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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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也就笑了吧,反正她田馥之臉皮夠厚,也無所謂,人們越是要笑話她,那她便越是要將這親提到底不可!

  反正那杜相國眼高於頂,自然也不會看上她!故而她隔三差五的,便請媒婆去鬧上那麼一鬧。

  如此一來,這京城裡但凡是雄的,莫說要娶她為妻了,就算是遠遠瞧見了她都得繞著走!嫁不出去,自然而然就熬成了老姑娘,可田馥之一點也不傷心,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過去的,才不稀罕嫁個不喜歡的。

  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嫁人這種事情,總要精挑細選一回的。

  當然,她也算認得清形勢。在這個年代,就算她想挑上一回,人家也不願意來給她挑。

  不過無所謂,大不了尋棵歪脖子樹一掛,再穿回現代就是!

  而且那些年裡,她自已肯去鑽營,也算是略有家底,故而那老杜突然抽了風說要娶她時,她便是連夜收拾了細軟,逃將出去!

  所以這會子田府裡頭可算是亂在一鍋粥!接親的人吹吹打打的,就快到了家門口了,可新娘子不見了!!!!!

  那可是鐵面無私的相國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啊!

  田家人哪裡得罪的起!

  況且還是田家那不孝女自己找人去提的親!這會子她到是好。收拾收拾跑了路,丟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給他們!作孽啊!!!!

  正當田老爺急得團團轉之前,丫頭火急火燎的跑來告訴他,小姐找到了!正規規矩矩坐在閨房了!

  田老爺自然是火燒屁股似的跑進去看,剛剛踏進門去,正準備噼里啪啦的訓斥一頓時。小廝又告訴他接親的,已到了家門口了,正放炮了!

  田老爺也顧不得休理新娘,急急奔了出去。

  皇帝坐在床榻上,頭頂著火紅的蓋頭,嘴角上揚,眼眸晶亮的望住自己纖纖十指。

  這一生,能嫁他一次,哪怕是頂著旁人的名頭,她也是知足了!

  所剩不多的歲月里,這將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喜娘進來說了一大堆的好話,田老爺往那喜娘手裡塞下個厚厚的紅封,又對新娘子交待了一些話,什麼三從四德,什麼經常回來看看,什麼千萬不要空手而歸,弄的倒不像是嫁女,反倒像是去搶劫。

  皇帝自然是點了點頭,順從的隨著那喜娘上了花轎。

  吹吹打打一路進了相國府,又有人帶她進了喜堂,拜了天地,若大的相國府里,鴉雀無聲,竟失一個賓客也無!

  隨著喜娘進了喜房,她安安靜靜坐端坐在榻上,十指緊緊絞在一處,心頭竟也緊張起來。

  若是老杜發現自己李代桃僵,不知會如何反應?

  沒一會,便見老杜悠悠進得屋來。

  甫一進屋,他便直言道:「你需要一個相公。我需要一個妻子,我會給你一個嫡妻的尊榮,可我不會愛你。」

  皇帝淡淡的恩了聲。

  杜相國發覺得那聲音不大對勁,便一把拉下她的蓋頭。

  當那張明媚的小臉滿是溫和的笑看著他時,杜相國愣住。

  為了不走露風聲,他連一個賓客也沒有請來。沒成想竟將上頭那位給娶回家來!

  「臣,參見皇上!」杜相國行禮。

  皇帝卻是盈盈上前兩步將他扶了起來,再順勢抱住他的腰道:「就在剛才,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你可是想不認帳?」

  杜相國一頓,惱火起來,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臣傾心于田家小姐,且今天娶的,也是田家小姐,皇上您搞錯了!」

  皇帝淡淡笑著,卻不放手,只將懷裡那人抱得更緊。

  「田家小姐早就逃走了!和你成親的人是我,你不要想耍賴!」

  杜相國頓住。

  「我比你大這麼多!」

  「恩,我知道啊。」

  「你是一國之君!」

  「老杜你是膽小鬼嗎?」

  杜相國沉,他掙扎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決定好那條孤獨的路,可她這一攪和,什麼都打亂了!

  「我母后死的早。我父皇又偏疼別的皇子,老杜,你可知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是我心中的指引,是我的支柱,若是沒有你。我絕對撐不到今天……這輩子,我唯一想要牽的,只有你的手!老杜,我都沒有嫌你老,你怎麼能嫌我小?」

  「唉……你對我,只是父親一般的依賴。這絕不是愛……」話未說完,皇帝便抬起頭來,附上他的唇。

  溫熱的唇貼了上來,他所有的抗拒傾刻間便倒塌了去。

  少時,她放開他,眸中光輝耀人。

  「杜一元。這是愛!我愛你,一直都愛你!」

  「阿錦……」他自喉間輕語,出口的,是她的名字,眼眸中,全是她神采奕奕的俏臉。

  皇帝微微揚起唇。杜一元卻是突然傾身向前,一把按住她的小腦袋,直接吻了上去。

  他忍了一輩子,也許上天給了他機會可以放縱那一回!

