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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如今,為何龍邵雲卻突然改變了想法。這讓莫無憂皺起了眉頭,不免的聯想起了今日水洛煙匆匆而來的原因。但莫無憂卻仍然顯得沉默,許久才道:“臣妾這就去收拾。”

  說完,莫無憂正欲朝著屋內走去的時候,龍邵雲已經牽住了莫無憂的手,道:“我隨你一起去。”

  而龍子墨卻突然開口說道:“爹,娘不喜歡你,不要一直纏著娘。你太傷娘的心了。你的心不在娘的身上,為何一直給娘希望。”

  龍子墨人小鬼大的對著龍邵雲說道,而那眼神里則帶著濃濃的不滿,就這麼瞪著龍邵雲,一刻都不曾鬆懈,極為警戒的站在莫無憂面前,擺明了不願意讓龍邵雲靠近莫無憂。而莫無憂卻看向了龍子墨,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龍子墨不得這麼無禮。龍子墨這才委屈的看了眼莫無憂,而後狠狠的瞪了眼龍邵雲,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去。

  很快,屋內只剩下龍邵雲和莫無憂兩人,龍邵雲似乎也顯得極為的無奈,道:“龍兒對我的意見似乎很大。”

  “龍兒只是個孩子,不懂事,不要同龍兒計較。”莫無憂的聲音平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你受委屈了,無憂。”龍邵雲沒再繼續龍子墨的話題,而是再專注不過的看著莫無憂,淡淡的開口,“是我對不起你,這段時間忽視了你的感受。”他對著莫無憂說著,大手也已經撫摸上了莫無憂的臉頰。

  莫無憂僵硬著身子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龍邵雲有些回不過神,但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龍邵雲卻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道:“七年前,我帶你離開京城去塞外的時候,說的我要對你好,好像沒有做到。你生我的氣了是嗎?”

  “臣妾不敢,臣妾也不會生將軍的氣。”莫無憂的鼻子微酸,紅了眼眶,轉過頭,不再看龍邵雲。

  龍邵雲道:“你這樣,還說沒生我的氣。”

  龍邵雲的大手溫柔的撫摸著莫無憂的雙頰,把她臉頰上已經悄然滑落的淚水給抹了去,而後就這麼看著莫無憂,眼裡有著濃濃的歉意。而莫無憂則是轉過頭,不願意讓自己沉溺在龍邵雲的溫柔中。

  “去收拾吧。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塞外。”龍邵雲見狀,收回了自己的手,柔聲對著莫無憂說道。

  “恩。”莫無憂輕應了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繼而莫無憂就轉身開始收拾起為數不多的行李,反正這將軍府該有的,邊陲也都有,只需帶幾件路上換洗的衣物而已。而龍邵雲則一直站在屋內看著莫無憂忙忙碌碌,眸底里閃過一絲柔情,久久不曾散去。

  “無憂,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再也不會了。”龍邵雲淡淡的對著莫無憂的身影說道,而後,他離開了屋內。

  莫無憂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這麼楞在原地,那眼角的淚水不可抑制的留了下來,許久,她猛的深吸一口氣,才恢復了手中的動作。

  而此刻的將軍府,顯得格外的安寧,有些堵塞在心頭的委屈,漸漸的因為一句輕聲的呢喃而散了去,淡淡的暖意籠罩著將軍府。

  ——媚骨歡:嫡女毒後 ——  ——

  “你說什麼?”慕容修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慕容言,不敢相信的問道。

  慕容言也顯得沉默了會,才道:“龍將軍今日一早,就帶著莫無憂和子墨回了邊陲。這是他留下的信箋,早上派人送到臣弟的府邸,讓臣弟轉交給四哥。”

  慕容言吧早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次。這也有些讓慕容言驚訝。天不亮,慕容言才起身,準備去早朝時,睿王府的守衛就匆匆跑來,說是將軍府的人送來信件,指明要交給睿王爺。而來人除了這句話外,什麼也不曾再說過,就匆匆離去。

  慕容言打開了信封,裡面赫然躺著另外一個信封,上面寫著“皇上親啟”。而信封紙上,則是龍邵雲留給慕容言的話,大體就是,今日他帶著莫無憂離開京城,啟程回邊陲,而具體原因,龍邵雲並沒說,只是讓慕容言代為轉交裡面的信函。

  而慕容修接過慕容言遞過來的信封,快速的拆閱了起來。那眉頭越奏越緊,半天沒開口。這讓慕容言也顯得有些莫名。

  “四哥,龍將軍到底說了什麼?”慕容言疑惑的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這才道:“龍邵雲不希望他不辭而別的事情告訴煙兒。要我轉達煙兒,他是因為邊陲發生事情,而匆匆離去。勿掛念。”

  “信里也沒說原因?”慕容言不敢相信的追問道。

  慕容修舉著信封,道:“並沒。”

  “怎麼這麼奇怪?”慕容言皺起眉頭,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為何龍邵雲會突然如此。但很快,慕容言想起了昨日在皇陵的時候,龍邵雲單獨一人在皇陵里,許久才出來,會是這個原因嗎?

