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主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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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墨夜,「他看起來有這麼兇殘?」

  「沒有啊。上一次我在百花樓見他,他頂多就是個登徒子,喜歡調戲調戲良家少女,但是罷……」

  郁唯楚摸了摸下巴,努力回憶著王德斌今日的行徑。

  「這一次見他,他好像陰惻惻的,像個幽靈一樣,看起來也不像是腎虛,純屬就是殺氣太重。」

  男人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郁唯楚抬眸一瞧,倏地哆哆嗦嗦的揚手,指著他的臉大驚道。

  「王爺,你真別說,你現在的表情和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寒墨夜被氣笑,他抓住女人的手,往自己懷裡扯來。

  他眯起幽深的眸,好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所以,你想說本王殺氣也重?」

  郁唯楚沒骨氣的吞了吞口水。

  王德斌帶給她的後遺症太嚴重,她到現在都感覺心肝膽顫的。

  「哪能啊,他的確是殺氣太重。但王爺還沒他嚴重,頂多就是有點欲,求,不,滿而引發的暴躁而已。」

  她是醫者,談起性這種東西,她是不在乎的。

  甚至可以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卻忽略了,寒墨夜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眼前俊美男人氣息冷峻而淡漠到了極致,他的一雙眼睛比深淵還要更幽深些,渾身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卑倪天下的氣質。

  「欲,求,不,滿麼……」

  他靜靜的凝著她,淡聲的咀嚼著那幾個字,勾起唇角,又邪又冷。

  男人輕啞的笑著,「終有一日,你要為你說過的話負責的,郁唯楚。」

  郁唯楚疑惑的嗯了一聲,男人就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

  力道很輕。

  不像是欺負,更像是男女之間的調,情。

  他漫不經心,之於她的咬牙憤怒一點也不在意。

  「你是本王的人,他會找上你,難道就沒問起過本王?」

  郁唯楚覺得眼前的男人真是料事如神。

  怎麼什麼都知道?

  郁唯楚漆黑的眸子轉了轉。

  「那個……他是有提到王爺。」

  「嗯,」男人笑容很淡,湛湛的黑眸凝著她,「你怎麼說的?」

  郁唯楚無法不心虛。

  畢竟她早上還說,有什麼事情就沖寒墨夜來,千萬不要找她算帳。

  如今當事人問起來。

  她除了緊張之外,不知為什麼還多了一絲被看穿的感覺。

  「他說上一次的事情,小的把他給惹怒了,他想欺負小的沒有多大問題,但他還怪罪在王爺的頭上,這就不行了。」

  她往後縮了縮脖子,試圖把男人黏在她臉上的手甩掉,手舞足蹈的,但奈何就是甩不掉。

  「小的是什麼人啊,小的對王爺那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郁唯楚言笑晏晏,笑容有幾分勉強。

  「所以小的大罵了他一場,結果徹底的得罪他了。」

  「你確定,是大罵了他一場,而不是罵了其他人,比方說……本王?」

  郁唯楚握拳,堅決不承認自己大罵了寒墨夜一場。

  「沒有,小的敢以自己的節操擔保。罵的絕對是那個什麼王大人。」

  男人沉沉的看了她一會,最後才淡淡的牽了牽唇角。

  他低聲喚了一句她的代號。

  「殊影。」

  郁唯楚狂點頭。

  「本王覺得花園裡的雜草又多了,你去處理一下。」

  郁唯楚剛想點頭就猛地頓住了。

  她顫顫巍巍的看向寒墨夜。

  「小的沒做錯什麼啊。」

  寒墨夜輕輕的嗯了一聲,「所以這不是懲罰,這是獎勵。」

  郁唯楚呆若木雞。

  這年代,還有人獎勵這個的?!

  她乾乾的笑,「這樣不好罷,王爺,現在差不多都要秋天了,那些草就算不除,它也是會死的。」

  「哦。」男人應了聲。

  那嗓音溫涼慵懶,帶著點笑意,只是笑意都不及眼底。

  「現在這個時候,讓你去除草的確不對。」

  郁唯楚乖巧懂事的應和著。

  「是啊是啊,王爺您真英明。」

  「你就應該去打掃落花,」男人的眉眼清清淡淡的,眸底暗黑晦澀。「府外那一片落花,都交給你了。」

  郁唯楚討好的表情一斂,面色有點呆住。

  「不用感謝本王。」男人笑容親切動人,「畢竟你對本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本王要是不對你做一點什麼,難以平息心中的感動。」

  郁唯楚,「……」

  這……

  這麼感動的一句話,為什麼她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寒墨夜見她遲遲不動,狐疑的望過去。

  「殊影還有事,覺得落花不夠表達本王的誠意?」

  他的語調淡淡的,「你還想打掃什麼,儘管和本王說。」

  涼薄的唇角往上挑,男人的笑容不能更好看,「本王一定,都滿足你。」

  ……果然是人渣!

