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世子爺的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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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傾歌說要帶她去燒香,阿紫就聽得兩眼放光。

  「太好了,那我先去燒菜,廚房裡油煙味兒重得很,主子您行去休息會子,一會好了我來叫您!」阿紫滿心的歡喜。

  蘇傾歌哼著小調走回去尋了把剪子揣在懷裡,又尋了個竹籃子挎在手腕上,這幾日園子裡的花兒開得正好,她想著不如去剪一把回來插瓶,擺在自己房裡,也能香上兩日。

  花園裡陽光暖暖的曬在身上,微風輕送,清香撲鼻,不遠處的樹林傳來沙沙的細響,似女子淺唱低吟訴說悠悠情思。

  竹籃子裡已經剪下一小捧嬌艷欲滴的花朵,蘇傾歌一抬頭,就看到花園的另一頭謝淮正和那王姑娘一前一後走在小徑上,她連忙提著裙擺躲進了旁邊的假山石後頭。

  自那回書房裡被世子哄出來後,蘇傾歌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露面了,地牢那大陶缸里可還空著個位置!!!

  「阿淮,王爺的案子還沒有眉目麼?」王姑娘雙手挽著謝淮,時不時伸手撫一把小徑旁盛開的花兒。

  「恩。」謝淮眼瞧著那抹月白身影消失在假山石後,心頭便升起一股鬱氣。

  他是洪水猛獸還是面目可憎?

  「明日大家一塊兒去廟子裡上香,穿素淨些。」謝淮有意無意的往那假山石後瞄,而後拉著王姑娘的手就坐在假山石對面的涼亭里。

  「去準備些果子酒,再來盤子點心,爺要和姑娘賞花兒!」謝淮對小玉道。

  而後心情莫名就好了些,不是喜歡躲麼?那便讓你躲個痛快!

  蘇傾歌貓著腰半蹲在那剛好夠站立她一人的小凹檔里,原以為這兩人談情說愛,會很快離去才是,哪成想竟是坐在對面那涼亭里不走了。

  空氣中不時飄來陣陣食物誘人的清香,似是響應般,蘇傾歌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腰也酸了,腿了麻了!站也站不直!可她還不能動,這就尷尬了!

  採下的花朵兒早被大太陽曬枯了去。

  她無心關照那些個花兒,只盼著這兩人快些走了才好。

  「這香榧子你最喜歡的,我給你剝幾顆!」謝淮耳力甚好,那一陣陣咕咕的叫聲,他自然是聽得見的。

  越是如此,心情反而越是歡暢,看什麼都順眼了許多。

  王姑娘接過那果子,僵硬的塞進嘴裡。

  哪裡好吃了?跟嚼木炭似的,一點滋味也無!

  「不如去我那,我彈琴給你聽。」王姑娘道,這太陽她曬得夠夠的!

  「不用,讓小玉把琴搬過來便是,園子裡情調更高雅些。」謝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對面的假山石,又讓人添了兩樣小菜。

  聽了一下午琴音,以及那岩石後頭越來越激烈的咕咕叫聲,眼看太陽就要下山,謝淮總算說道:「桑桑不彈了,累一天了,趕緊回去休息罷。」

  王姑娘早就乏了,依言站起來,兩人並肩而去。

  蘇傾歌再次出來時,腿肚子直打擺子!籃子裡的花早就曬乾了,更可惡的是,竟然讓她這個連中午飯還沒吃上的聞一下午的飯菜香,你先人的!

  心裡將謝淮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蘇傾歌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腰背,趕緊的往自己的小院裡跑去。

  「哎呀,主子你去哪裡了?嚇死我了!」阿紫做好飯不見她,在這府裡頭四處尋,可哪裡有她半點影子!

