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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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明舒一雙細白的小腳踩在趙奕衡的胸膛上,下頭的花瓣兒早已泛起一池春水,叫趙奕衡一用力便輕輕鬆鬆就得了逞,深入淺出一回,直鬧得穆明舒哼聲連連。

  趙奕衡直笑,都說生過孩子的女子會有味道得多,可此時此刻他才覺得全部放開的穆明舒是真箇有味道了,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讓人身心都倍感愉悅。

  兩人並沒有因為那許多日的隔閡而失去原本該有的默契,反而因為今夜更加契合起來。穆明舒丟下女子該有的矜持與羞澀,放開身心的容納他,而趙奕衡使出渾身解數隻為取,悅她。

  兩人緊緊的貼合在一塊,只有感覺自個完整了,才深深的覺得這一世存活的意義。

  趙奕衡將穆明舒很是折騰一番,又將她翻個身,從後頭又來一回,那種包裹得緊緊的滿足感,讓他忍不住哼出聲,繼而輕輕一笑,忍不住加快頻率。

  穆明舒抬著嬌臋跪在榻上,手上緊緊捏著錦被往嘴裡送,下頭一陣又一陣的撞擊,叫她整個人有種飄在雲端的感覺,周身舒坦得只想大聲喊出來。

  趙奕衡俯身抽空抓了一把她身前那兩隻兔子,吃吃笑一回,卻是哄道:「想叫便叫出來,這本就是夫妻之事,不是甚個丟人的。」又道:「你這坤寧宮裡頭的,但凡是個得用的,此時定然走得遠遠了,若是不得用的,便也不必留在這兒了。」

  穆明舒想說話,可那一陣一陣的浪意,叫她便是張口也只剩下哼哼聲了。

  趙奕衡心中越發得勁,抓,住她的臋,越發賣力起來,一時間寢殿內只聞得兩人喘著大氣,以及時不時冒出來的哼哼聲。

  一場大戰過後,穆明舒整個人累得如那一攤爛泥一般,手腳發軟動彈不得,趙奕衡也累得厲害,不過看著穆明舒那絲絲媚,態的模樣,到底忍不住勾唇一笑,隨意的拿了衣裳給她擦一回,這才蓋上錦被相擁而眠。

  穆明舒窩在他懷裡,也是萬分的安心,困得眼皮兒都睜不開了,卻還緊緊摟著他的腰小小聲道:「我,我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

  「嗯?」趙奕衡的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輕輕應得一聲,又想起她那敏銳的性子復又拍拍她的背道:「你說吧,只要不是大事,娘子不必同為夫商量,自個做主便可以了。」

  穆明舒的食指在他胸膛上撓了幾撓,將自個越發同他貼的緊:「幼年時我倒是聽舅舅說過喜歡田園生活,我想著還是讓舅舅帶著一家人去蘇州,那兒景致也不錯,遠離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人也過得舒坦。」

  趙奕衡摟著她,卻半響沒說話,似是在想什麼。

  穆明舒當他心裡不暢快,心裡一頓,便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你不願意?」

  「沒有。」趙奕衡一笑道:「這事兒你問問舅舅的意思便好了,為夫只是在想,子悅以後定然是要承為夫這寶座的,若是舅舅離京定然是少了一分助力,想想如今就給他把人都培養起來才行。」

  說著又拍拍穆明舒嘆道:「唉,要操心的事兒可真是多啊。」

  他這話半開玩笑的說出來很是輕鬆,可穆明舒卻猛的驚坐起來:「你要立子悅為太子?」

  趙奕衡應得一聲從新將穆明舒攬入懷中:「作甚這般激動,我們就子悅這麼一個孩子,不立他當太子還立誰?」又道:「不過這立太子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趙奕衡叨叨絮絮的說著,穆明舒卻想著她與趙奕衡夫妻這麼多年,倒也算十分恩愛,可到頭來也不過趙子悅一個孩子,只怕她這身子是真的損壞再不能生育了。

  「要不,挑幾個德貌雙全的姑娘進宮來吧,你,你身為一國之君,卻子嗣凋零未免……」穆明舒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若是她自個是個能生的,斷然是容不下別個來分享她的夫君,可有些事兒擺在眼前,她便是不承認也是不得的。

  趙奕衡倒是沒她這許多心思,聞言一笑:「得了,別禍害人家姑娘了,你這醋罈子一翻,為夫多看她們一眼都不敢,哪裡還敢寵幸她們,倒不如放她們一條生路,叫她們好生尋個婆家,也好過住進宮裡頭來當擺設,還膈應人。」

  穆明舒自個也沒忍住偷笑一回,繼而嘟著嘴戳一下他的胸膛,還要再說,便又叫趙奕衡打斷:「好了,睡覺吧,骨頭都要散了,你這事之後也不必再說了,為夫又不是沒兒子,就是真沒有也能過繼。」

  穆明舒聽了這話,喜上眉梢,如同得了個承諾一般,真箇不在說了,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倒是能顯出她這會的心情來。

  她往趙奕衡懷裡拱了拱,摟著他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穆明舒已經沉沉睡去了,趙奕衡卻還是不敢睡,熬到半夜確定她的病再沒發作了,這才鬆口氣。