  ……

  …………

  郁唯楚被迫打掃府外的落花。

  那是花色艷麗的紫薇。

  郁唯楚不是很了解這種花,但大概知道,它的花期很長。

  從她來王府的那一天起,到現在,足足有了兩個月,但這花卻還在盛開。

  她放眼望去,只見王府外邊的一條長長的走道上,全都鋪滿落花。

  她目瞪口呆,就差咬牙切齒。

  曲神醫也不知是何時知道,她被獎勵打掃落花的。

  他精神極好的,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還在郁唯楚的面前,伸了幾個懶腰。

  曲神醫看著郁唯楚,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笑的無比欠扁。

  「好好打掃啊殊影,可千萬不能偷懶了。」

  郁唯楚,「……」

  她想一掃把打死他!

  曲神醫見她悶悶不樂的掃著落花,不由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他雙手抱胸,走到郁唯楚的跟前。

  「我說,你是不是又嘴欠得罪了王爺,怎麼被罰到這裡來打掃了?」

  郁唯楚倪了他一眼。

  「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曲神醫,「喂喂喂,能不能不拿我臉說事,我長的比你嫩比你年輕,你可以羨慕,但不要陰陽怪氣嫉妒我。」

  郁唯楚忽然低頭,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也不打掃,但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曲神醫好奇的試探。

  「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所以羞愧的不敢抬頭看我了?」

  郁唯楚嚴肅的否決,「不是。」

  她看著他,「我只是在想,我是用掃把打死你比較好,還是用手揍死你比較有成就感。」

  曲神醫驚悚的望著她。

  「你要不要這麼暴力?!」

  現在是午後,陽光正好,曬的連狗都忍不住氣喘吁吁。

  郁唯楚的笑容也正好,只看的曲神醫心頭髮涼。

  「小子,你要麼就乖乖的幫姐姐幹活,要麼就在一邊好好的呆著,別惹姐姐不高興。」她唇角的弧度勾得極高,「否則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

  曲神醫沒聽過類似的詞,加上年輕不懂事,好奇心重。

  不由就問了一句。

  「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

  郁唯楚笑容更深,循循誘導。

  「你想知道?」

  曲神醫點頭。

  「那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曲神醫倒不是沒有防備,只是覺得,郁唯楚再猖狂,也只是嘴巴上動一動。

  還不敢來真的。

  然,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走上前,見郁唯楚深深的笑了下,而後……

  他就被海扁了一頓。

  郁唯楚一邊揍他,還一邊解釋。

  「別急,姐姐很快就會讓你成為一朵花,嬌嫩的,年輕的,無比鮮艷燦爛的,大紅花――!」

  讓你在老娘面前拽年輕,讓你拽讓你拽!!

  曲神醫求饒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對郁唯楚動手,那也不太科學。

  好歹她日後會是寒墨夜的女人……

  這會要是下手了,還不知寒墨夜會如何整治他。

  郁唯楚打的毫無章法,看起來不像是個會武藝的人。

  他眸色微微一閃,忽地一個旋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扣著她不讓她亂動。

  郁唯楚咬牙切齒,「有武功了不起啊,你有種別用武功!」

  曲神醫笑嘻嘻的,就算背上挨了郁唯楚好幾下,他也依舊不癢不痛。

  「就欺負你沒武功,你又如何?」

  「我如何?」

  郁唯楚臉上驀然猙獰起來,曲神醫猛地慘叫了一聲,他立即往腳上望去,只見他的腳背上多了一隻腳。

  郁唯楚笑容溫和,腳上更是使勁。

  「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踩你啊,疼不疼啊?」

  曲神醫憋紅了臉。

  他艱難的看向她,「算、你、狠!」

  郁唯楚笑的更歡,「要不要我鬆開?」

  曲神醫,「……」

  郁唯楚腳上更用力。

  曲神醫立即就投降,「你鬆開快鬆開。」

  「幫我一起掃地。」

  「那是王爺交給你的任務。」

  郁唯楚眼眸一眯,「你敢不聽話?」

  曲神醫委屈的跟小媳婦似的。

  「如果聽話了,王爺不會放過我的。」

  郁唯楚瞭然的噢了一聲,「原來你這麼怕王爺啊,那我就去告訴王爺,你踩我腳,還把我的腳踩傷了。」

  「!!!」

  曲神醫羞憤的瞪著郁唯楚,「你這個女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女子的腳何其珍貴……

  若是碰之或者看之,就得將那女子給娶了。

  這也是為什麼,郁唯楚踩他的腳,他不敢直接還手或者避讓的原因。

  這要是被寒墨夜聽見郁唯楚胡說八道,他還要不要活了?!

  郁唯楚沒有當古人的自覺,覺著自己抓住了曲神醫的軟肋,就一股腦的勒索著。

  畢竟這麼多落花,她就算要打掃也得打掃到天黑。

  既然有人送上,門幫忙,她絕不放過。

  「你到底幫不幫?!」

  眼前的小正太經歷了士可殺不可辱,而又再次經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生動表情後,終於向郁唯楚投誠了。

  郁唯楚哈哈大笑,感覺自己欺負小孩子的本事還是可取的。

  前方,女子的嬌笑聲嘹亮,肆無忌憚,極度愉悅。

  千世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站在身前的黑袍男人。

  只見眼中的俊美男子,臉色宛若寒潭一般,越發的陰沉,幾近能擰得出水來。

  主子……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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