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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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唯楚的眉目間染上了不解,但手腕上的那抹力道,還是很能刷存在感的。

  「你怎麼不說話?」

  雖然跟這個人相處的不是很久,也不了解,但從跟他說話的情景來看,這個人也屬於悶騷型的。

  跟寒墨夜一樣。

  一惹著他不高興了,他大爺的就不喜歡說話了。

  但是寒墨夜還會用行動告訴她,他生氣了不高興了,這個寒回……

  眼下她還看不見,他又不說話,難道是存心想讓她猜

  她睡覺之時肯定不能幹什麼壞事,惹他不高興的。

  除了剛剛的事情之外,她還有哪裡惹著他了?

  「我說啊,我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不是為了方便嘛,你要想著我是一個正常人,那我要喝水,喊你你又吱聲,那我當然只能自己來找水喝對罷?」

  長時間舉著手,胳膊也酸的慌,郁唯楚乾脆就垂了下來,男人的手依舊抓著她的手腕,郁唯楚撇了撇嘴,恍然間記起睡覺之前,寒回的確是老大不高興來著。

  黑布之下的眉眼輕輕的闔了下,她收了收神色,等了一會男人還是沒有出聲,她才扯了扯唇角,諂,媚的笑了下。

  「不然,難道你是介意,那個紅繩的事情?」

  眼中的女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男人一直抿著唇沒有出聲。

  他腦子裡唯一的記憶,是他捧著那個斷掉的相思豆紅繩,坐在客棧的床榻上盯著看。

  現在突然醒來卻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裡。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

  除卻她口中念的寒回他不認識之後,其他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他伸出另一隻無意識緊緊攥著的手,在女人問完那一句話的時候,他溫熱的大掌觸摸在了她的臉頰上。

  滑嫩而冰涼的觸感。

  像是真的一樣。

  男人突然襲擊來的動作,郁唯楚一點也不意外,就她失蹤的時間裡,這個動作,寒回已經對她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他現在不吭聲,她不是很敢惹他。

  也便忍著,沒有抬起手將他的手給甩開。

  寒回,郁唯楚清淨的聲音低低柔柔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試探,又像是懼怕,「你真的生氣了,你不會……要殺人滅口罷?」

  像是想到了這麼一點,她趕忙側了側身子,面朝著寒墨夜。

  聲音有些急切。

  「那個……咱有事可要好好商量啊,你千萬不能胡思亂想,人命關天吶,殺人放火什麼的,那是下了地獄都不會有鬼理你的,你已經這麼變,態了,肯定沒有朋友,要是到了陰曹地府還沒有鬼願意跟你做朋友,那得多淒涼是罷,啊?」

  厚重的棉被順著她的身子滑落下來,女人的外衫之前就被人褪,下,肩膀一側裡衣便松松垮垮的,露出了一絲春色來。

  男人深斂的視線順著她的動作,魔怔一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黑色柔順的長髮落在她的肩膀上,有些髮絲繞開了她的頸間,披在肩上垂下落在她的胸,口前。

  乾淨溫靜而又帶著點女兒家的妧媚,

  寒墨夜看著郁唯楚的眼神,一點點的變深,像是夕陽落下後的昏暗。

  眼底深處若有所思,等他收回了手,在自己的手腕上掐了一把,確認這不是夢境之後,他才抿緊了唇,將緊握著她手腕的手,收了回來。

  他站起身來,走到一側的桌邊,手腕靈活的倒了杯茶水。

  而後又回到床邊,他俯身握住嬌小女人的手,將茶杯反到她的手裡。

  郁唯楚對他這個做法愣了一愣。

  然後眨眨眼,小心翼翼的舉起手中的茶杯,喝了起來。

  男人站在床側,漆黑的眼四處打量著周邊。

  四四方方的屋子,窗台旁邊擺放著裝飾的花瓶,整個屋子裝飾的別樣雅致。

  窗外的光線透進來,雖然緊閉著,但還是有很明顯的光亮,說明外邊一定沒什麼樹木遮擋。

  寒墨夜垂了垂眼眸,郁唯楚抬手擦了擦唇角,將水杯遞給他。

  他伸手接過,依舊不言不語。

  這屋內就兩個人,看郁唯楚的樣子,應該是他犯病了之後,將她帶來這裡的。

  除卻看不見他的模樣,僅憑聲音也應該認得出來,他是寒墨夜。

  但她沒有。

  還口口聲聲念著另一個名字。

  說明聲音改變了……

  寒回從來沒這麼沉默過,本來郁唯楚就容易想多,還以為他還是在生她的氣。

  其實也沒有關係的,反正她跟他也不熟。

  但之前好歹她還能通過他說話的聲音來判斷,他在還是不在。

  那他要是一直不說話,她該怎麼辨別?