  第二日穆明舒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桿了,太陽透過窗柩縫隙撒了進來,整個人瞧著都覺得滿身暖意。

  寢殿外幾個宮女嘰嘰喳喳的說說笑笑,一改那許多日的暗沉,穆明舒喚得一聲,妙琴同妙棋忙進殿內伺候著。

  衣衫散亂一地,釵環也扔得到處都是,榻上的被子扭到一團,上頭還沾染著些許白色的痕跡,這兩人只打量一眼,便紅著臉不敢再多看,可心裡卻是歡喜得不得了。

  穆明舒看這兩個未出閣的姑娘這番模樣,臉上也跟著發紅,可到底有一國之母的儀態在,就算不好意思也端著無人發現,不過原本還想問趙奕衡幾時離開的這會子也問不出口了。

  昨兒夜裡大戰一回,身上都是黏黏,膩膩的,還帶著一股子味道十分叫穆明舒不適,起了身便沐浴沐發一番,這才換上軟緞衣裳叫妙棋絞乾頭髮。

  她斜躺在貴妃榻上小口吃粥,又聽得外頭嘰嘰喳喳的聲音了,忍不住問道:「外頭可是有甚個新鮮事,這般熱鬧?」

  妙棋用乾淨的細棉巾子慢慢的給穆明舒絞乾頭髮,又拿玉梳細細替她通頭,聞言一笑:「方才娘娘還未起身時皇上命人送了兩隻學舌的鷯哥來,估計這會子待在籠子裡頭又打架了呢。」

  說起鷯哥她倒是想起那日趙奕衡踩死的那隻壞東西,面上有一瞬的僵硬,繼而又平復開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妙棋見她神色尚好,便又大著膽子道:「皇上真體貼,知道您喜歡這小東西,便又給您置辦來了。」

  穆明舒沒接話,將碗裡頭的燕窩粥吃完了,這才又用茉莉花茶簌了口,妙琴從外頭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便道:「娘娘,墨石大人奉皇上之命過來給娘娘傳話,這會子在大殿裡候著。」

  穆明舒應得一聲,做起身來,問道:「可有說是甚個事?」

  妙琴搖頭:「墨石大人不曾說。」又道:「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等穆明舒穿戴整齊去到會客的大殿時,墨石已經等了三炷香了,一見穆明舒到來,忙起身行禮。

  「墨大人不必多禮,請坐吧。」穆明舒坐到上首,對著墨石一笑。

  墨石他們幾兄弟本就不是奴籍,忠心耿耿的跟著趙奕衡那許多年,也算得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以趙奕衡登上帝位並沒有虧待他們,反而逐個的封了官,如今見著他們還的稱上一句大人了。

  墨石也不敢在穆明舒托大,對著穆明舒拱了拱手,也不敢落座,只道:「見過皇后娘娘,皇上今兒特意讓微臣來給娘娘帶幾句話。」

  「皇上說,那東陽殿的主隨娘娘如何處置,若是娘娘一時三刻沒想到法子倒也不急,皇上可以讓人去尋那以往處置犯人的典籍來。」

  穆明舒倒是真箇沒想到趙奕衡會如此大方,這依娜明明對他還有大用,如今說給她就給她了。

  她將嘭在手心裡的茶碗復又擱下,慎重的問道:「若本宮直接將東陽殿的那位主殺了呢?」

  墨石面不改色接道:「皇上就說娘娘必定會如此問,皇上說了,娘娘若是喜歡,殺了便殺了,無礙。」

  穆明舒低頭一笑,這話倒真只有趙奕衡這樣不正經的帝王說得出來,既是想起趙奕衡,也不由自主的便想起昨夜那場大戰,頓時面上緋紅。

  「本宮倒是不曾想到要如何處置那西涼公主,不過此時倒是想去瞧她一瞧,有些事兒還得當面問上一問。」

  墨石立馬道:「微臣隨皇后娘娘前去。」

  穆明舒沒有推脫,如今的依娜定然如那喪家之犬,她什麼都沒有了,若是再見到自個,說不定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來也說不準,正好墨石武功高強又是趙奕衡的親信,叫他隨著一塊自是再好不過。

  既是說要去,便立馬出發了,皇后的鳳輦慢慢的從坤寧宮出發一路前往東陽殿,有那些個多嘴的宮人瞧著這陣勢私底下便道:「皇后娘娘這是要報仇去了。」

  穆明舒聽得一耳朵,勾唇一笑,她倒是真想殺了依娜,不過這會子倒也不是最佳時機,既然是得了趙奕衡的口諭,便是去出幾口惡氣也還是可以的。

  而被趙奕衡刺了一劍的依娜躺在榻上,聽聞皇后的鳳輦往這邊來了,頓時嚇得一跳,抓了那給她報信的宮女就問:「皇上不是說任何人不得進入東陽殿嗎?」

  那宮女也不曉得到底怎麼回事,只依稀聽得一耳朵,肩膀被抓得生疼也不敢出聲,顫顫巍巍的道:「聽,聽聞是皇上允的。」

  「你說什麼,皇上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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