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山盟海誓
白燁瞥了一眼念安道：「你先去御膳房給本宮看看，本宮的燕窩如何了？」
「遵。」白燁這麼明顯的支開，念安心裡有點的不快，但是還是乖乖的出了臥鳳殿。
看著念安走後，白燁壓低了聲音問道：「這些事情可都是真的？」縱然壓低了聲音，可這白燁聲音裡面透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昨日傍晚娘娘交給我的那個宮女，我連夜拷問了，沒有到半夜她就招了，這些都是按照她所說查的都有跡可尋，有些事情我還只是猜測，若是真是那樣這可是一樁大冤案了。」鹿裕華都覺得心驚，他都沒有想到啟文公主的案子能引發出一樁大的舊案。
「虛虛實實，那宮女可是德妃身邊的人，這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她是徹底的背叛了主子，德妃的死跟她也有關心，這第二種就是她潛伏在吳太妃身邊想著有朝一日為主報仇，不論是哪一種這老宮女的心思都是有些深沉的可怕。」白燁低頭看著鹿裕華給她的證據蹙眉道。
鹿裕華卻是嗤笑一聲道：「娘娘把這些宮女想得太好了，什麼潛伏在仇人身旁，想著有朝一日為主報仇，這宮裡的僕從們都是漂如浮萍，賣主求榮的十個宮女裡面有十個。」
「無論如何這事情都很大，你要秘密的查探，小心著不要泄露出去，要不然那就是朝野轟動，讓他們有準備了就能翻身的一乾二淨。」
「眼下娘娘是要清理一下朝堂？」鹿裕華把自己想到的試探的說了出來。
白燁淺淺一笑道：「這朝堂烏煙瘴氣的，臣不識主，那就只能換臣了。」
說完白燁又道：「此事事關重大，這保密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遵。」
「那麼…」鹿裕華有些遲疑了，白燁聽著鹿裕華的話不知道這他又在糾結著什麼？
「有什麼話，你直接說便是了，這朝上你我是君臣，朝下你我是家人，你是哥哥，我是弟妹。」
鹿裕華聽了白燁這一句話嚇得不輕，他還記得自己在議評軒的那一件事情，不過還是鹿裕華還是乖乖的說了。
「這事情要是牽連到北燕半壁江山呢？娘娘最後要怎麼處理？微臣想知道，這樣做起事情來也知道有個度。」
「呵呵。」白燁聽起鹿裕華的話大聲冷笑了起來，好像是鹿裕華說了一個極其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完了白燁道。
「眼下我在朝堂上舉步維艱，你說著難得來的機會我會放過嗎？」
聽著白燁的話鹿裕華低下了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道：「這自然是不會放過，可是一下子處理了這麼多的人，娘娘要從哪裡補上他們的位置？」
「我君子門子弟眾多，個個都能當得上是國之棟樑。」
鹿裕華陷入了沉思，這皇后娘娘怕是起了撥亂反正的心思了，可要是這樣極容易被五嫂鑽了空子，白燁看著鹿裕華道。
「撥亂反正是本宮最壞的打算。」
鹿裕華卻是笑了，他看著白燁笑道：「娘娘口口聲聲說撥亂反正是最壞的打算，可娘娘做的一切難道不是逼著五哥反嗎？」
「哈哈哈哈，逼他反那又如何？」白燁說著眼睛厲光畢現，她繼續道。
「本宮要活下去，皇上要活下去，這朝堂本來就是一個你死我活的地方，啟文公主這件事情為什麼牽扯到德妃舊案，本宮不相信你不知道，這有人要下棋，那麼我陪著便是了，要是想要我白燁的命，那麼我只能絕地逢生，為了北燕的江山我必須剷除異己，壽康王始終都是我的心腹大患，我問一句，若是他日我與壽康王反目，你又站在誰的那一邊？」
鹿裕華沉默了，白燁冷笑道：「君子與小人一念之間，而本宮卻是一個女人，而皇上卻是一個孩子，本宮的難處你們誰又能懂？」對於鹿裕華的沉默，白燁心裡有了幾分打算。
說著白燁眼睛濕潤了，自己這輩子真苦，白燁深吸了一口氣道：「昨天他說有什麼事情要跟他說一下，他到底是我的夫君，而你們到底是他的兄弟，他待你們是兄弟，而你們呢？壽康王那？」
鹿裕華聽著白燁的話，感覺自己咽喉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良久才聽到他說話：「微臣微臣只想知道皇后娘娘想讓德妃的案件牽扯多大？」
「本宮要剷除異己，能有多大，就牽扯多大，你儘管把證據找來便是，這該怎麼處理本宮心裡有分寸。」
「若是五嫂鑽了空子或者割讓土地讓他國人介入，我北燕可是就會完的！」
「齊茜要是真的賣國，我倒是就容易收拾了她了，這西國的事情，送出五座城池，這老臣們都嚷嚷著，這要是齊茜敢這樣做，她別說奪位，估計連齊國公府都不能在北燕立足。」
「那麼這要是老臣均倒向五嫂那邊，娘娘又當如何？撥亂反正？這江山要是落在五嫂手上，娘娘最後奪回來的機率，微臣幾乎可以肯定是一點都沒有的，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北燕外患呢？」
白燁淺淺一笑道：「裕親王想的倒是周全，這外患齊茜也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江山都沒有還奪什麼奪？爭什麼爭？」
「娘娘的意思微臣明白了，微臣再斗膽提醒一句，北燕的底子沒有以前厚了，要是這動盪的太久，民不聊生的北燕不要他國來打，北燕就自己走向滅亡了！」鹿裕華直視著白燁，這北燕的江山姓鹿，所以他作為鹿氏的子孫，這些自己有權問的。
「裕親王你說的，本宮自然是會考慮的。」
「臣想到的，都說了，微臣還有案子要查，這就先告退了。」鹿裕華的話音剛剛落下，這鹿清風就進來了，鹿裕華看著鹿清風行了一禮，念安朝著裕親王行了一禮。
「七哥免禮。」
鹿清風這一聲七哥聽得鹿裕華心頭一怔，他看著鹿清風最後快步的離開了臥鳳殿。
「微臣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鹿清風點了點頭，剛才鹿裕華與白燁說的，他都聽到了，鹿清風聲音有些冷道：「嗯。」
「念安這把燕窩端上來吧！」白燁看著鹿清風吩咐念安道。
「不用了朕不餓，念安且退下，朕有些話要跟皇后要說。」鹿清風說話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命令。
見念安出去了之後，鹿清風開始道：「你與七哥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鹿清風說話沒有自稱朕，他目光灼灼的看著白燁。
「那你是怎麼想的？」
鹿清風苦澀的一笑道：「還能怎麼樣？這路就算艱難，也是要走下去的，活著總是好的，所以你做什麼我都支持，所以你要好好活著，你活著，我就活著。」說著鹿清風一把抓住白燁的手，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