  難道真的要在他的魔爪之下,呆他個十天半個月麼?

  會死人的。

  想都別想。

  郁唯楚假意咳了兩聲,她舔了舔唇,想了下寒回喜歡聽什麼話,而後才啟唇開口道。

  「我都說了嘛,我不在意,那個紅繩斷了就斷了,我無所謂的。」

  淡淡的聲音落在耳里,男人手裡的杯子忍不住的搖晃了下,杯中還殘餘一點水,所幸杯口較高,水花沒有濺出來。

  他驀然垂下眼眸,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看,眸底鋪著涼薄和不敢置信。

  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還是沒有聽到寒回開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聽到他愉悅的笑聲。

  郁唯楚的雙手交握了下,摩挲著指腹。

  她的唇瀲灩生波,言笑晏晏的,語氣很是輕鬆,「我也沒有想誰,真的真的,就那個寒墨夜,瘋子一樣的男人我可不喜歡,再說,他那麼膚淺那麼壞,現在在我的面前上演深情,還跳湖……」

  她的手倏地收緊了些,尖細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面上依舊談笑生風,「還跳湖去撈什麼紅繩,讓我覺得噁心、可笑之外,沒有什麼想法。」

  寒墨夜俊美異常的容顏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幽深的黑眸壓抑著淺淺的陰鷙,捏著的水杯的力道愈發的使勁。

  等她的聲音緩緩在這靜謐的屋內落下,依然安靜的要死。

  郁唯楚差點沒瘋。

  難道之前的事情寒回太生氣了?

  以至於現在都對她愛理不理的,可剛剛不是還給她拿了杯水麼?

  郁唯楚扁著嘴,不斷的心中安慰著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忍耐。

  她再好言好語說上一句,一句過後他要是還不搭理,她就不幹了。

  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硬生生的從唇角扯出一抹笑來,「反正我再說一次,那什麼破爛紅繩的事情,我不在乎,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有什麼可在乎的,斷了就斷了……但是,你要是再這麼陰陽怪氣的不理我,我就摘布條了,大不了你弄死……」

  砰的一聲巨響,瓷器破裂的清脆的聲音,徹徹底底的打斷了她的話。

  郁唯楚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下。

  「你幹什麼了?!」

  男人的眸里摒射出一股氣息森森的暗色,他甩掉手裡捏碎的瓷器,手掌上逐漸溢出血色來他看也不看一眼,拔掉掌心中的碎片,撕開身上的布料纏著流血的手,阻止那抹猩紅落入他的眼裡,便將床上坐著的女人狠狠一拽,猛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來。

  手腕鑽心的痛剛傳到神經,郁唯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撞上了男人堅硬的胸膛,緊接著低沉咬牙切齒而又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入她的耳里,「郁唯楚――」

  她呼吸猛地一滯,布條之下的瞳眸重重一縮,瀲灩的唇角不可思議的張了張,無聲的翕動著,「寒墨夜……」

  她完全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男人的唇畔偋冽著不聲不響的寒芒,俊臉上透著無法言喻的悲呦和恨意,「破爛紅繩……」他的手指大力的捏著她的手腕,近乎是想直接捏碎了她的,呼吸粗重,顯然隱忍的厲害,「你就是這麼定義,我們之間定情信物的?」

  曾經的他有多用心,幾乎是傾盡了他的一切情意為她串聯起來的紅繩,原來落在她的眼裡,只不過是破爛一個……

  郁唯楚的唇角抖了抖,她的呼吸愈發的用力,眼圈逐漸的發紅,「我沒有……」

  「你沒有什麼,」寒墨夜節骨分明的手指大力的掐住她的下顎,那麼肆無忌憚的力道,明顯是沒了理智,「你為了討好另一個男人,就這麼踩本王,在你的眼裡,本王是瘋子?是不是瘋子,嗯?」

  下顎上的力道比之前的還要用力,郁唯楚疼的難以忍受,便伸出手去推他。

  「你放開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昨天你沒有瘋夠麼?!」

  那個什麼寒回不在,他們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跟她吵?!

  男人的呼吸無法克制的粗重起來,壓抑的更加明顯,他深深的閉了閉眼睛,驀然將郁唯楚大力的甩在了床上,髮絲散開,披在了潔白的床榻上,郁唯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她要掙扎,他輕而易舉的扣住她的雙手,膝蓋也穩妥的壓制住了她的腿,將她牢牢的抵在床榻上。

  她的裡衣松松垮垮,黑色的長髮也散落在了床榻上,男人的視線無意瞥及她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

  只見那白皙的肌,膚上印著深深的紅色印,記,他漆黑的眸倏地翻湧起一股戾氣,嗓音像是從喉間深處溢出,「郁唯楚,你竟敢讓別人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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