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吃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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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傾歌只道:「我到是不在意這些個吃食,想吃什麼,就自己掏銀子去買,每個月月錢有十幾兩,吃兩個小菜還是吃的起的,你也莫要想多,這孝期可是三年整,茹素也是應當。」

  簡氏還欲再說些是非,蘇傾歌便哼哼兩聲扶著腦袋說:「喲,我這頭又暈上了,能否勞煩太夫人扶我去躺會子?自從那次流血過多之後,就見天兒的頭暈!」

  簡氏只得扶著她回了榻上,兩人又東一句西一句扯了些有的沒有,也就散了。

  簡氏離開後沒有多久,便有王姑娘院裡的小玉前來說:「太妃娘娘,我家姑娘留兩位蘇小姐用飯,邀請您一道前往。」

  蘇傾歌只扶著額有氣無力道:「我這身子也不利落,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替我謝過你家主子,改天請她吃酒。」

  小玉點頭,轉身離去。

  蘇傾歌暗道這一頓飯吃下去,怕又是有好戲可以看了!

  果不其然,太陽快要落山之時,這姐妹兩人一路說說笑笑著回來,沒一會子,就不停的往那茅房裡跑。

  「哎喲,我這肚子好疼啊,阿姐,快幫我們請個大夫罷!」蘇傾城跑了五六回之後,腿就開始發軟,說起話來,中氣都沒有之前足了。

  「這是吃壞肚子了?」蘇傾歌問。

  「沒有吧?」蘇傾城有些心虛道,飯桌上王姑娘到是說過這冰碗不宜多食,否則不利於脾胃,可她二人平素哪裡見過這等稀罕吃食,故而吃起來也沒個輕重,哪成想當真應了那句話!只這貪嘴兒惹下的事兒,怎好道明?

  「阿紫,叫人請個大夫來給蘇家小姐瞧瞧病。」蘇傾歌吩咐了,阿紫便逕自去請。

  只那大夫還未來,就見小玉領了一隊侍衛,風風火火的進來。

  「太妃娘娘安!」小玉給蘇傾歌請安,而後道明了來意。

  「今日我家姑娘遺失了一對價值連城的寶珠,已向王爺請示過,各房各院理應配合搜查,還請太妃娘娘行個方便。」

  蘇傾歌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蘇氏姐妹的神色,見她二人並無異色,心道這王姑娘下手果然夠直接,拉肚子還不夠,還得叫她們頂上個手多的名聲,這要是傳出去,蘇家人可是里子面子全丟了個乾淨!

  「你家王姑娘今日要沒到過這院子,又怎麼有什麼寶珠落在我這裡?」

  「許是不小心被誰帶進來的,也不一定呢?」小玉看了看蘇氏姐妹,眼裡的不屑盡現。

  蘇傾墨年紀小,哪裡受得了一個丫鬟這般輕視於她?正要扯開嗓子辯上兩句,只聽蘇傾城將她攔下道:「阿姐,讓他們搜吧,我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也得還個清白來。」

  蘇傾歌搖頭,心道這兩姑娘到底還是嫩了些。

  「那你想如何搜?」蘇傾歌問。

  王姑娘要怎麼玩兒,只要火不燒到她的身上,蘇傾歌只當不知情,她與蘇家人本就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坐山觀虎鬥,才是她最喜歡玩兒的。

  「太妃娘娘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奴婢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擾了太妃娘娘的清靜,只領著侍衛去客房裡搜一搜也就是了。」

  「呵呵,清靜?罷了罷了,去吧,還我個清靜也好。」蘇傾歌揮了揮手,就見小玉領著侍衛出去了,蘇氏姐妹連忙捂著肚子一道去了。

  她們原本胸有成竹,只是當侍衛當面自她們枕下搜出那兩顆碩大的寶珠時,臉色立時煞白起來。

  「不可能的,我們明明就沒有見過這東西!」蘇傾城急急道,後背已是出了一層冷汗。

  「也許就是因為沒有見過,才想要據為已有了?這對寶珠可是王爺送於我家姑娘的定情信物,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什麼貨色,竟敢打這寶珠的主意,姑娘好意請你們過去做客,可不是叫你們去做賊的!」小玉聲色俱厲。

  蘇氏姐妹這才知道怕了,若是王爺怪罪下來,會是什麼下場?