  慕容言快速的看向了慕容修,而慕容修似乎也想到了昨日龍邵雲的奇怪,兩人陷入了一陣的沉默。許久,慕容修開口道:“他再向煙兒,和自己的過去道別。所以今日,不辭而別。不是不願意對我們說,而是不想告訴煙兒,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道別?”慕容言楞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慕容修話里的意思。

  那皇陵里葬的是水洛煙先前的軀體。而龍邵雲進了皇陵,恐怕是獨自面的煙兒,把現在所不能說的話,都悉數的和皇陵之中的煙兒說了盡。而後才有了這般的想法,不辭而別。突然,慕容言有些明白,那一日從皇陵離開時,龍邵雲眸底的堅定。

  那堅定,是在對過去,對煙兒,對自己的一切情感做了道別。

  “這事,嚴禁告訴煙兒。”慕容修淡淡開口吩咐著慕容言。

  “臣弟知道。”慕容言點點頭,沒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子桑的身影出現在御書房外,對著慕容修道:“皇上,娘娘請您過去。”

  “朕即刻就去。”慕容修快速的應著子桑。

  子桑似乎猶豫了下,這才匆匆的轉身,朝著寢宮的方向而去。而慕容言則識趣的起身告辭,慕容修則起了身,快速的朝著寢宮的方向走了去。看見水洛煙時,那眸底頃刻之間就漾起了溫柔的光。

  “煙兒,你找我?”慕容修溫柔的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看著慕容修,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為什麼我覺得龍將軍和無憂都顯得有些怪怪的。昨日見的時候。是否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

  水洛煙把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這些想法直白的問著慕容修。昨日那沒有來的窒息,加之今日一早起來的不安,都讓水洛煙無法放下,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後,她問起了慕容修。也顧不上這種問題顯得是否適宜。

  而慕容修聽到水洛煙這麼問的時候,心中也驚了下,那話在腦海里,慕容修不斷的想著,應該怎麼和水洛煙說才顯得比較適宜。

  “到底發生了什麼?”水洛煙皺著眉頭,問著慕容修。

  慕容修這才道:“煙兒的預感真的很準。邊陲出了點事,昨日才接到的軍情,今日一早,我就讓龍邵雲先行回了邊陲,他走的匆忙,來不及和你告辭。我本想著一會再和你說,卻沒想到,你率先問起了。”

  “出了何事,會這麼匆忙?”水洛煙有些不相信的繼續追問道。

  而慕容修理順了思緒,說的也顯得自然不過:“因為秦非蝶的事情,邊陲的那些人蠢蠢欲動,加之龍邵雲長時間不在,就更是蓄勢待發的模樣。先前朕病重的消息傳了出去,邊陲的人自然也知道,只是後面的消息得來的慢,準確度不高,自然惹了些麻煩。而龍將軍則要回去處理這些情況,避免事態擴大,所以,先行離去,來不及告知於你。”

  慕容修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安撫著水洛煙。水洛煙聽著慕容修天衣無fèng的說辭,找不出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心頭那種隱隱的窒息感卻始終不曾離去,就好似在心頭堵了一些異樣的情緒,讓水洛煙動彈不得。

  “那宮宴的時候,他可會回來?”水洛煙繼續問道。

  “事情若解決的順利,應該就會回來。”慕容修答的含糊其辭。

  水洛煙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也沒再說話。宮宴也就只有短短的半個月多的日子,龍邵雲用飛的,也無非在半個月內來回京城。水洛煙沉默了下來,沒再多言什麼。

  而慕容修卻繼續說道:“煙兒,現在你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不應該去想這些。何況,又不是見不到了,等你生產完,明年秋巡的時候,我帶著你再去塞外,不是很好?”

  “恩。”被慕容修這麼一說,水洛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

  “我陪你出去走走,你這腦子,都已經胡思亂想的想些什麼呢。”慕容修顯得極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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