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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話一出,似是晴天霹靂一般,張松再也繃不住臉上的表情,豁然抬頭看向她。

  這回,他的心不是涼了半截,而是整個都涼了。

  曹初繼續嚇唬他,溫聲道:“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親自面見丞相才能說呢?我猜——”

  話未說完,從僵硬中反應過來的張松不禁道:“將軍!”

  他本以為能以女子之身坐到這個位置的人不好應付,但事實卻告訴他——曹初不是不好應付,而是根本應付不了。

  更令張松心驚的是,一直到最後心思被曹初徹底點破,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出了破綻。

  這簡直不寒而慄好嗎!

  由於相貌影響,張松看起來的確不是什麼聰明的人,又沒氣質,其他人多半會覺得張松眼界狹小,再聰明一點的能猜到張松是故意為之。

  可曹初卻直接把他的來意原原本本地點了出來,還挑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說,怎能不令人為之震驚。

  張松這次來,的確是有投曹的意思。

  劉璋根本沒有能力守住益州,即使張松做到了益州別駕,依舊因為相貌問題而被劉璋所厭惡,故才生了二心。

  若張松只是個普通的官員就罷了,但張松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過目不忘。

  如果要再加上一個條件,那就是張松對益州的一切如數家珍。

  這就意味著,若張松投曹,益州的大門就完全向曹軍敞開了。

  相應的,這件事一旦被劉璋發現,等著張松的絕對是極度糟糕的結局,所以這件事張松誰都沒有告訴。從表面上來看,張松還是個忠心的益州別駕。

  若不是張松極其確定這件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怕是早就慌了。

  張松從懷疑人生的狀態中反應過來,起身對著曹初行禮,道歉的態度極其良好,甚至能稱得上恭敬。

  曹初親自下去把他扶起來:“道歉做什麼,你願意投曹,對我來說,難道不應該是一件開心的事嗎?”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曹初自然不會討厭一個識時務的人。

  張松怔愣片刻,隨即揚聲大笑:“將軍真君子也!”

  曹初暗道她才不是君子,面上卻依舊笑吟吟的,指著邊上的酒:“茶適合品,酒卻能痛飲,不若喝個幾杯如何?”

  張松舉樽笑道:“某先敬將軍三杯!”

  酒過三巡,張松的膽也壯了些。

  待離去時,張松就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曹初是如何猜到他心思的?

  曹初起身,緩步朝門外走去,路過張松時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就當是掐指一算吧。”

  殊不知這句話更增添了張松的重視。

  鬼才信掐指一算呢,聰明人又容易腦補,張松越腦補越覺得曹初深不可測。

  事實上曹初只是皮一下而已。

  曹初在許都的友人就是崔鈞徐庶他們,而這些人又是諸葛亮的友人,於是曹初很容易就碰見了諸葛亮。

  曹初眨眼:“和我一起鄴城不?”

  諸葛亮也眨眨眼:“……其實我覺得許都還是不錯的。”

  曹初揶揄道:“真的不去啊?月英前些日子還說想你呢。”

  諸葛亮:“……”

  曹初繼續:“你不如把小書童給我帶走如何?月英也想他了。”

  諸葛亮:“……我去鄴城。”

  還能不能給他留個人了!

  曹初心情愉悅地踏上了回鄴城的路,與之相反的是後面一遍又一遍寫著梁父吟的諸葛亮。

  ……

  鄴城。

  曹初帶著張松去見了曹操,直接說明了來意。

  曹操:“……”

  幸福來得太突然怎麼辦。

  劉璋能安安穩穩當了那麼多年的益州牧,不是因為他治理得有多好,或者說軍隊防守能力強,而是因為地域問題。

  益州地勢崎嶇艱險,道路難行,極易迷路,有些地方還有瘴氣,光攻進去就能難倒大部分軍隊,一不小心甚至會喪命。

  一旦曹軍手中有了精確的地圖,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可以說,張松就是益州大門的鑰匙,並且這把鑰匙還是喊著跳著讓曹軍用他去開門。

  這回,張松很順利地達成了他的目的。

  曹操捻著鬚鬚,毫不吝惜地給了曹初一個特權,以作嘉獎。

  她的官職本來已經遷到征南將軍了,按理來說征南將軍不能開府,但是曹初現在可以。

  曹初試探著問道:“那僚屬……”

  曹操很爽快:“你自徵辟即可。”

  曹初笑了:“什麼人都可以嗎?”

  曹操點頭。

  在徵得呂布同意之後,曹初立即徵辟了上回意外碰見的呂姝。

  呂姝面對曹初還是有些緊張的:“將軍……”

  曹初對她招招手:“過來。”

  呂姝乖乖挪過去。

  曹初拉住她的手:“別慌,是我要徵辟你過來的。”

  呂姝紅著臉:“可我……我只會舞刀弄槍,怕給將軍惹麻煩。”

  “我是武職,正需要你。”

  曹初笑了,起身:“走,隨我去學官選僚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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