  可她們明明很冤啊!但是誰又相信?人贓俱獲的事情,百口也莫辯!

  「你胡說,我們明明沒有!」

  「有沒有,不要跟我說,去跟我家姑娘和太妃娘娘說吧!」說著,小玉示意侍衛押著她們出去。

  院子裡王姑娘早已沉著臉進來,與蘇傾歌客套著。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太妃娘娘,只因為這寶珠對我實在是太過重要……」

  蘇傾歌微笑道:「理解理解。」

  「姑娘,找到了。」小玉走來,雙手奉上那對珠子。

  王姑娘接過,寶貝似的貼在胸口,嘴裡念念有詞:「謝天謝地,多謝菩薩保佑,還好找回來了了!」

  「這……」蘇傾歌望向那蘇氏姐妹問。

  「阿姐,我們沒有,我們吃好飯就回來了,那東西壓根兒就沒見過!」蘇傾城急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難不成是我家姑娘的寶珠長了腿自己走到你枕下的不成?」小玉翻了個白眼道。

  「小玉,住嘴。」王姑娘溫溫柔柔的說。

  「打擾了,太妃娘娘,令妹……許是一時興起……呸呸呸,不對不對,一定是我這珠子不小心沾到了她兩個的衣角,這才被帶了進來,到是誤會一場,二位小姐怕是還不知情哩?」王姑娘將寶珠收進懷裡,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

  呵,還當真是長了腿兒啊!衣角沾的,可那麼大一對兒寶珠,要多大的衣角才能沾得動哦?

  明面上說是誤會,實則是坐實了她兩個偷盜的事情,又成就了自己宅心仁厚的名聲,一箭三雕!

  「姑娘……」小玉似是不服氣。

  「好了,回了吧,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懂一點事兒!」王姑娘道,朝著這院子裡一眾人等微微一笑,而後款款而去。

  「阿姐,我們真的沒有!」待人走遠了,這蘇氏姐妹才敢大滴大滴的落起了淚。

  原本是花了大價錢想要從王姑娘那裡套話,結果卻被擺了一道,還無處伸冤!

  「就像人家小丫頭說的,有沒有,並不重要,現在你們應該明白,這深宅大院裡,可並不是那麼好生存吶!好在她也沒跟你們計較,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小心點著,往後幾天莫要急著和府裡頭的主子們結交,凡事還是要講究個機緣!」蘇傾歌趁機便又將她們給拘在院子裡,王姑娘這一傢伙下來,她可就可以安安穩穩過幾天好日子了!

  蘇氏姐妹也嚇得夠嗆,當下只老老實實回了房,靜待大夫過來給她們診治。

  王姑娘雖然並未追究這事,只一夕之間,這件事情卻在這王府裡頭傳了個遍。

  第二日清早,幾乎所有的家丁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哎,你知道嗎,太妃娘娘那兩個妹妹,嘖嘖嘖,當真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好擺在房裡的東西還能自己長了腿兒!」

  「長什麼腿,我看是有人多生了雙手,只是我們王姑娘為人厚道,不跟她們一般見識罷了.。」

  「你說咱們太妃娘娘怎的就攤上了這麼兩個妹妹?」

  「這有什麼稀奇,龍還生九子,各有不同了!」

  「到是可憐了太妃娘娘,挺好的名聲給毀了。」

  「太妃可憐什麼啊,可憐的是王姑娘好嗎?她一個孤女,處處受人排擠也就算了,竟然連個商戶之女也來打起了主意,你們說,那兩個到底是何居心啊?」

  「你們不知道嗎?外面都傳遍了,都說那兩個女人將來是要嫁給王爺的,哈,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她們那德性,咱們王爺會瞧得上?」

