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番外篇 你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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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二人她雖不與之交手,可不是說她與她們的關係就能很好。

  林憐琪對她嘴上從不留情,伍淑華對她手上也不曾留過情面。

  當初斷崖一事,就是伍淑華利用了旁人,告知她消息,說曲漓上了山頂,想不開欲要跳崖。

  後來曲漓也告知了她,當日說她想不開欲要自盡的人,正是伍淑華。

  她們二人,心術不正,她是不喜歡的,也著實不想曲漓去喜歡她們。

  容易被傷害。

  曲漓挑眉,「你怎麼會這麼想?」

  江梧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的,「難道不是麼?」

  「五師妹是我師妹,與你非親非故,她跑出去了該是我跟出去,你跑的卻比我還快……」她的手上拿著調羹,有些用力的攪弄著碗裡的餛飩,「方才回來,也是你扶著她的……她受傷了你幫忙扶著是應該的,怎麼她的傷情還得你來說?」

  「你對這裡也不熟,還有點分不清方向,要是跑出去了我怎麼放心?」

  男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本正經的應著,「是她看著我,你也看著我我才說的,不若你以為我想說話?」

  聽言,江梧桐半信半疑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你不信?」他低眸鎖視著她的眉眼,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忍不住一勾,「這麼在乎我與旁人的關係……是不是說明了點什麼?」

  「需要說明什麼?」江梧桐冷嗤了一聲,「二師妹和五師妹……她們兩個我可不喜歡,你若是與她們走在了一塊,我不攔你,但我得和你絕交,從此陌路江湖。」

  曲漓靜靜的凝視了她一會,眼前女人烏黑的眼睛裡沒有多餘的情緒,他默了會,然後低低的嗯了一聲,也垂首下來吃著東西,沒有再多語。

  還以為,她這是吃味了……

  誰知道。

  ……

  用完膳後,江梧桐結帳。

  兩人問了一下路人,尋到了落日客棧,而後詢問店家季悟的房間。

  本是要保密的,但客人一開始就交待過,若是有一個穿著粉白長裙,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穿著青衣長衫的女子,前來詢問的話,便可告知她們。

  所以掌柜的也沒有任何隱瞞。

  「那位客官開了三間客房,一間雙人房,兩間單人房,雙人房在二樓左手第一間,單人房分別是二樓右手邊第一間和左手邊第二間。」掌柜的最後補了一句,「現在那位客官,是在左手邊第二間,你們可以上去瞧瞧。」

  客棧里沒有三人房的,曲漓清楚,所以也沒有多問,便領著江梧桐上樓了。

  江梧桐敲了敲房門,喊了聲師兄,那房門便被人打開了。

  季悟看了他們一眼,「進來吧。」

  江梧桐和曲漓先後走了進去,入屋之後,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坐在床上用膳的伍淑華。

  季悟道,「還餓不餓,餓的話這裡還有碗筷,坐下來吃罷。」

  江梧桐看了曲漓一眼,見他搖了搖頭,便道,我們都吃飽了。」「

  季悟頷首,拿起桌面上的鑰匙,遞給江梧桐,「你們兩個住在隔壁,把行李帶過去放好。」

  江梧桐剛要應下,坐在床上的女人倏地就喊了一聲,「慢著慢著,為何大師姐要和曲漓住一塊?」

  在場的三個人,視線皆定定的望向她。

  伍淑華覺得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些,唇角扯開了一抹笑,而後掃了一眼江梧桐和曲漓,又望向季悟。

  「如今我是傷者,曲漓是得紫衣姑娘真傳的弟子,不應該是由我們兩個住在一塊,大師姐單獨住一間麼?」

  這也是可以的。季悟沒什麼意見,尚未說話卻又聽的江梧桐開口拒絕,「不行。」

  她反手拉了曲漓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曲漓怕生,師妹與她並不熟悉,勉強住一塊會有些麻煩。」

  「今天之前,曲漓從未與我說過話,也從未護過我幫過我,今天不是照樣發生了麼?」五師妹言之鑿鑿,眸色中頗為得意的鄙夷著江梧桐,「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師姐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季悟的眸光投向了江梧桐,只見江梧桐繃著小臉,宛若老虎護食似的,絲毫不卻讓。

