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明舒哄夫睿王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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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穆明洛拿著新衣裳轉回來就聽到那一句「我瞧見我娘了……」

  穆明舒聽得這一句,臉色立馬就變了,蹙著眉頭問道:「你可聽清楚了?真是這樣說的?」

  穆明洛繼續扯那方帕子,神色焦慮,咬著唇兒細細聲道:「我,我就是不知道自個有無聽清,怕說出來鬧烏龍。」

  楊清河的娘是誰,那是死去的玉和長公主,當初被揭露出害死安國將軍,罪名都還未定下來,直接就在地宮裡頭死了。

  而一個死了的人,怎麼會叫楊清河瞧見?

  那楊清河這個瞧見到底是甚個意思?

  穆明舒雖然是重生一回,可她到底還是不信鬼神之說的,是以這一句瞧見只怕也只有楊清河同溫子然曉得了。

  玉和長公主自來心狠手辣,便是那年在邊關打仗,甚個陰毒的手段無奇不用的,若她真箇死的便也就算了,可若是詐死,那她有是如何騙過那些守衛甚至是趙奕衡的眼的,還是這其中有人給她接應?

  思及此穆明舒也不敢將這事看輕了去,她拉著穆明洛的手慎重的道:「好妹妹,多虧你及時告訴我,這事我會叫人去查探清楚的。」又道:「此事你也莫同別的人說,免得叫人拿來做筏子。」

  穆明洛的腦袋跟搗蒜似的直點,捂著胸口道:「我哪裡敢說,這事藏在我心裡頭兩日功夫,叫我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的,還怕叫人瞧出端倪來。」

  「辛苦你了。」

  姐妹兩敘完了話,回頭還若無其事的回到宴席上頭,面上也瞧不出不對勁的。

  劉氏瞧她們兩個回來,還笑得一句:「果然女兒大了,便是甚個話也不同娘親說了。」

  瞧著穆明洛紅了臉,穆明舒也笑著接過話頭:「難道大家都在,一會吃了宴,摸幾把牌如何。」

  劉氏又笑她:「你何時會摸牌了?」

  「不會可以學啊,今兒個高興,便是同你們送些彩頭也是好的。」

  說得眾人咯咯笑起來。

  等宴席散了,穆明舒還笑著將人一一送走,這才回了墨韻堂。

  她經得生子那一場大難,身子還未完全康復,又應酬了一日,早已經累得不行,摘了首飾又散了發,這才沐浴了一番穿著粉色的寢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趙奕衡今兒個高興,也還陪著男客那頭喝了點酒,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月上中天了。他一進屋就瞧見穆明舒身上搭著薄被,側著身子閉著眼睛,粉色的方領寢衣露出前頭的大好風光了,心裡頭一癢,走過去就將她抱個滿懷。

  穆明舒實在太累了,原本是打算等趙奕衡回來的,不過到底睡著了,此番叫他一抱便又醒了,睜著朦朧的雙眼看著他,還道一句:「你總算回來啦。」

  趙奕衡心頭一喜,吧唧一下重重在她面上親一口:「叫娘子久等了。」說著就心癢難耐的貼上穆明舒的唇瓣,帶著酒氣的呼吸打在她面上,直覺得痒痒的,清冷的舌頭探入口中,還帶著濃濃的酒香。

  穆明舒躺正了,雙手勾著他的頸脖,自個也伸出舌頭同他的攪在一塊,直到舌頭髮麻,兩人這才額頭低著額頭大口喘息。

  趙奕衡一雙爪子壓在穆明舒身前,鬧騰一番,自從穆明舒有了身孕以後他都沒正正經經經過事,如今這般久了,心裡頭自是想的。

  「娘子,周公之禮是否可行了?為夫守身如玉多時了。」

  穆明舒噗哧一笑,在他面上吧唧親一口,拿纖長的玉指直戳他的心口:「還不成呢,我如今身子還未好全,我也不敢來。」

  趙奕衡失落的垂下眼眸,悶悶的道一句:「好吧。」他雖然特別想,可到底想著她在鬼門關走一遭,也不敢勉強,就怕再有個萬一。

  穆明舒瞧見他這樣子,還捂著唇偷笑道:「要不,我給你開個丫頭吧,我這身子最少還得調上幾個月呢,要是真箇把你憋壞了,我也吃虧。」

  趙奕衡拿眼等她:「為夫是那樣的人嗎?」說著還從鼻孔里哼出一口氣來,明顯的就想告訴穆明舒他生氣了,讓她哄哄。

  穆明舒此時也沒了睡意,聞著趙奕衡身上的酒氣眉頭直皺:「你快些去沐浴,我聞不得你這身上的味兒。」

  趙奕衡跟個孩子似得,扁著嘴巴不願意動,穆明舒笑得一回:「真箇越活越小了。」說著再他面上又親上一口,哄到:「快去,一會我還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叫穆明舒哄得一回,趙奕衡咧嘴一笑,道一聲:「好嘞,這就去。」便起身去浴房沐浴去了。

