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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兒出去了一會兒,不久便讓人抬來一個鼎,鼎中火焰甚高,火焰中還有一個烙鐵。

  念梅的身子已經滲出了許多汗,白皙的手也被繩子勒出了嚇人的紅印。

  紅兒示意隨同下去,待他們下去後,紅兒開始認真的看著爐子裡的烙鐵。

  念梅也看向那邊,瞳孔因為驚嚇而格外大,她怕,她真的好怕。

  龍騰,快來救我。

  念梅在心裡默喊。

  紅兒用布包好烙鐵的柄,斜眼看了驚恐不安的念梅,念梅直搖頭,希望紅兒能夠停止。

  但紅兒並沒有停止,反而一手抓住念梅的腳,讓念梅的腳無法動彈。

  赤紅的烙鐵在空氣中吱吱作響,也濺起火花點點。

  念梅的眼眶開始發紅,有晶瑩的淚滴出。

  紅兒手上的烙鐵終於還是在念梅的右腳上扎了根,念梅疼得仰天大叫,卻依然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淚一滴一滴墜落。

  龍騰,你說的你會在生死關頭救我,可這會兒你在哪兒?

  ☆、029來者何人?

  念梅的淚刷刷的流下,疼痛鑽心,整個身子像被灼燒一般。

  她緊閉上眼,讓自己能夠得到片刻的清寧。但這是何等的疼痛?又怎會有一絲好過?

  紅兒執著那冒煙的烙鐵看著念梅,表情冷漠。

  葉傾城飛身上去,取出念梅口中的布料:“快說,這玉佩你是從何而來。你還是如實招來吧,也免受皮肉之苦。”

  念梅也想告訴她,這玉佩是城主龍騰送的。但,自己是城主的人,難道要出賣城主嗎?自己雖承受不了這痛楚,卻也不想做不忠不義之人。

  “老妖怪,要殺便殺,何必如此?”念梅的聲音微弱到聽不見。

  葉傾城冷笑一聲:“好硬的嘴,看來你是需要多嘗些苦頭了。”

  紅兒看了看爐子裡的烙鐵,看到烙鐵又可以工作了,便再次用濕了的布包好烙鐵的柄。

  念梅的理智在喪失,她已經嘗過了這烙鐵的厲害,不想再嘗,卻也由不得她。她只好張嘴胡亂罵一通:“佯裝閹人的老妖怪,還有你――走狗,你們都不得好死。我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做鬼?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快就做鬼的。”葉傾城亦是憤怒不已。

  紅兒手上的烙鐵一點點接近念梅的左腳。

  哐當一聲,紅兒手上的烙鐵被不明物擊打在地。

  三個女人同時看向不明物飛來的方向――血狼?!

  葉傾城立即迎戰血狼,紅兒亦上前相助。

  葉傾城道:“不賴嘛,在我的府上也可以逃出看守。”

  血狼邊戰邊道:“哼,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自以為是。”

  葉傾城道:“待我拿了你的狗頭,再看你如何囂張。或許,在剛才,我就應該取下你這顆狗頭。”

  血狼畢竟身上有傷,再叫上葉傾城的功夫不賴。此時又有那個叫紅兒的女子的幫助,血狼更是無法匹敵。正當血狼步步潰敗之時,從窗外闖進一人來。

  此人一身素衣,卻又盡顯富貴。手上一柄長劍,出鞘間便知不是常物。

  看到這個身影,念梅的心終於放鬆了些。因為此人,正是龍騰。

  龍騰飛身到血狼身旁,擋開葉傾城劈來的掌力。血狼感激的看向來人,發現是龍騰後心裡踏實了很多。

  龍騰一邊與葉傾城展開激烈的廝殺,同時又要抵擋紅兒的廝鬥。

  龍騰發現這葉傾城雖是女兒身,又半老徐娘的狀態,但武功甚好。

  但龍騰對自己卻有十足的信心。

  幾十個回合下來後,葉傾城感覺自己已經占了下風。她發現,自己已經氣喘吁吁,無法立敵,但對方卻是安若泰山,面無異色。

  此人好功力啊。

  如果久戰,自己也只會敗北。

  葉傾城退回到一邊,道:“這位來者好身手啊,奴家真是佩服。我不知道你和這些人是什麼關係,不過,我只想問這位念梅姑娘一件事,只要念梅姑娘回答我了,我們也就各不計較。”

  龍騰冷笑一聲:“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樣的形勢,還講什麼條件。”

  紅兒也知道自己這方大勢已去,便乘所有人不備,斬斷吊著念梅的繩索,用匕首挾持著念梅。

  “你想做什麼?”龍騰看到紅兒的舉動頓時慌了神。

  紅兒道:“只要你們答應了奴家夫人的條件,奴家便放了念梅姑娘。若你們不答應,奴家也只好讓念梅姑娘陪奴家上黃泉路了。”

  龍騰看向葉傾城:“你想問什麼?”

