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房中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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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會有些不大高興,原本想的,他謝淮的孩子,將來想要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定是要如了孩子們的願才好,現在好了,他承諾在先,孩子還未曾出世,就已經決定好了有條那般艱苦的路要走!

  「唉……誰讓我娶回來的,是楚家最漂亮的女人呢?」謝淮眉宇間淡淡的憂愁。

  將來這江山,是他孩子的,所以他現在守護的,也等同於是自己的江山,所以皇帝那般放心。

  如果說蘇傾歌是楚家最漂亮命運最坎坷的女兒,那皇帝一定就是那個最詭計多端的。

  「君正王子那邊,你跟慕世子說莫要下了殺手,捉到了綁起來還給鄰國,再加強警惕就好,其他的,我來做安排。」皇帝道,若是將那什麼史正君弄死了,那鄰國就更加有了出兵的理由,她失卻的國土已安然回到了自己手上,皇帝是最不想挑起戰爭的那一個,而這個時候,正好拿君正王子換兩方平安。

  或者是明面上的平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種事情,她喜歡暗暗的進行!

  事情講完了,皇帝看了看自家姐姐那紅撲撲的臉,而後眉頭一挑,道:「太醫說過,胎像還不太穩固,不宜……呃,你們明白嗎?」

  蘇傾歌愣了愣,不宜什麼?她睜著眼睛,看著皇帝。一臉的茫然。

  謝淮則是輕輕咳了一咳,恨不得將這皇帝立刻給扔出去!

  「你們回宮去吧,在這外頭,到底比不上宮安全,要知道,你這肚子裡,可是懷了我們楚家江山的未來!」

  說罷,皇帝巧笑嫣然,轉身回了她的另一個家。

  杜相國近來辭了官,也不用上朝,整日呆在府裡頭擺弄他那些個丹青墨寶,若是皇帝得空回了府上,兩個就膩在房裡一整天。

  杜相國如今三十有五,過了而立之年這才娶上老婆,可他這老婆又是個比自己還要忙的,兩人聚少離多,所以,這難得相見,所有的時間都差不多都耗在了那點子男女之事上頭。

  皇帝甫一進府,就有守門的老頭畢恭畢敬的稱她為夫人,皇帝微微一笑,她大步進了他的書房,一進門去,就叫人自身後抱住了腰。

  「癢……別鬧了!」她咯咯笑起來。這個時候,是她這一天當中最放鬆的時候。

  杜一元不管不顧,抱著她就壓在了書案上……

  蘇傾歌用手肘捅了捅謝淮,說:「我們還是回宮吧。」

  謝淮眉毛一挑,暗道這才幾日,這兩姐妹竟如此統一起來?

  「你怕?」

  「也不是怕,只是不想她擔心!她是好心。」

  蘇傾歌沒有告訴謝淮,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有好些個人想要她肚子裡孩子的命!

  她的宮裡,基本是被皇帝圍成了個鐵桶,她信任皇帝,當然。她也信任謝淮,可是好多事情,謝淮並不知道!

  「蘇傾歌,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謝淮在蘇傾歌臉上,讀出了不安,這訊息讓他微怒,難不成還有那不命的敢來惹她不成?

  「你說啊!」

  謝淮搖了搖她的胳膊。

  「恩,是有那麼一兩件。」蘇傾歌坐定,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端起來抿了一口,這才緩緩道來。

  謝淮出征之後,她有孕的事情,很快流傳開來,大多是說她如何如何水性楊花,這大婚不過幾日,就有了兩月的身孕,初時,蘇傾歌並不想理,謠言這種東西,她並不太想去理會,時間長了,也就淡了。

  可她沒有想到,竟有人敢打著為謝王爺剷除野種的名義,來毒害她的孩子!

  那日,蘇傾歌懶懶睡了個午覺,醒來時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便叫人去端來碗綠豆棗湯來,可丫鬟端來的,卻是碗帶著藥香的綠豆棗湯,蘇傾歌覺得味道不大對勁,正待喚來人問上一問,只見那丫頭轉身就要逃去。

  此時阿紫正好捧著碗綠豆棗湯過來,與那要逃出去的丫頭撞個正著,侍衛上去,就將那丫頭給捉住了,蘇傾歌便是再後知後覺,到了此時,也覺出不對勁來。

  「你為什麼要逃?還有這碗裡的,到底是什麼?」蘇傾歌問。

  那丫頭眼神里有著驚懼,要出口的話,卻叫蘇傾歌一驚。

  「像你這種蕩婦,根本配不起我們謝王爺,謝王爺帶兵出征,為國效力,而你卻懷了別人的孩子!奴婢實在看不過眼,誓死也要捍衛謝王爺的名聲!」說完,那丫頭猛的撞向那牆頭,頓時腦袋開花,一命嗚呼了去。

