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誰在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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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改回去休息了,慧心你的腳不好,這天色太晚,你就在百花居住下吧!」

  鹿秀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鹿月,臉上堆上了為難之色道:「母妃最近咳疾犯了,慧心想陪伴在母妃身邊。」

  「那念安你送送慧心吧!」

  鹿秀想拒絕,可看白燁那眼神,卻也不敢了,念安道了一聲遵,走到鹿秀跟前道:「慧心公主,奴婢會小心伺候您回去的。」

  見鹿秀跟念安走後,白燁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已經沒有了生息的鹿月,嘆了一口氣。鹿秀走後武太妃突然身子一軟倒下,幸虧鹿塵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的母妃。

  「分明就是她。」武太妃指著門,哭得肝腸寸斷,武太妃的哭音在屋子裡迴蕩,像是一道冤魂盤旋。

  余太妃看著武太妃也是眼眶一紅,她上前抓住武太妃的手安慰道:「你身子骨也不好,這月兒的事情一定能水落石出。」

  白燁問那女仵道:「你可真一丁點也沒有看出來?」

  「奴婢實在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這啟文公主死得十分安詳,就像是人老了的自然死亡。」女仵老實回答。

  白燁聽著女仵的話有些怒意了:「那你又為何說下毒一事。」

  「這奴婢在先帝在的時候,德妃娘娘曾經也是這樣死去的,都說德妃娘娘生下了公主,身子低薄,所以才去了。」女仵悄悄地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繼續道。

  「這皇上皇后親王太妃們都知道,這為了不出謀害人命這種事情,這先祖就設定了這宮仵一職,宮中的任何人死了,都要查驗一下,是病死還是謀害,避免讓惡人逍遙法外。」

  「好了,別說這些不管用的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武太妃說話的聲音很冷,她的臉色更冷。

  「謝太妃娘娘。」

  女仵退下之後,武太妃看著白燁跟鹿清風還有鹿塵聲音里透著無力道:「皇上,皇后娘娘,塵兒你們也先晦回去歇息吧!」

  鹿塵看著自己的母妃,心中心疼,燭光下自己母妃髮髻兩側銀絲閃著幽幽的光,白燁聽著武太妃的話也不好留下來了,帶著鹿清風出了百花居,鹿塵跟著他們的後面。

  走了一段路之後,白燁看著鹿清風,吩咐了身後的太監跟宮女道:「你們且先帶著皇上回去,本宮有些話要跟忠義王說。」

  鹿清風聽著白燁的話,轉身看了一眼鹿塵,這夜晚長長的宮道上,鹿塵顯得十分煢煢孑立,形影相弔,又回頭看了一眼白燁小聲道。

  「這好生安慰一下九哥。」鹿清風不知道此時的鹿塵會悲傷到什麼程度,他只是知道自己親眼看見母妃慘死在自己面前,內心恐懼,卻不敢多為她說一句話。

  白燁點了點頭,看著鹿清風的身影慢慢的離自己越來越遠,鹿塵走到白燁身前聲音很是沉重道。

  「你也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白燁看著這樣的鹿塵嘆息了一聲道:「我覺得你更需要安慰。」

  「我與啟文很生分,聽到她死了的消息,我只是一愣,只是想起了兒時留著鼻涕追著我的那個髒兮兮的公主,等看到母妃髮髻兩側銀絲的時候,我想我這麼些年在外多虧了有啟文對母妃的陪伴。」鹿塵不僅潸然淚下,他磨著牙,閉上了眼睛,一顆顆淚珠依然滾落。

  白燁上前想給鹿塵一個擁抱,卻聽到鹿塵道:「你還是跟我別太近的好,這是宮裡抓你把柄的人很多。」

  「眼下你覺得會是誰做的?」白燁話鋒一轉。

  鹿塵擦了擦眼淚,仰著頭,看著天上被烏雲遮住的明月良久道:「兇手一目了然,只是還沒有證據罷了。」

  「你也懷疑慧心公主?」白燁問道,隨即她不等鹿塵回答便自顧道:「也對了,咋一眼看這慧心公主才是收益最大的人。」

  「嗯,只不過那女仵說的毒藥,德妃之前也是這樣的死狀,我想這毒藥怕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她一個深宮女子怎麼會有,怕是這朝堂後宮安靜的久了想掀起一點風浪了!」

  「這事只怕這武太妃個余太妃都心裡有數了。」

  「你說會是誰在這後面推波助瀾?」白燁問道。

  「你不覺得最近安靜的很?陳皇太妃也是異常的安靜,這定然是那齊茜的手筆了!」

  白燁嘆息了一聲道:「齊茜倒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可惜了,卻是站在我的對立面,每次跟她交手的時候,我都有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既然是齊茜下手,那麼事情自然就不會太簡單,我們還是多多防備一二才是,現在啟文是有個開頭,不知道這後面又會是什麼?」鹿塵提醒白燁道。

  「是啊!我一直防備著祈年會的事情,她卻一直不見動靜,這眼下她又有了個鹿林華,到底是不讓我勢均力敵。」

  鹿秀回到了萬寶殿,這張太妃正在祈福,瞥了一眼張太妃,鹿秀剛想跟念安說一句話,卻看念安朝著自己行了一禮就轉身離去了,這讓鹿秀大為惱火。

  「不過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條狗,也敢給我甩臉子了?」身旁扶著鹿秀的宮女,聽著把頭低了低,回到了屋子裡之後,鹿秀朝著她揮了揮手打發她下去了。

  這鹿秀剛剛坐下,就看到吳太妃進了屋子,吳太妃沒有帶一個宮女,她自己關上門之後問道:「事情怎麼樣了?武太妃是不是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你?」

  鹿秀卻是嗤笑一聲道:「懷疑那又何如,那北唐的瓜果是皇后娘娘賜的,那毒雖然是我下的,馬姑姑說了,那毒誰也不會知道的。」

  吳太妃看著眼前自己的女兒,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面孔,那個人當初也是像這樣信任自己的,想到這裡吳太妃忍不住道:「你就那麼相信這馬姑姑的話?」

  「我知道我有利用的價值所以壽康王妃才找上我的,剛好她手上也有我想要的,兩人交易而已。」鹿秀不以為意。

  吳太妃輕笑一聲:「你這下毒的太明顯了,不要分析就知道你是最大的受益人,你知道為什麼皇后娘娘武太妃還讓你回來嗎?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證據,要是有了證據,你的罪行就罄竹難書了。」

  「是啊!沒有證據她們能耐我何?等他們查清楚了,我恐怕早就嫁到大楚去了。」

  看著如此天真的鹿秀,吳太妃淺笑不語,這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單純愚鈍的料子。眼下看來看去還是陳皇太妃得勢,雖然她被幽禁在幽靈居,不過還有個得勢的兒子在外面呢!

  這事情自己看著就行了,養了這麼大的女兒,別人到底是別人的。

  第二天啟文公主歿了是消息傳遍了北燕京城,白燁也不打算掩飾,剛剛下了朝,這朝堂之上都是討論著這件事情,還是壽康王帶的頭,這怕是要越鬧越大的趨勢。

  回到臥鳳殿剛剛坐下,就看到一個百花居的宮女進來了,朝著白燁行了一禮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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