  二人氣喘吁吁,杜一元橫抱著她轉身往那床榻上走去。

  將她輕輕放下後,他俯下去身子,目光灼灼,道:「當真不悔?你還有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

  皇帝微微勾唇一笑,道:「可你已經沒有了機會!」而後好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便將雙唇湊了上去……

  自此,皇帝每日批閱完奏章之後,必定會乘一頂小轎,踏上星輝回她夫朗那裡去,第二日清晨,又坐車回宮。

  謝淮走到途中,接到宮裡的書信,他興奮得策馬在那空曠的草原上狂奔了一宿。

  這個孩子。他期盼已久!

  於是立時叫蕭尋張羅了一大堆適合孕婦食用的食材,又將那些他在各地淘來的精巧的小玩意兒一齊帶回宮裡。

  「再有十天,就到古北陣營,通知下去,連夜趕路!」

  謝淮精神振奮,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氣一般,連著兩日未曾入眠,竟也精神抖擻。

  「將軍……」蕭尋猶豫不前,道。

  「說。」

  「您已經兩天沒有睡過……」

  「不妨事!」

  謝淮揮了揮手,翻身上馬,率先往前奔去。

  行至一矮山前,謝淮下馬,牽著馬繩走向一女子道:「姑娘,此處經常有山賊出沒……」

  田馥之正停下來休息,她自懷德抄了近路,正是要運送一批「貨物」去往古北,聽說那一帶就要打仗,自古戰爭勞民傷財。可若是運用的好了,自然也能叫她大撈一笑!

  「正下與姐妹正想回去古北,公子若能同行相護,那是最好不過!」

  「你們是古北當地的女子?那怎的……」

  「唉……說起來話長,我們自幼離家,被人賣到不知哪裡,後叫好心人救下,一心想回到家鄉,可山高路長,行走了幾月,卻又不知身在何處……」

  謝淮淡淡笑了笑卻是拒絕了,「抱歉。不方便,在下只是提醒幾位,太陽就要落山了,小心山賊!」

  而後他翻身上馬,長鞭一揮,揚起一路的灰塵。

  田馥之瞥了眼遠去的謝淮,輕諷笑道:「你大爺的,遲早求到老娘這裡來!」

  她帶來的這幾個女子,可不是普通的人,乃是她這些年特意培養出來的一把好手,古北一帶礦產豐富,而她又掌握了二十一世紀的冶煉技術。這裡就要打仗了,倒騰倒騰兵器,可不就是個掙錢的好路子?

  田馥之對身邊幾人道:「我們抄近路!」

  她去過古北好多次,穿過那幾處原始森林,便是古北!不過那片林子號稱鬼林,說什麼人一旦進去了。便再也出不來了!

  不過那都是騙鬼的,裡頭確是有些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奇門盾術,但是,她手裡可是有指南針的!怕個屁!

  再次走進那林子,她熟門熟路,底下的女子大都跟了她有些年頭。對她是全然的信任,只進了山之後沒有多久,便已是密林,太陽照不進來的地方,總是陰暗潮濕,巴掌大的蟲子爬子過來,得小心的繞開,否則,就可能把小命交待在這裡。

  對他們而言,這片林子的可怕之處,不是這裡頭錯綜複雜的奇門盾術,而是這裡,滿是叫不出名字的毒蟲。

  「都小心一點,莫要叫那蛇蟲咬了!」話音一落,手腕上便如同針扎一般疼了一下。

  田馥之一疼,輕呼出聲。

  「你大爺的!」她咒罵一聲,舉起手來一看。

  赫然便是一個小小的口子。

  她只當是個什麼毒蚊子,便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趕路。

  走著走著,便一點兒光也瞧不見了,她下令紮營,升起火堆,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輪流休息。

  不知不覺中,她竟昏睡過去,眾人只當她累極睡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

  然,第二日卻是如何也喊不醒來,這時大家才曉得擔心,檢查之下,才發現昨日那小小的傷口,已經腫得包子似的。

  「怎麼辦?」有人急得哭起來。

  跟著田馥之最久的那人,卻是淡定,她自田馥之懷裡摸解毒的藥丸餵她服下,便砍來樹枝,做了個小小的木架子,抬著她走。

  向著指示針上所指的方向,她們足足比原定的日期晚了兩日。

  中間田馥之醒過一次,只沒說兩句話,便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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