  蘇傾歌看那血腥場面,吐得稀里嘩啦。

  這罪名有些莫須有,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這深宮裡,果真並不只有榮華與富貴。

  這件事情,自然會驚動皇帝,也是自這件事情,蘇傾歌更加的小心謹慎了起來。

  那丫頭給她端來的,並不是什麼綠豆棗湯,而是一碗足以讓她腹中胎兒失去生命的紅花。

  蘇傾歌聞之色變。紅花!!!還好她聞著味道不對沒有喝下!否則,當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有人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坐不住了,阿姐,你一定要給我小心了!莫讓有心人有機可趁!」

  這件事情是誰所為,皇帝心裡是有數的,她甩袖而去,第二日,這皇宮裡,便血流成河!

  一百二十幾人,因為造謠生事,被皇帝斬首示眾!

  從此之後。宮裡雖然再沒了流言蜚語,可類似的事件卻依舊層出不窮,要麼是她好好的去散個步,差點兒就滑進了池子裡,要麼那剛剛採下的花朵里,爬著只拇指粗的蟲來……

  蘇傾歌擔驚受怕,這宮裡,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於是她跑去跟皇帝說了,若這宮裡跟那龍潭虎穴似的,那她不如回去南湖城,或者出宮隨便住在哪裡都好!

  「阿姐,他們的目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人不想你這孩子出生,你離開皇宮,才是真正的危險!!!」

  皇帝看著蘇傾歌道。

  「是誰?是誰這麼狠毒?我在這皇宮裡沒有得罪過誰啊?」

  「我的傻大姐!問題的關鍵不是你得罪不得罪誰!而是你這孩子出生,會侵了誰的利益!!」

  「你的是意思是……他們不想我的孩子得到這江山?」

  皇帝點了點頭,那人算計一輩子,為的,可不就是這片江山麼?

  只是楚家的江山,旁人如何能沾染?

  皇帝冷笑著道:「太后娘娘明里暗裡與我鬥了一輩子,她自然不想錯過什麼,也許,朕的身世她那頭已是聽前陣子什麼風言風語了!」

  「那怎麼辦?」

  「這些事情,交給朕來就好了,你好生呆在宮裡,好吃好喝的養著就行。」

  那次之後,太后娘家一個侄子外出時,正巧撞見悍匪,一家十幾口人,無一倖免,全部遇難!而後,蘇傾歌過了一陣安穩的日子,直至此時,皇帝出言警告,她哪裡還敢掉以輕心?

  謝淮聽得眉頭直跳,他這座府宅。便是太后所賜!這府裡頭,可能隨時有人會想要蘇傾歌的性命!

  想到這裡,他神色一冷,道:「那我們就進宮,正好去會一會那西宮太后!」

  蘇傾歌撲進他懷裡,摟在他腰上道:「有你在,我總能安心!」

  謝淮拍了拍蘇傾歌的後背,兩人悠悠的回了宮裡。

  望著前前後後圍在宮門口那幾十個侍衛,謝淮帶了抹疑惑望向了蘇傾歌,蘇傾歌道:「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皇帝想要拘著我,可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才知道,多虧了皇帝的嚴防死守!不然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你們到底是親姐妹!」謝淮道,而後她將蘇傾歌安置在床榻上自己則是尋了西太后那裡。

  「既然她想搞事情,那我便過去看看。」

  從外頭回來,這一路顛簸,蘇傾歌早就困了,她輕輕恩了聲,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

  自從懷孕以後,她總是動不動就想睡覺!

  謝淮進去時,西太后正在逗弄個孩子,那是她女兒西月公主所生的長子,喚作楚子文。

  楚子文才六歲。見謝淮進來,眼裡極是不屑。

  「大膽!你是什麼人?見著本世子還不快下跪!」孩子指著謝淮問。

  「子文到祖母這裡來!」西太后將那孩子喚到跟前,而後笑著對謝淮道:「阿淮你回來了!」

  謝淮朝她行禮,而後眼睛在那孩子身上瞄了一瞄。

  想必西太后極是寵愛於他,否則這小小的孩子,哪裡會如此嬌縱?

  「這孩子……到是可愛!」謝淮淡淡道。

  「這是西月生的長子,名喚子文,子文快來拜見謝王爺!」太后道。

  那孩子朝天哼了一聲,心想他將來是要做皇帝的人,憑什麼拜見這什麼謝王爺?

  「看這孩子,真是……」太后將孩子抱進懷裡,而後語氣略有歉意的道。可那表情里除卻自豪,卻不見一絲歉意。

  「不礙事。」

  「聽說……瀟月懷了孕了,恭喜你啊阿淮,你要做爹了!」

  謝淮淡淡苦笑了一聲,西太后看著他那笑容,眼神交匯,那西太后瞬間便懂了,外頭的謠言,怕是真的!這楚家的女子當真是不把世人放在眼裡,帶著肚子裡的娃嫁人……謝淮當了便宜爹,自然是委屈了!

