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帶走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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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懷疑過,那個人會不會是寒墨夜太無聊,為了耍著她玩,所以特意虛擬出來的一個身份。

  其中也有一些細微的線索可以證明,王德斌和寒墨夜,有時間可以互調身份。

  但卻又不太科學。

  他們兩個人,在朝政上可謂是死敵。

  落蘇說過,王德斌是王丞相的侄子。

  而王丞相是太子爺皇后那一邊的人。

  寒墨夜和皇后太子素來勢不兩立,那個王德斌更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所以寒墨夜和王德斌,應該不太可能互調身份的。

  恰好這個什麼寒回又出現了,難道說,之前的人,一直都是他?

  所以寒回知道她和寒墨夜的事情,而且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口吻也挺符合的。

  她正想的挺好的,誰知道男人忽然就更加不屑的嗤了一聲,「不是。」

  郁唯楚的表情斂了斂,唇角上的笑意頓時就僵住了。

  男人面無表情的餵了她一口飯菜,看著眼前的女人鼓著腮幫咀嚼著,他垂了垂眼眸,語氣有些冷淡的反問,「你心裡除了寒墨夜,還有那個送你紫姬花的男人?」

  郁唯楚,「……」

  這踏馬都能臆,想的出來,也是不容易啊。

  她趕緊把飯給咽下去,乾乾的笑了聲,否認道,「沒有沒有。」

  她知道變,態不能刺激,越是刺激倒霉的就越是她。

  「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現在沒有心情知道了,你別生氣別生氣。」

  男人倪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因為她的態度而感到舒暢,反倒稍稍抿起了唇角,一聲不吭。

  他不說話,也不餵她吃飯了,郁唯楚頓時就有些慌,「餵……」她試著出聲,「你怎麼了,你別不說話啊,我現在眼睛被蒙著,我看不見……」

  抬起來欲要觸摸男人的手,驀然間被人抓住,郁唯楚倒吸了口冷氣,沒有敢掙扎,只是扯了扯唇角,「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在我這裡,你不用小心翼翼。」男人將手中的碗筷放下,而後牽著郁唯楚起身。

  郁唯楚有些不安的擰了擰眉頭,男人的手輕輕的在她的指尖上捏了捏。

  「我知道你聰明,很多事情看破不說破,的確是很聰慧的做法,但是在我這裡,你想說什麼做什麼,都隨你意。只要……不離開我。」

  郁唯楚哦了一聲,倒是沒有想過,他對她的性子這麼的了解。

  「你說,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的語氣涼涼,斂著笑的面容依舊揚著唇角,看起來柔和萬分,「那我問你身份你又不答,我難免好奇,也不能惹怒你,自然要小心翼翼一點。」

  男人沒有回應她的話。

  修長的長,腿將膝下的凳子,微微的挪開,他忽然俯身將她打橫抱起。

  郁唯楚被嚇了一跳,雙手自然而然的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做什麼就不能預先說一聲的麼,本來就看不見,嚇著我怎麼辦?!」

  「抱歉。」男人低語,雖然語氣中並沒有什麼歉意的意味,「我是皇族人,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或許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會讓你害怕,但是……」

  他將她抱在了一個綿軟的地方,郁唯楚的手指本能的抓了抓身下。

  像是棉被一般的東西?

  她現在坐著的是……床?

  這麼個危險的地方……

  她的面色微變,假意鎮定著。

  但是後面的話,男人並沒有很快接著說下去。

  他微微俯身,湊到了郁唯楚的面前,在她的唇角細細的啄了一口。

  郁唯楚大驚,身子立即向身後縮去,白皙的手指攥著棉褥,即使眼睛看不到他的存在,但對他戒備的姿態卻是不能更加明顯了。

  「你不是蘇涼。如果有人對蘇涼做了同樣一件事情,她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出手打死那個人,不論她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這是原則。」

  男人墨黑的眸緊緊的盯著她,望著她往床榻上驚恐的退後,「如果是你郁唯楚,而對方是你打不過的人,卻對你做了這樣一件事情,你會先選擇忍著,等對方過分到你不能接受的時候,你才會出手,這是性格。」

  郁唯楚的臉色有點冷,更有些捉摸不透這個人的想法。

  「你究竟想說什麼?」

  你容易想的太多。男人涼薄的唇角輕輕的彎了下,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瘦下來太多的臉蛋,知道的越多,你就會想的越多。

  「所以,」他說,用著理所當然的口吻,最理直氣壯的姿態,「這是最好的見面方式。以後的我們,會有一個全新的生活,你不必再問關於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會介意你以前的事情。」