  當阿紫將這些謠言說給蘇傾歌聽時,蘇傾歌只淡淡的笑了笑,而後拿出那盒子傷藥叫阿紫給她抹上,大宴賓客的日子很快就要臨近了,她這傷口癒合的速度還算不錯。

  「想辦法搞來王爺的賓客名單。」蘇傾歌道,她想利用僅有的幾天,好好研究一下這名單之中有哪些貴婦是可以結交起來,為她所用的。

  「名單在王爺手裡,奴婢怕是沒辦法可想。」

  「什麼名單?」謝淮緊繃著臉走進來,臉帶來一身低沉的氣壓。

  「那個……我是想著要個宴客的名單,心時有個數,到時候也可以避免失禮。」

  「你想做什麼?告訴我實話,也許我真的會把名單給你!」

  蘇傾歌眼珠子轉了幾轉,道:「平素老呆在這深宅大院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著實孤單的緊,便想著結實兩個差不多的命婦,有事沒事兒也好有個去處,聊兩句家常,不然,長年累月的,也是難熬。」

  謝淮一聽她這麼說,心裡便開始計劃著哪一日要帶她出門去兜上兩圈,莫真要悶壞了才好。

  「捨近求遠做什麼?想要出門,找我不是更便利?」

  「……」

  便利你大爺!蘇傾歌叫他一句話給堵住。

  「女人家的事情,當然還是找女人家來說的,您日理萬機,怎能浪費王爺寶貴時間?」

  「謝王府還少了女人不成?」

  女人自然是不少,可哪一個是良善之輩?她蘇傾歌可沒有九條命來給她們玩兒!

  「這……怎麼一樣,我作為謝王府的太妃,同那些個命婦打交道,也不光是家長里短的閒話,要知道很多時候,您如果想知道個什麼,或是想要傳達個什麼,這枕頭風可比什麼都有用!」

  「呵,本王要傳達個什麼,還需要人家吹枕頭風才可以達成?若是如此,這一方百姓哪裡來的百年安生?」

  「……」

  聊不下去了!!!蘇傾歌暗裡深深吸了口氣,笑道:「是是是,王爺您天生將才,這南湖一帶在您的庇護之下,只會越發的昌盛繁榮,本太妃說錯了,您……今兒不忙?」

  這是在趕他走??謝淮不悅的蹙眉。

  「昨兒個桑桑丟了東西你知道?」

  呵,想不知道也難啊!

  「您是說那對兒被衣角沾過的什麼珠子?」

  謝淮便沉著臉不說話,他百忙之中挑出點時間來陪她說說話,這女人極是敷衍態度叫他心裡如同堵了塊棉花。

  「呃,王姑娘不是說只是誤會麼?」蘇傾歌看他一提起王姑娘,便甩臉色給她瞧,心裡也不大舒服起來,這位爺眼光還真是獨特,那麼個挑事兒精放在身邊幾十年如一日的寵愛,嘖嘖嘖,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誤會?呵!」

  「呵,呵呵!」

  見謝淮臉上那抹嘲意,蘇傾歌便當著他的面翻了個白眼,心道王爺你眼瞎難不成還要叫別人跟著你們一道瞎了不成?

  只這動作做完,又醒轉過來,眼下可不能惹這位爺生氣兒!於是收了臉上的嘲弄,笑眯眯的說:「這事兒過了就過了,既然王姑娘那裡沒甚損失,我那兩個妹……」

  蘇傾歌后頭的話還沒說完,謝淮抬手打斷道:「你當爺閒的?」

  「……」可不就是閒的嘛!

  蘇傾歌還待再說什麼,只見那頭位總管匆忙而來,附在謝淮耳邊細語幾句,謝淮板著臉,看了蘇傾歌幾眼後甩袖而去。

  蘇傾歌暗裡鬆了口氣,拍著胸口一再的告誡自己,得溫柔!得隨和!得低調!她是後娘!做小伏低的後娘!

