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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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淮拿到了嫌疑人的畫像,又臨摹了數份,便叫蕭尋去查,他暫時摸不清到底是什麼人做下的案子,便選擇了以靜制動,那個躲在暗處的人若是多日之後還不見謝王府有什麼動靜,定然地想方設法來打探才是。

  「我要見世子爺!」書房外簡側妃哭哭啼啼而來,門口蕭尋攔著不讓她進去。

  「放她進來吧。」謝淮道。

  「世子爺,王爺他……」簡側妃特意選了身素淨的白綢錦服穿在身上,她不過二十七八,正是風韻最濃之時,這王爺去了,她也得找個依靠才好,世子爺生得俊美,又是霸權一方……

  「側妃娘娘是想來哭喪?」

  「呃……」

  「我勸你最好再憋幾天,這幾日誰也不准作出王爺已經去了的樣子,要當他還活著,剛才不是由側妃娘娘親自伺候的湯藥?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王爺身體好轉了些,然後再來告訴我那人是誰,這幾天也不要拘在府里,穿漂亮些,四處逛逛,喜歡什麼就買,算在公帳上便是!」

  簡側妃一頓,這世子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她喜歡!

  「是,多謝世子爺!」

  簡側妃歡歡喜喜下去之下,謝淮便道:「找人跟著她,去過哪些地方,和什麼人見過,說過什麼話,通通都要過來稟報我。」

  蕭尋點頭,立時從軍機營調出一人去辦。

  三日之後,簡側妃捧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綾羅綢緞愛不釋手,臉上神情得意之極,這王府里可沒有哪個人得世子爺如此抬愛,自己果然還是姿色了得!

  「怎麼樣?」謝淮問那跟著簡側妃的人。

  三天裡就沒出過書房,畫像上的女人始終沒有音訊。

  「側妃娘娘今日一共見了十四人,七人為布莊掌柜,三人為繡樓繡娘,三人為首飾鋪子掌柜,還有一人是莫大人的小妾洛氏。」

  「說了些什麼?撿重要的說!」

  「洛氏問簡側妃王爺身子可好些了,道是她手上有個偏方可以給王爺試試。」

  「好了,畫像上的女子你加緊去查!」

  「是!」

  那人離去之後,簡側妃便又叫蕭尋給堵在門口。

  「世子爺叫我來的,怎的還不給進?」簡側妃恨恨瞪了眼蕭尋,心道這小傻子真不識相,世子爺都這麼給她做臉面了,他還攔她?沒眼力勁!!

  「放她進來。」

  「世子爺還沒休息?晚飯吃了沒?妾身給您燒碗米粉來吃吧,最好克化,晚上吃最是得宜。」簡側妃一臉的殷勤,身上那艷色衣裳領子開到了最低,隱隱露出兩團花花肉,不停的在他在面前晃蕩。

  可謝淮看也不看一眼,靜靜翻著手時的孫子兵江。

  「今天可見著誰了?」

  「在銀樓碰巧見著了莫大人家的洛氏,她也來打首飾,便與妾身聊了兩句,道是手上有個秘方可以給王爺試試,我答應了,她說明日親自送來。」

  「那洛氏是不是長得這樣?」謝淮便拿出當時蘇傾歌所作的畫像出來給她認。

  但簡側妃一看卻又說不是。

  「洛氏比她好像略有不同,恩,眼睛倒是有幾分相似。」

  「這樣……」謝淮沉思,這莫大人是南軍糧草官,或他有問題,那便相當於整個南軍的命脈都在其手中,此事非同小可!

  「那明日,若是她非說要親自見一見老王爺可怎麼好?再說這都三天了,王爺那屋子該有氣味散發了!」

  這大熱的天,便是每日都換上幾回冰,那主院裡頭已隱隱有異味飄出,瞞是瞞不住的!

  「明日她來了,你先拖住,然後叫人來喊我一聲,下去吧。」

  打發簡側妃下去之後,蕭尋便道:「那洛氏是最近一個月才被莫大人納入府中的,莫大人不一定有問題……」

  「你說的對,去請莫大人去明揚樓一趟,就說我請他喝酒。」

  「是!」

  謝淮換了身衣裳,又叫人往老王爺的院子裡加了冰,而後便直接去了明揚樓。

  「世子爺,回來了啊,這次橫倉府的案子您辦得漂亮,聽說太后娘娘特意在京城裡賞下一座宅院。」莫大人笑眯眯的道。

  謝淮沒有接話頭,橫倉府的案子他做得越漂亮,恐怕那人才越是不安心才是!

  「還沒有恭喜莫大人,聽說莫大人又添了心坑上的美人?」謝淮問,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卻沒有喝下去。

  莫大人心裡一咯噔。

  「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竟然驚動了世子爺,真是……」莫大人面上有些尷尬,卻是拿不準謝淮這態度是想要怎樣。

  「呵呵,聽說洛氏手裡有個秘方可以治好老王爺的病?」

  「那臭娘們,看我怎麼收拾她!世子爺贖罪,那秘方不頂用的,當年我母親也服過,可最後還是……唉,這婦道人家真是……下官一定回去好生管教……」莫大人臉都白了,手指略抖。

  「這樣……」謝淮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而後兩人又說了說糧草的事情,便各自回府。

  蘇傾歌本以為這樣高級的牢房她要以坐個一兩年也不會厭煩,可三天之後就已經快要愁死了。

  暗無天日的牢房再高級,也是沒有任何希望的,她沒有那份享受靜好的心情!!

  「去告訴世子爺,就說我要見他!」她沒偷沒搶,沒殺人沒放火的,就這麼不明不白將她關起來,算什麼事?

  「世子爺出去了,不在府中。」

  「等他回來以後你告訴他,就說我要見他!」

  看守的人似乎有些為難。

  「怎麼,我堂堂謝王府的王妃,還指使不了你一個奴才?」這話她是跟人學來的,當年經常有人跟她說這句話,當然,那時她便是那個「指使不動」的奴才!

  「奴才不敢。」

  「……」

  那人垂眸,身子卻是沒動,蘇傾歌氣的啪的一聲關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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