  穆明舒索性披衣坐起來,後背靠了個大引枕,摸出被辱下頭的書出來,不想卻摸出壓箱底的紅冊子出來,叫她看一眼便紅了臉,趕緊又塞回去。

  趙奕衡從浴房裡頭出來,穿著一襲白色的寢衣,身上帶著淡淡的梅香味,發上還還帶著濕氣,瞧見穆明舒還等著自個呢,咧嘴一笑跳上臥榻,鑽進錦被裡頭。

  便是鑽進錦被裡頭他也不老實,攬著穆明舒的腰肢,一雙爪子就不住的往上頭抓。

  穆明舒在他的爪子上打了一下,瞪他一眼:「沒個正行。」又正色道:「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叫穆明舒打了,趙奕衡也沒將爪子收回去,還不住的對那兩隻兔子又揉又捏的:「你且說吧,為夫聽著呢。」

  穆明舒扭了幾回身子也躲不過趙奕衡的魔爪,索性也不躲了,叫他捏得喘了一回才道:「清河見到玉和長公主了。」

  只一句話就把趙奕衡驚得甚個興致都無了,他收回爪子,一臉肅然的望著穆明舒:「你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吧。」

  穆明舒拿眼瞪他:「這種事有什麼好開玩笑的。」復又將穆明洛說的那些同他說了一回,末了又道:「你今日看到子然哥哥,可有覺得他有甚不對勁的?」

  趙奕衡摸著光潔的下巴,認真回想了一下:「今日賓客多,我也沒顧得上。」頓了頓又道:「明洛有無聽錯?」

  當初玉和長公主死的時候,是他親自驗過的,明明心跳同呼吸都沒了,便是身子也之事略溫,雖然不曉得她到底如何死的,可必定能確認的是她是死了的。

  「明洛說她聽到的原話是這樣的,可到底如何她也不甚清楚。」穆明舒面上的神色頗為古怪,今日趙子悅百日宴最愛熱鬧的楊清河只是托人送了份禮過來,人卻是沒到的,不然的話,她今兒個也能從她口裡套個虛實出來。

  趙奕衡蹙著眉頭久久不語,怎麼也想不通,最後還是道一句:「我明天去問問大哥,看看究竟如何。」

  穆明舒拿眼斜他:「還是我來問吧,他若是不想說,便是你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換做平日趙奕衡肯定要酸兩句,可此時他心裡有事,也顧不得那許多,只道:「也好。」

  第二日一早穆明舒就借著身子不適差人把溫子然叫來了,劉氏在府裡頭聽的下人來報說是穆明舒不舒服,還怕她是昨兒勞累到了,忙催著溫子然趕緊去。

  溫子然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哭笑不得。

  待他到得墨韻堂,只見穆明舒躺在院子裡頭的搖椅上曬太陽,四周連個使喚的丫鬟的無。

  穆明舒見他來了,也不急著問,還請他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坐著,伸出手來叫他搭脈,神色淡淡的問道:「先頭還說要送個藥鋪給哥哥同清河做新婚禮的,不知道哥哥同清河商議好日後想去哪兒了沒有。」

  溫子然一邊仔細聽脈一邊神色自然的道:「她說喜歡蘇州,那便蘇州好了。」

  穆明舒抬眸瞧了溫子然一眼,又道:「哥哥此番婚事將近,該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

  「你多些休息,莫要操這些心,我的婚事,舅母自會操持妥當。」

  溫子然的語氣不急不緩,神色自然,叫穆明舒甚個都瞧不出來,也套不出來,她嗤笑一聲,索性把話兒挑明了說:「清河瞧見玉和長公主之事究竟是何回事?」

  聽的這句溫子然的神色終於有點不對勁起來,他蹙起眉頭對上穆明舒探究的目光,抿著唇沒說話。

  穆明舒又道:「不管是何回事你總歸要告訴我知道才好,那玉和長公主本就不是甚個善人,倘若她真箇沒死,而又不生不息的出現在京都,那麼這背後的事的確耐人尋味。」

  溫子然何嘗不曉得這其中的道理,可他答應過楊清河不將此事說出來,便是穆明舒問他也不能說。

  穆明舒見他不說話,只得嘆口氣:「你不說也罷,我若是想要知道真相,只管著人挖了玉和長公主的墳便曉得了。」說著又收回手,將袖子擼下來:「你回去吧,我本就無事,尋你來也不過拿身子做筏子。」又道:「我還得叫趙奕衡去挖墳才行。」

  溫子然張了張口,到底沒忍住:「你這又是何必。」

  如今整個睿王府都在嘉文帝的眼皮地下,若是真箇叫趙奕衡去挖墳,與誰都不利。

  「你既是想知道的,我便說與你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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