  但是,這正合她心意。

  西太后叫來侍女將那孩子領下去。而後拍了拍後,便有一女子娉婷而來,朝著謝淮行禮,眼神嬌媚,風情萬種。

  「我娘家表侄女,偶然得見阿淮你的風姿,一時驚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跑來跟我說是,除開你阿淮,此生不嫁!唉呀,現在的女娃娃呀……哀家感念她一片痴情,也知道阿淮你的委屈!就當是楚家對不起你,補償給你的!以後這丫頭跟在你身邊,做侍妾也好,做丫頭也好,都隨你心意,苗苗,姑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著,那姑娘盈盈朝太后跪下,謝恩,便走到謝淮身邊站定,時不時用那餘光看看謝淮,神色里全是嬌羞難擋。

  「這……只怕公主不允。」

  「瀟月哪裡,哀家替你去說,長者賜,不可辭!」

  「如此,那便多謝太后賞!」謝淮笑納了那個美人,他直接將那美人帶出了宮,安置在他京城的府宅里。

  「你叫什麼?」謝淮問那女子。

  「何苗。」女人抬眼看了眼謝淮,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謝淮恩了聲,就坐下,那女子見了,連忙上去給他倒水。

  謝淮接過,輕輕喝了一小口,看著那女子問。

  「何苗。看樣子……你從前是嫁過人的!」

  女子一聽,有一瞬間的慌亂。

  「沒有……小女子長年服侍楚世子,身上帶了他的奶香罷了。」她說著,面紅耳赤。

  楚子文麼?謝淮淡淡勾唇笑了,他朝她道:「你自己隨便挑一間屋子住下,我得進宮,近期脫不開身。」說著,謝淮站起來轉身走了。

  他去找人打聽,果然如他所料,楚西月對這個長子感情很淡,楚子文自小長在宮裡,反倒是西太后與這何苗待他寵愛有加!

  謝淮回到蘇傾歌的宮裡,蘇傾歌委屈的直掉眼淚。

  懷孕以後她的脾氣大得自己都控制不了,一聽別人說起謝淮自西太后那裡領了個女人回了他在外頭的府宅,她就抑自不住的哭了一場。

  西太后派來身邊的親信跟她說了一聲,意思是賜了個丫頭給她作伴,將來一起服侍謝淮,而蘇傾歌有孕,總不能讓謝淮房中寂寞!

  蘇傾歌憋了一口氣在心裡,淚水止也止不住。

  「前頭還跟我說什麼情啊愛啊的,轉眼就抱著別的女人出了宮!」蘇傾歌越想越氣,越氣越哭,越哭就越是恨。

  她腦子都氣糊塗了!

  那頭西太后聽說之後,抑著脖子在她宮裡大笑了好久才止住,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怎麼哭成了小花貓?誰欺負我的瀟月公主了?」謝淮回來,看她眼睛哭得通紅,便心疼的將她擁進懷裡。

  蘇傾歌大力將他甩開,謝淮懷裡,還有別的女人留下的脂粉味兒,帶著擁過別的女人的雙臂又來抱她?不!太噁心了!

  謝淮怕弄傷了她,於是趕緊鬆開手,他叫那一宮殿的宮女侍衛都退下,而後大手一揮,就將那些個大件的瓶瓶罐罐擋落在地上,只聽得噼噼啪啪一陣的脆響。

  動靜鬧得很大,蘇傾歌愣住了。這人是跟她發脾氣?就為了個女人?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謝淮伸出兩根手指按在自己唇上,示意她禁聲。

  可蘇傾歌哪裡控制得住,她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特麼的你自己在外頭搞了女人,還敢回來跟老娘發脾氣?這是什麼道理。

  於是立在外頭的人,一會聽著內殿之中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一會傳來公主的哭聲,很是熱鬧,這熱鬧自然又是傳回了西太后那裡,她想,她走這步棋,果然是對的,這才將將開始,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楚瀟月肚子裡的那孩子這會子就算給她打下來了,眾人也只會說是謝王爺給氣的!

  因為懷疑楚瀟月肚子裡的孩子是個野種,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孩子給弄下來了!

  聽完宮人稟報,西太后很是滿意,她叫人給何苗傳話,叫她動作要快一些!

  謝淮遠遠的坐在蘇傾歌對面,既不敢靠近她,也不敢遠離了她。

  待得她哭得累了,這才嘆了口氣,試探的將她攬在懷裡。

  「蘇傾歌。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謝淮淡淡道。

  而蘇傾歌一聽,更是傷心,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哪有對不起對得起之說?可愛情里,哪裡容得下第三個人的存在?若她毫不在意,管他幾妻幾妾了!可她偏偏愛他至深!又因為懷了孕,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身不由已,可沒有人會懂得!