  在心裡默念了幾句,便打算去喝她那罐子湯藥,遠遠的,就又瞧見簡太夫人扭著腰兒過來。

  蘇傾歌扶額,在這院子裡頭挑事精真不嫌多!

  「太妃,今日太陽不錯啊!」

  蘇傾扯開嘴角,笑得牽強,太陽錯或不錯,關她什麼事兒!

  「咱快進屋裡吧,別叫太陽給曬了去。」

  「……」

  「太夫人,今天怎麼有空?」蘇傾歌懶懶道。

  「哪能沒空了!這見天兒的鎖在屋裡,可不是空得骨頭都痛了!」

  蘇傾歌坐回榻上,隨手拿起本話本子就翻了起來。

  「那不如看點閒書,打發打發時間罷,我叫阿紫抱兩盤瓜子來磕磕。」

  「呵呵,我那屋裡,這玩意可只擺在恭桶旁,完事兒還能扯下兩張善後。」

  「……」

  「昨天的事情,我聽說了!您怎麼看?」簡太夫人一面說著,一面還伸出頭去四下張望了下,生怕她兩個這等機密落入了別人的耳中一般。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看啊!」她就要給簡太夫人跪下了,當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去挑撥離間啊。

  「依我看,你那兩個妹子就是冤枉的,她們過來做客,王姑娘又怎麼會將那等重要的東西拿出來示人?不得好好藏起來嘛!哎,這王姑娘手段也太毒辣了,她就是奔著您來的!」

  「奔我來做什麼啊!我吃的不多啊!」蘇傾歌一臉茫然的說。

  「哎喲我的姐姐,你這腦子裡到底長的什麼啊!這是吃不吃飯的事兒嘛?」簡太夫人一臉的痛心疾首。

  「那……是什麼事兒?」

  「她啊,就是利用你兩個妹妹的單純,好陷害你,叫你在這裡府裡頭沒臉。」

  「這麼嚴重?」

  「可不是嘛!」

  「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少吃一點?」

  「……」簡太夫人要吐血了,這什麼太妃?這麼笨的人為什麼能安然活到今天?又是怎麼給當朝太后看上嫁進來的?

  「吃飯這種事情,在我看來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名節啊姐姐!這沒了名節,沒了威望,往後誰還把你當正經太妃供起來?」

  「供我起來做什麼?我又不是菩薩,吃飯這事兒才是頂天的大事兒了,你那日不也說了,吃兩天白菜豆腐就受不住的,可我是頂頂喜歡白菜豆腐,那嫩生生碧碧綠的葉子,往那肉湯里一滾,白豆腐要事先和著五花肉先燉上個把時辰,嘖嘖嘖,那滋味兒!」

  「……」簡太夫人就快要崩不住了,吃吃吃!怎麼沒把你給吃死!!!

  見簡太夫人一臉吃屎的表情,蘇傾歌樂了,連忙又添了把火道:「不如今兒就叫阿紫做這道菜,滿滿的做上一鍋,咱們可以吃一天吶,你也留下來吃吶?」

  簡太夫人清了清嗓子,站起來道:「我就不用了,您慢慢兒吃吧。」而後快步離去。

  蘇傾歌長嘆了口氣,呢喃了句:「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書房裡謝淮正襟危坐,臉上掛一抹淡淡的笑容。

  「老王爺的事情,你怎麼看?」慕承右手執茶杯,纖長的指尖微微轉動著手裡的紫沙杯子,臉上淡淡。

  慕承乃是北溪城慕王府世子,與謝淮私交甚好,且南北二城向來是皇上眼中的肥肉,他二人只有緊密合作,齊心協力團結在一起,才能保一方平安。

  「估摸著是想藉此挑事兒,我爹中下的兩種毒均來自你北溪,慕世子,我們要不要演一齣好戲來給他們看看?」謝淮道。

  當時陸阿為驗屍之後,他便大體上明了,只怕王府里早有蟄伏數年的細作,目地,在於挑撥他謝王府和慕王府的關係,坐收漁翁之利。

  「你想怎麼玩?」

  「當然是他們想我們怎麼玩,我們便怎麼玩兒了!」

  慕承挑了挑眉,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道:「好啊,不過……我聽阿為說,傾歌在你府上?做了你後娘?」

  呵,傾歌?謝淮嘲弄般的扯了扯嘴角,心裡漸漸湧出怒意,那蠢女人勾男人到是把好手!

