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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玉柳……”小梅指著那對“父女”離開的方向,顫抖個不停,“那是玉柳,是玉柳……”

  “什麼?”顧秋心對玉柳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小梅總是不經意地就提起她。可她口中的玉柳長相可人,聲音甜美,剛才那女子卻骨瘦如柴,聲音嘶啞。小梅曾說玉柳是被帶去富裕人家侍候小主子了,又怎麼會在街頭瘋狂攻擊路人?還有……玉柳明明是仝孤女,哪來的爹?

  這事,太蹊蹺、太詭異。

  “小梅,你確定是她?是不是認錯了?”她問。

  “沒有!”小梅哭喊著,“我沒認錯,是玉柳,她這兒……”她指著自己右臂,聲淚俱下,“這兒有一塊燙疤,是我燒柴火煮田鼠湯的時候,不小心翻倒燙傷她的。”說完,她“哇”地放聲大哭。

  看小梅如此肯定,顧秋心更覺得此事可疑,然而此時那男人與玉柳早已失去蹤跡。玉柳發生了什麼事?一個甜美可人的少女為何會……

  突然,一個可怕的想法鑽進她腦海里。

  她想起季墨秋姊妹倆的遭遇,想起那些無良人牙用幻蕈製作的毒品控制孤雛之事,莫非玉柳也成了受害者?

  不成,這事她得立刻告知韓墨樓。

  “萬壽,咱們不去藍彩坊了,改道,先去官府找大人!”

  韓墨樓剛跟得勝及司徒敬返回官府,早已在門口候著的心硯立刻快步走了過來,神情緊張:“大人,您可回來了。”

  “怎麼了?”見他神情焦急,韓墨樓疑惑問道。

  “夫人來了。”心硯急道:“還受了傷。”

  聞言,韓墨樓心頭一震,把抓住心硯的手,“受傷?她在哪?”

  “在書房候著大人。”

  韓墨樓鬆手,立刻轉過身子,邁開大步,飛也似的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聽到心硯說顧秋心受了傷,他整顆心都揪住了。

  她為什麼受傷?在哪裡受傷?又是怎麼受的傷?傷重嗎?

  邊思忖著,他越走越急,幾乎快要跑起來了。

  大概沒見過他如此驚惶失措的樣子,那些在官府中走動的衙差或文員,全都一臉疑惑好奇的看著他。

  來到書房前,韓墨樓只聽見裡面傳來左平的聲音。

  “夫人,這樣就沒事了,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

  “謝謝左師爺。”

  韓墨樓推開微微敞開的門扉,書房裡頭的四個人同時望向他。

  “大人,您回來了?”左平笑看著他,神情平靜。

  依理,見左平一派輕鬆便可確認顧秋心就算受傷也是無虞,可韓墨樓對顧秋心太上心了,一顆心只記掛著她,早已沒有餘心去思考。

  “秋心!”他筆直地往坐在那兒的顧秋心走去,眼裡除了她,沒有別人。

  顧秋心見他一臉驚惶,不禁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抓她,卻又意識到書房裡還有別人而收回手,露出了焦慮不安的表情。

  “心硯說你受傷了。”他說著,注意到她左頰上微微紅腫的血痕,“你這是……”

  她忍不住蹙眉苦笑。心硯到底是怎麼跟他說的,瞧他緊張成這樣,好像她被大卡車撞了似的。

  “只是點小傷,左師爺已經拿藥給我抹了。”她一臉輕鬆地解釋。

  “大人,”左平見他如此焦急,上前慎重地向他說明了一番,“卑職已經拿傷藥給夫人塗抹,也已經將傷藥交給這位小節姑娘,只要按時塗抹,數日便可消腫癒合,大人不必擔心。”

  韓墨樓眉心的結並未因他的解說而鬆開,“有勞左師爺。”

  左平十分識相,他微笑道:“那卑職先告退了。”說罷,他跟小節及小梅使了個眼色,便領著她們兩人退出書房。

  當小節帶上門的同時,韓墨樓便再也壓抑不了滿腔急涌的情緒,一把將她抱進懷中。

  顧秋心先是一愣,但只一瞬間,溫暖便在她身體裡漫了開來。

  “我沒事。”她聲音軟軟地說。

  他鬆開她,然後捧起她的臉,細細端詳著,濃眉緊皺,不舍全寫在臉上。“誰抓的?”

  “我急忙趕來,便是要跟你說這件事。”她神情嚴肅,“這是玉柳抓的。”

  “玉柳?”他微頓,他對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她曾跟他提過,“你是說,跟小梅一起的……”

  “是的。”她續道:“今天我要帶小梅去藍彩坊時,途中忽見一衣衫不整、骨瘦如柴的女子沿街攻擊路人,不巧我們撞上了,萬壽、小節跟小梅也都掛了彩,我怕她繼續傷害別人,於是出手制止。”

  聽到這兒,他眉間迭起三道皺褶,“你?你這身子怎麼可能……你真是太……”

  “我制伏她了。”她打斷了他。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不奇怪,他並不知道她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身子裡,宿著一個跆拳道黑帶一的靈魂。

  “後來,一名男子突然竄出來,聲稱自己的女兒瘋了,之後便立刻將她帶走。”她面色凝重地繼續訴說,“這時,我回頭去看小梅,小梅卻全身發抖,痛哭失聲,說那瘋女就是與她失去聯繫的玉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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