  「你乖,莫要哭了!哭多了對孩子可不好!」蘇傾歌一聽,果真迫使自己停了哭,但凡關於孩子,她必定以孩子為首。

  「你說說,要她還是要我!」

  「你對我這麼沒信心嗎?」

  「我有信心有什麼用,你不是已經將她領回了府里了麼?」

  謝淮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人說一孕傻三年,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你還嫌棄我!」蘇傾歌又要哭,謝淮連忙哄道:「好好好,都是為夫錯了,待為夫慢慢講來可好?娘子你莫氣,氣大傷身,太不划算!」

  蘇傾歌委屈巴巴,轉開臉去不看謝淮。

  「我沒有背叛我們的感情。我心裡只有你!可是西太后不除,我們也難有安穩日子過,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蘇傾歌你要相信我,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孩子將來的路能好走一點,為他掃平道理,這大概是我們做父母的,送給他的最好的禮物!」

  謝淮的心裡,已經接受了楚錦的提議,楚家人的江山決不能落入旁人手裡!

  西太后想要謀奪江山,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了!

  聽他這麼說。蘇傾歌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她大吵大鬧一通,最後連自己都覺得臉紅!她早該想到的!

  「你怎麼不早說?」她抹了抹淚水。

  「不,你做得很好!我就是需要你鬧上一鬧!明天繼續……」謝淮附在蘇傾歌耳邊,輕聲說著,蘇傾歌點了點頭,揉了揉發酸的眼角,這樣鬧一場,她有些困了。

  謝淮橫抱起她,踏入了臥房,將蘇傾歌安置好,就叫來宮人。將這兩室的狼藉收拾起來。

  蘇傾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謝淮的懷裡,她緊緊擁住他,感慨道:「若是我不姓楚,那一切就簡單了。」

  謝淮拍了拍的背,道:「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真不知道從前阿錦是怎麼過來的。」

  謝淮卻是知道,楚錦前幾年的風雨飄搖的確很不容易,可她抱對了大樹,杜相國一心輔佐於她,若那杜相國哪怕有一點點的異心,這江山,也早就改朝換代了,哪裡還有她姓楚的什麼事?

  「不要想是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我一定會保你們娘倆,再說了,皇帝是個心眼甚比那天上繁星的,她不可能縱容西太后為所欲為。」

  「可是……」

  「蘇傾歌,你想想吧,一般農家裡若是養了豬,是不是得等到那豬養肥了才會宰殺?」

  蘇傾歌點頭。

  「如果說那西太后是頭豬的話,那皇帝就是那養豬的人,這豬,是絕對鬥不過人的!」

  蘇傾歌被他這比喻逗得一樂,而後她一頓,道:「你是說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豬飼料??」

  謝淮看著天花板,吱唔了半天也不知怎麼回答,他不過就是舉個例子而已啊!!

  兩人吃過晚餐,謝淮環著蘇傾歌在御花園裡漫步了小半個時辰,便又回了房,待得蘇傾歌喝下杯水,謝淮便對宮人說:「宣進來。」

  蘇傾歌看著謝淮,問:「什麼?」

  少時,便有太醫進來,恭敬朝他二人行過禮之後,便道:「請公主殿下平躺著。待微臣先來診脈。」

  蘇傾歌照做,透過帳子伸出手來。

  那御醫探在她脈上,眯著眼睛細細查探,良久之後,他站起來朝謝淮道:「胎兒很是穩妥,戊戌擔憂!」

  謝淮一聽又問:「那吃食上頭可有什麼需要注意?」

  「太涼性或是太熱性的不可多食,餐後可稍稍走動走動,對日後生產大有益處!」

  「那……房事方面?」謝淮面上淡淡道。

  蘇傾歌老臉一紅!這人一本正經的問這種問題……臉皮當真是厚!

  那太醫竟微微一笑,自袖中抽出一本冊子來交到謝淮手上道:「動作輕些,也是可以,卻不能太過頻繁,或者您可以參考此書。」說罷,那太醫便拎著他的小醫箱愉快的滾走,還好他早有準備!!

  這太醫從前幫著楚錦遮掩過,手上的醫術了得,為人也是信得過的,故而蘇傾歌自診出有孕以來,都是他專門負責看診。

  謝淮揍著那本冊子在燈下翻看,細細看來,雖然圖像較為隱晦,卻也一眼就能看明白裡頭的人都在做些什麼。

  蘇傾歌等了陣子,見他竟認真的觀起了書,便自那床榻上下來,偎在他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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