  曲漓靜靜的站在原地,難得開口,「你的腳傷未愈,自個安生的歇息。」

  他的手往下一滑,落入了江梧桐的掌心之中,淡淡的掃了一眼季悟之後,便牽著身側女人的手,帶她走出了房門。

  伍淑華的唇角微張,對於男人的話是仔細研究而認真琢磨的,聲線的確低啞,不像是女子的聲音。

  細長的柳葉眉緊緊的皺起,心下冒起不可思議的想法,以至於跟前的男人抿著唇,一直望著門口的異樣,也沒有機會發現。

  開了鎖,男人扣著江梧桐的手拉著她進屋,隨即反手將門關上。

  江梧桐掙開他的手,懶懶的坐在椅子上,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看來你是被盯上了啊……就你這點姿色,她是盯上你什麼了?」

  論美貌,她江梧桐說第二,梅花劍派無人當稱第一。

  曲漓生的的確好看,與她的美卻是不一樣的。

  她是艷麗而精緻的,曲漓的是長不大的,不會老不會變的精緻娃娃臉。

  而且曲漓這身高,著實是太難駕馭了,今日師兄與他並肩走在一塊,她這才發現,原來師兄都沒有她高。

  桃紅色的唇畔牽出些笑意,男人站在江梧桐的跟前,俯著身子凝視著她,「有可能是覺得,我的聲音像個男人,這會正試探我……」

  江梧桐也直視著他,對於他突如其來湊過來的親近,並沒有感覺難受和排斥。

  聽著對方淡淡的闡述著,「如果我是個男人的話,你與我同床共枕那麼久,,清白必定毀得差不多了,她就能扳倒你一局也說不準。」

  江梧桐沉默的聽著,隨即忍不住勾唇嗤笑了一聲,伸出手推開他,「胡說八道什麼,你若是個男人,我……」

  像是想起了什麼,後邊的話嘎然而止。

  「嗯,」男人盯著她,視線安安靜靜的,不帶有一絲一毫的侵略感,「我若是個男人,你當如何?」

  這話她沒法接下去。

  曲漓若是個男人,她之前親也親了,睡也睡了,衣衫什麼的都是當著他的面換的,雖然是背對著他,但該看的不該看的,他應該差不多都看完了。

  還有吃的喝的……兩個人的肢體碰觸那麼多,她的清白確實是不能要了。

  江梧桐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沉默了好半晌,最後抬起手中的長劍,眯著眼面露殺氣的看著他,「你若是個男人,卻什麼都不說,欺瞞了我多年,為了泄憤和維護清白,我必定……結果了你――」

  男人的眸底有什麼情緒翻滾而起,他一聲不吭的盯著她看,像是很嚴肅的深思著這個問題。

  江梧桐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拍了拍曲漓的肩膀,「好了,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會是個男人?!」

  後者還是沒應話,江梧桐終是後知後覺的斂起了臉上的笑,下意識的,難以置信的反問,「你不會……真的是男人罷?」

  曲漓意味深長的回了個笑,「我若是個男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娶回家。」

  他抬手摸了摸女人的長髮,眸底浮浮沉沉的,波動的有些厲害,「而且是費盡心思不擇手段,也要將你娶回家的男人,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江梧桐拍開他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稍稍打消了點疑慮,「就你還男人……」

  她笑著,心底還是不信的。

  畢竟紫衣不曾與她說過,曲漓是男兒身份。

  雖然曲漓的行為做派,一貫都是偏中性,可能是與她的性子有關,但這張臉蛋,明顯陰柔偏多一些,放下長發的時候,那完全就是個嬌柔的女兒家了。

  這要叫她怎麼相信,曲漓是男兒身?

  男人笑而不語,然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的身份太胡來,在她面前是男人不是男人,連光明正大與人較量,與人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眼下這般,他是否要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說,江梧桐一定不會原諒他。

  不說,他現在一點機會都沒有。

  內心掙扎了好一會,男人終是強行壓住了內心狂躁起來的惱意。

  只能說是時機未到,等江梧桐什麼時候遇到危險,他來一場苦肉計的時候,再與她道明,說不定還有機會被原諒……

  ……

  曲漓臨睡前給五師妹又上了次藥,低低的叮囑了幾句要注意的地方,很快就離開了。

  在他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伍淑華問了一個問題,「其實,你是個男人罷?」

  看起來像是個反問句,但她的語氣,更多的是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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