  郁唯楚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個人知道她太多了,也完全了解她的性子。

  叫她根本不能好好的應對。

  她甩開了他的手。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的時辰應該不早了,我答應你不取下這個黑布,你可以出去了。」

  她應付了眼前這個人很久了,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悠長。

  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套出來。

  說多錯多,她應該先冷靜冷靜,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成了他人心的俘虜。

  犯罪心理學。

  一門好久都沒有碰觸過的門課。

  當初除了學習專業知識外,系院的人一律兼修的都是心理學。

  而在各科心理學中,她學的最少的,就是犯罪心理學。

  但用到了,卻永遠是最多的。

  從現代,到……古代。

  男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傾身親了親她的臉頰,「雖然外面下著雨,天氣也有點冷,但……」他的嗓音中帶著點笑,「你真的不準備沐浴了麼,嗯?」

  郁唯楚,「……」

  正中死穴。

  ……

  所謂夜黑風高殺人夜。

  這一夜,郁唯楚過的不平靜,蘇府也未必見得就風平浪靜。

  陸清清以交易換的林漠君的幫助,這交易還沒有開始,便已經被人吃了好幾次豆腐。

  她怒目而視,「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玩!」

  林漠君冷冷清清的勾唇,「我有心情就可以了。」

  陸清清甩都沒有甩他一眼,掰開了他的手便想從角落中出去,恰是男人再次拽住了她的手腕,忽地冷斥了一聲。

  「是誰在外面?!」

  陸清清立即就不動了。

  視線也跟著向外看,只是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影。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林漠君和鳳瀾不合,自然也和蘇涼不合。

  現在……

  她沒有看見任何的人,剛要轉身跟林漠君說你快走,卻見一人欣長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她的眼帘處。

  那人的面容冷峻,腰間佩戴著長劍,順天國的江湖人士的打扮。

  陸清清一驚,「靖王的貼身侍衛?」

  她很少和千世打交道,除了下午兩人正式見過面之外,大都時候她見到的,都是那個一直陪在寒墨夜身邊的侍女,落蘇。

  所以一時之間無法想起來他的名字。

  千世冷著一張面容,清冷的視線緩緩的落在她和林漠君的身上。

  外邊飄著雨,淅淅瀝瀝,他朝這兩人拱了拱手,聲音乾淨。

  「千世沒有惡意,只是家主在今日也失蹤了,順天離納蘭遠,所以想來求助陸姑娘。」

  來的人是千世,陸清清的心放下了大半。

  她剛要說些什麼,身側的男人卻是將千世上下打量了一眼,微微眯著眼沉聲問,「大半夜的,來求助她?」

  這股敵意太強,千世並非什麼都不懂的人,知道的還是知道一些的,他沒有再看陸清清一眼,而是直接望向了林漠君。

  「千世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偶然碰見了夫人,所以想順口求夫人幫一下忙而已,請公子莫要怪罪。」

  林漠君喜歡千世這股識趣的樣,倒是陸清清有些變了臉色,「什麼夫人,我還沒有……」

  她話未說完,便被林漠君淡聲打斷,「說下去。」

  他一人勢單力薄,秦風之的勢力到不了帝都,眼下除了求助這個人之外,也別無他法。

  千世斂了斂眸色,「家主今日犯病,千世也受其所累,家主犯病之時,認不得他人,只認得主母一人。恰好南離世子和家主夫人的模樣相似,所以千世大膽猜測,家主應該是直接來了蘇府,帶走了世子,眼下他們必定是在一起的……」

  他頓了頓聲音,狀似也在思量著什麼,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如果兩位可以助千世一臂之力,等尋回家主,必當厚謝。再者我們的目標一致,而千世早聽聞納蘭國的俠士居多,還請出手相助。」

  陸清清眉清目秀的臉蛋皺了一皺,抓住重點詞,「犯病?」

  靖王的病,不是已經治好了麼?

  「重謝就不必了。」林漠君將陸清清攬在懷裡,目光落在她漂亮的眼睛上,勾唇笑笑,「畢竟本相對男人,的確沒什麼性,趣。」

  千世,「……」

  陸清清,「……」

  ……

  郁唯楚一天中,雖然只有一個早上出過門,和寒墨夜大吵了一架,之後便在屋裡躺著發霉,但沐浴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做?

  她咳了一聲,「那我要摘掉布條,不然我怎麼洗臉?!」

  「可以,」男人應得乾脆,「等我點了你的睡穴,替你沐浴的時候,會順手幫你解開黑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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