  龍騰不知道葉傾城到底想知道什麼,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明明是自己派人來打探木府的秘密,怎麼又變成木府的人想從自己人這兒知道點什麼。

  葉傾城立即掏出那枚玉佩:“我只要念梅告訴我,她的這枚玉佩到底從何而來。”

  龍騰看見,那枚玉佩正是自己借念梅立功的機會送給念梅的。

  龍騰:“你想知道這個做什麼?”

  紅兒威脅道:“你們還是如實相告,不然,我也只有快點讓念梅姑娘陪我下地獄了。”

  龍騰不希望念梅有事,便道:“這玉佩是本座送與她的。怎麼?你對這玉佩也感興趣麼?”

  葉傾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愣的直視著龍騰,哆嗦著嘴唇問:“你又從何得來這塊玉佩?”

  龍騰道:“本座生來便有。如果你們只是對這玉佩感興趣,你們拿去便是,只要你們將念梅還我,你們要什麼都可以。”

  葉傾城更是驚訝,細細的打量著龍騰。只見他的眉宇間自有幾分熟悉的英氣。

  “孩兒?!”葉傾城在心裡哭泣默喊,他果真是自己的孩子,他眉宇間的英氣多像他的父親。

  葉傾城的眼裡滴出了晶瑩的淚花,嘴唇顫抖得更厲害,卻不知道說什麼。

  一屋子的人都被葉傾城的舉動給驚呆住了。

  龍騰更是捉摸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她怎麼了?這塊玉佩與她又有何聯繫?

  “孩子。”葉傾城終於忍不住喊出了聲。

  龍騰驚訝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亦是如此。

  ☆、030前塵往事

  龍騰的身子被凝固在空氣中,眼前的木公公怎麼會叫自己孩子呢?

  “你說什麼?”龍騰手中的劍雖是準備刺向身前之人。

  葉傾城的眼眶被血絲一點點侵占,淚水不斷湧出:“孩子,我是娘啊,我是娘啊。孩子。”情到深處,葉傾城已哽咽難語。

  龍騰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這個人怎會叫自己孩子?

  龍騰知道木公公詭計多端,狡猾jian詐,想必這又是他的詭計。

  龍騰冷笑一聲:“閹人,都到了這地步了,還說些什麼瘋話!?還是到閻王那兒細說吧,本座可沒有時間聽你廢話。”

  葉傾城沒有想到龍騰的戒備心如此重,只好捧起兩塊天藍色的玉佩,遞至龍騰的眼前,讓他看。

  “你的玉佩正是當年我放到我孩子身上的那枚玉佩,你說這玉佩是你的,那你不就正是我的孩兒嗎?”葉傾城的淚仍在不停的流,毫無虛假的成分。

  龍騰再次冷笑一聲:“一枚玉佩能說明什麼?誰人不知木公公詭計多端,狡猾jian詐?你休得用這些把戲來蒙本座。”

  葉傾城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如果我是木公公的話,又怎會有如此白皙光滑的膚質?誰人又不知木公公老態龍鍾,年事已高?”

  龍騰認真打量了下,的確,眼前之人不過一個中年婦人,儘管模樣相差無幾,但聲音,膚質又怎會是一個老太監能比的?

  龍騰確信此人不是木公公,不過,也不相信她是自己的娘親。

  龍騰冷笑一聲:“你不是木公公就一定是本座娘親嗎?”

  葉傾城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細細的回憶起了往事。她知道,戒備心如此重的他,又怎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因此,她十分謹慎的回憶著,生怕自己漏掉了一個地方,而引來兒子不必要的猜疑。他們分隔了太久太久,她再也不要繼續分隔下去了。

  更何況,如果這次沒有解釋清楚,不能讓他足夠信服,她和兒子或許只有陰陽相隔了吧。他不相信她,又怎會留她在世上。

  葉傾城的回憶像一幅遠景山水畫,一點點展開。

  “在嫁給木公公之前,我已秘密產下一男孩兒,但沒有想到的是,你那好賭狠心的外公還是知道了。他在外欠下巨額賭資,債主成天逼債,他急需一筆銀兩還債。便把我賣於木府,做木公公的小妾。”

  葉傾城的淚像珍珠般晶瑩的滴落。

  龍騰打斷她的話:“誰不知道木公公好處子,你已經生過小孩兒,他又怎會娶你?還想怎樣編故事?”龍騰氣憤不已,握劍的力度又增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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