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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宴隨剛跟他鬧完,喘息還急著,根本架不住他的熱情,沒一會就缺了氧,呼吸困難,求生本能下,她推搡著掙扎著試圖躲避。

  此時此刻的傅行此沒有任何紳士風度或體貼可言,暌違已久的身體近在咫尺,所有感官統統只剩下她,每一寸滋味都是讓人上癮的食髓知味。

  觸覺是她柔軟的身體和濡濕的唇舌、視覺是她顫抖的睫羽和微濕的眼眶、聽覺是她語不成句的求饒和氣若遊絲的喘息、嗅覺是無數倍放大的她身上的香味,不知名的甜膩花果香,經過一天的揮發只剩半縷淡淡的尾調,卻愣是成了催//情的利器。

  血性在血管里大肆蔓延,所到之處,深之又深的占有欲、毀壞欲沿途大開殺戒。他每一根神經每一粒細胞都不再是他傅行此的,成了宴隨的俘虜,臣服於她,刻上她的名字,被她完全左右。

  這一刻,即便世界毀滅他也無暇顧及了,只想溺斃在她的眼睛裡,身體裡。

  就近便是辦公桌,他託了她的臀將人抱至辦公桌上,胡亂掃開半個桌子的雜物。

  窗外是萬家燈火。

  宴隨瞄外頭一眼,羞恥感立刻上來,攏緊了領口發號施令:“關燈。”

  “看不到。”

  樓層很高,附近沒有可以媲美高度的建築,整個房間更是只留了辦公室門口一盞微弱的燈光而已。

  “不行。關掉。”宴隨突破不了心裡那關,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傅行此拗不過她,鬆開她去熄了燈,走回來的半道,又得到另一道完全沒有必要的指令:“還有窗簾。”

  這下傅行此不幹了,沒搭理她,徑直走到她身前:“關了我看不到了。”

  宴隨下意識反問:“你要看什麼?”

  問完她就後悔了。

  果然,傅行此說:“看你。”他補充,“想看你。”

  宴隨:“……”

  她失語的一兩秒鐘時間,他就當她默認同意了,但他俯下身之前,她又有了新的要求:“桌子太硬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傅行此咬牙將她提溜去沙發。

  宴隨沒再找傅行此麻煩,但不代表接下來就萬事亨通,他們又有了新的難題,而且非常難纏——他的辦公室里沒有套子。

  可再多的理智也澆不滅熊熊燃燒的火焰,蓄勢待發的關頭,喊停的痛苦不亞於被判死刑。

  傅行此在宴隨嘴角親一下,看著她不甚清明的眼眸,對孩子抱持極大牴觸的人破天荒頭一次在安全措施上抱僥倖心理:“安全期?”

  宴隨搖頭。

  危險期。

  他又親一下:“那不管了?”

  宴隨的神智早就被他的熱情灼得支離破碎,理解能力遲鈍且緩慢,聞言只是下意識搖頭,“不要。”

  手臂和雙腿卻纏在他身上沒有半分鬆開的跡象。

  女人的口是心非在這這時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當真就是傻了,傅行此笑:“那不管了。”

  那瞬間,宴隨有片刻的失神,而後腦子才後知後覺地恢復思考能力,弄明白現下是個什麼狀況,他們正毫無阻隔,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靠近過,近得每一片黏連的皮膚、呼吸、心跳都合二為一,近得整顆心都被燒得滾燙,在胸口劇烈跳動,快要不能負荷。

  “你完了。”她恐嚇他,“你要當爸爸了。”

  “你才完了。”傅行此反恐嚇她,“生孩子可痛了。”

  宴隨張了張口,卻沒能再說出什麼,因為他沒有給她機會。

  *

  辦公室外頭。

  秦治整理好會議報告,打算送去給傅行此,走到辦公室前,他抬起手,正要扣門,一個念頭電光火石間划過腦海,他的指關節在敲下去距離門還剩零點一厘米的距離時,緊急剎車,受了驚嚇的貓一般猛地提起老高,速度之快,差點跟空氣摩擦出火樹銀花的效果。

  秦治背上冒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門縫下沒光了,黑漆漆一片。傅行此進門那會,明明房間裡是亮著燈的。

  他差點又壞好事了!

  秦治沒敢在房門口多待,唯恐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事後被殺人滅口,懷著死裡逃生的後怕回到外間,碰上有人整理好會議時傅行此要求的文件前來,秦治額角一跳,如臨大敵,“唰”地一下,伸手攔人:“你幹嘛?”

  對方被他這防賊似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弱弱解釋道:“傅總要的文件,剛才開會的時候說了的。”

  秦治回頭看一眼傅行此辦公室的方向:“傅總在忙,你過一會再來。”

  秦大助理的吩咐,對方儘管一臉懵逼,但不敢不從,只是這個所謂一會未免太過籠統,讓人難以把握,於是小心翼翼問道:“一會是多久?開會的時候傅總說這文件很急……”

  秦治說:“二十分鐘?”想了想,二十分鐘未免太小瞧人了,於是改口,“半小時吧,要不一個小時也行。”

  對方:“……”

  秦治:“……”

  大眼瞪小眼片刻,秦治說:“行了,你把文件放這吧,一會我給你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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