  「餓死了餓死了,我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蘇傾歌將那籃子蔫了吧唧花遞到阿紫懷裡,奔到飯桌上就開始狼吞虎姻起來,跟那八輩子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似的。

  阿紫瞧了眼那些個花朵,又道:「剛才世子爺叫人過來說了,明日清早要叫大傢伙兒去上香。」

  「有沒有說是要去求什麼?」蘇傾歌一面大口嚼著噴香的醬肘子,一面問。

  「好像是梅側妃身子不大好,求平安。」

  蘇傾歌一聽,心下明了,她不過跟著走個過場。

  「爺,都已經部署好了,明日出動的大都是女眷,應該可以降低對方的防患心理。」蕭尋答。

  自那林大人懸屍三日後,就查探到一股不明勢力在城內活動,謝淮便又來了招引蛇出洞。

  「很好,下去吧。」謝淮點頭,而後又道:「晚上叫廚房燒一鍋牛骨湯端來。」

  蕭尋點頭退下,眉宇間一抹淡笑。

  有些事情反而是旁觀者清,這位爺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才能懂得!

  蘇傾歌打著哈欠,靠在馬車裡無精打采的看著外頭迷霧緩緩飄蕩,清晨里霧氣猶其重,行走在那半山腰上,便有種雲裡霧裡不知歸處的迷濛感,只她這會子並沒甚心情賞什麼景,對面坐著謝淮和王姑娘,旁邊坐著簡側妃,最裡邊,則是第一次見面的梅側妃。

  好在馬車寬大,坐這許多人,也不顯擁擠。

  可是氣氛實在怪異,除開車軲轆的聲音,聞不到半點人聲,為免尷尬,蘇傾歌乾脆將腦袋轉向外面,不經意間,她似是瞄到一隊黑衣人,嘩的一下自那林間穿過。

  蘇傾歌瞪大了眼,迷糊的腦子立時清醒了些。

  莫不是看錯了?蘇傾歌心道,而後更加仔細的盯著那地方瞧。

  直到那一隊人馬再一次穿行而過,蘇傾歌只覺頭皮發麻,她就知道!沒事上什麼香嘛,還非要去那個人煙稀少的天行山!

  「世子爺,我剛才看到有人從那邊飛過去了。」蘇傾歌伸出手去,扯住謝淮的衣角晃了晃。

  幾月不曾跟他說過話,此時竟也覺得這女人聲音不錯!心思全放在她終於跟他說話這件事情上,便忽略了她說話內容。

  「恩?」謝淮面上淡淡。

  「那個……一隊人從林子裡飛過去了。」

  蘇傾歌是個怕死的,老王爺突然叫人毒死了,至今沒有個說法,今天又莫名來上什麼勞什子的香,她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就提前「病下」啊!

  謝淮一聽便道:「你看錯了。」而後閉目養神。

  這個地段平坦又四通八達,並不是個下手的好地方,他在等!

  蘇傾歌將信將疑,坐回自己的位置,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休息一下再出發吧。」謝淮打量著四周,吩咐車夫停下休息。

  蘇傾歌第一個跳下車去,往那下人堆里走過去,她有預感,離得謝淮遠些,她才最是安全!

  「阿紫,給我包話梅,頭有些暈。」蘇傾歌隨意尋了個理由。

  阿梅忙自懷裡摸出話梅,塞了顆進蘇傾歌嘴裡。

  「主子坐下,我給您按按。」

  「不必了,我想小解,你陪我罷。」

  於是阿紫和別人交待了一聲,隨著蘇傾歌向林子裡走去。

  果不其然,當蘇傾歌在那林子裡小心的穿梭時,隱隱便傳來打鬥聲。

  「阿紫,你跟緊我!」兩人緊緊握著手,尋了塊小土坡,趴上頭看。

  謝淮被人圍在黑衣人中間纏鬥起來,家丁女眷尖叫著四處逃竄,眼看著謝淮就要處於下風,蘇傾歌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要逃走,便聽阿紫尖叫一聲暈了過去,黑衣人揮著刀劍朝她臉上砍來。

  她滾了幾滾,直接從那土坡上滾下來,雖然狼狽不堪,到也暫時逃出那人一劍。

  謝淮一面與黑衣人打起來,一面也叫人暗裡保護著女眷的安全,他有計劃的將這些手無寸鐵的婦人全都轉移至別處。

  對方是奔著他來的,正常情況也也不會去追殺那些個婦道人家。

  只那蘇傾歌卻是個另類,若她好生跟大傢伙呆在一處,則是什麼事也不會有,可這會她一個人落了單,又叫黑衣人給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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