  「是啊,是啊,要不是那回機緣巧合,我還四處尋她了,這妮子也太過份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我白白擔心許久!」陸為一臉笑意說。

  謝淮便沉著臉瞪了他一眼,陸為一愣,繼而眨了眨眼又道:「我是說……呃……太妃娘娘,呵呵。」

  「到底怎麼回事?」慕承自動忽略了謝淮臉上的那抹郁色,只當他是為著公事煩憂。

  「也沒甚緊要,太后將其賜婚於我那老爹,只新婚當日,我爹就遭了毒手,不過,謝王府也定然能叫她一世無憂。」謝淮道。

  「這樣……」慕承說著,站起來便道:「我還住原來那院子麼?」

  「那院子太妃住著,你還是住……」外院兩字還沒出口,慕承便接道:「旁邊的也成,阿淮你忙吧,我先去休息會。」說著快步而去。

  「我和你一起。」陸為站起來跟上。

  謝淮無奈,好友兼盟友的這點要求,他沒辦法拒絕!只好對蕭尋道:「你去跟太妃說,沒事不要出來亂晃,好生呆她房裡養病就是。」

  蕭尋點頭稱是,謝淮便腳下生風,快速跟上那慕承,而後道:「不如先去吃飯吧,這一路勞累。」

  「可行,阿為,你去叫太妃一起。」陸為正待轉身,只聽謝淮道:「還是勉了,太妃身上有傷,這會子還在忌口……」

  慕承一聽,也不待謝淮後面說了什麼,快步就朝那碧翠院而去。

  謝淮長袖底下手掌緊緊握成拳,眼中的陰鬱都要遮掩不住,這蠢女人,到底是招了多少人惦記!

  碧翠院裡蘇傾歌下頭疼不已,送走了簡太夫人,蘇氏姐妹又過來哭哭啼啼的找她訴苦。

  「阿姐,我們是親姐妹,你可不能不管我們。」蘇傾城道,若是不打破如今的局面,她們在府裡頭便永遠抬不起頭來,可若是沒有蘇傾歌的身份幫襯著,她們又如何能翻身?

  「我是沒給你們飯吃?」蘇傾歌問。

  蘇氏姐妹搖頭。

  「那我是將你們扔去別的院子裡任由你們自生自滅?」

  那二人又搖頭。

  「那你們到底在哭什麼?」

  「阿姐,我們不能就這樣認輸啊!」

  「那你想如何?」

  「勢必要扳回一局才好。」

  蘇傾歌便嗤笑道:「你當真以為我這個太妃的名頭在王府裡頭有用麼?姐姐我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別的話莫要說了,日後有機會再說,現下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下一回丟的,可就不是臉面這麼簡單了!」

  蘇氏姐妹還欲再爭上兩句,抬眼便見院門口三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快步而來,二人精神一振,立時收了臉上的淚意,用那袖子抹了把臉頰,面露微笑看著他們走了進來。

  「傾歌……怎麼回事?傷著哪裡了?」慕承大步踏進去,將蘇傾歌拉起來就左右打量。

  蘇傾歌眼前一亮,嘴角不可自抑的上揚。

  「宋二,怎麼是你!」她眼角微濕,這人是這些年裡,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那年如果不是出手相救,她蘇傾歌只怕都已經在怡紅院裡掛牌接客了!

  「到底哪裡受了傷?你感覺怎麼樣?」慕承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聲音里滿是心疼。

  「沒事兒,就胸口上撮了兩個洞!」

  「什麼?」慕承一聽,腦子忽而翁了一下,什麼叫沒事兒,胸口撮了個洞而已?於是下意識就要扯開她衣裳去查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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