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還怕被本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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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西郡主嚇了一跳,眸色恐慌,沒敢動彈。

  男人漆黑的眸倪了她一眼。

  她呼吸一滯,慌忙的出了房門。

  屋外,一大批人才剛剛趕到,落蘇面色焦急,正想進屋瞧瞧。

  誰料,剛剛還敞開的房門,砰的一聲被合上。

  落蘇愣了一下。

  文西郡主已經臉色發白。

  ……

  …………

  文西郡主低垂著眼眸,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大門那邊走去。

  千世單手攔下了她。

  「郡主,主子應該有話想對郡主說。請郡主稍等片刻。」

  文西郡主眼眸驚恐。

  「我……可本郡主不想聽了,我,我有事要先走。」

  千世面無表情的繼續攔著。

  「郡主,最好還是聽話些,主子的脾氣,不是很好。」

  文西郡主手握成拳。

  她下意識的朝緊閉的房門望去,緊緊咬著下唇。

  夜哥哥的脾氣……

  實在是太不好了。

  屋內。

  寒墨夜已經尋來了紗布和藥末。

  他坐在床沿邊,掀開郁唯楚的被子,伸出手欲要替她解開血色紗布。

  郁唯楚哎了一聲,有氣無力的看了他一眼。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要不你喚落蘇來?」

  寒墨夜倪了她一眼,漆黑深邃的眼眸闔下一半,落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他解開紗布,一圈一圈的解,語調漫不經心。

  「親都親過了,你還怕被本王看?」

  郁唯楚,「……」

  「那不是小的願意的。」

  男人輕描淡寫,「嗯,那是本王強迫的。」

  郁唯楚,「……」

  本來就是他強迫的。

  就算第一次不是他強迫的,那肯定也不是她情願的。

  郁唯楚身上疼的打緊,被人掐著的皮膚,至今還麻著。

  寒墨夜在幫她的傷口上藥,她疼的想要轉移注意力。

  「王爺,你有沒有覺得,小的真的和王府八字不合?」

  男人的動作微頓,繼而又不緊不慢的為她上藥。

  「此次的事情,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待。」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在入府之前,就已經和王爺說過了,小的天生與官府的人犯沖。」

  郁唯楚唉了一聲,眉眼陰雲密布。

  「再這樣下去,小的遲早會沒命的……」

  她倒不是杞人憂天。

  老頭子的話應驗在前,她屢屢受傷在後……

  實在是,令人堪憂啊。

  寒墨夜濃密的眼睫微動,如雕刻般的側臉緊緊的繃著。

  他幫她重新纏好紗布,嗓音低醇。

  「那你想如何?」

  郁唯楚眸色一亮,眉眼明艷璀璨。

  「若是王爺允準的話,就把小的賣身契,還給小的罷。王爺府上也不差小的這個人,何必揪著小的不放,還要給小的出醫藥……嘶。」

  她嬌俏的臉上猛地一扭,倒吸了口冷氣。

  「王爺,您沒事使那麼大勁做什麼?!」

  她趴在床上,除了傷口全身都用被子遮掩著。

  而男人坐在床沿邊,以她的姿勢,她很難看見男人臉上的表情。

  寒墨夜的眼眸就像是覆滿了濃霧一般,黑湛湛的盯著她的側臉,眉頭緊鎖著,微微抿著唇不說話。

  他半晌沒出聲,郁唯楚還以為他睡著了。

  剛想抬起頭來看他,卻見寒墨夜猛地將被子蓋在她的腦袋上。

  世界一片漆黑的同時,傳來男人淡漠如涼白開的聲音。

  「等會本王會讓落蘇,給你上藥。」

  郁唯楚單手掀開薄被,寒墨夜已經淨手。

  他用乾淨的手帕擦拭著手,視線盯著某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女人的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露出嬌嫩的臉蛋,還有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她的視線撞上他的,男人臉上並無波瀾,丟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轉身開門,出去了。

  郁唯楚,「……」

  她摸了摸鼻尖,感慨了句。

  這才是轉移話題的專家啊

  果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含糊其辭的……就把她給忽悠了。

  ……

  …………

  寒墨夜出了房門,落蘇便立即迎了上去。

  他面無表情的道,進去給她上藥,身上都是淤青。

  落蘇領命,朝寒墨夜拱手行禮後,便推開屋門進去了。

  文西郡主站在千世的身前,瞧見寒墨夜。

  心肝頓時有些膽顫,一時不敢看他。

  男人緩緩的朝她走過來,文西郡主嬌媚的臉上愈發的不自然。

  距離還有一尺遠,寒墨夜的腳步頓住。

  他清雋乾淨的嗓音響起,眉眼跟語調都很淡然。

  「文西郡主,什麼時候進府的?」

  文西郡主臉上一僵。

  她可以隨意進入靖王府,是因為寒墨夜給她父王面子。

  這一次氣沖沖的跑過來,她沒有去見他,反倒是來這麼個地方,尋人算帳……

  說實在話,她心裡是沒底的。

  她與寒墨夜自幼一起長大,寒墨夜對她的態度如何,她和清楚。

  「西兒不久前過來的。」

  她抬起眼眸痴痴的望著他。

  「西兒沒有對她下重手,那個賤婢,第一次當著我的面,輕,薄於夜哥哥,上一次又戲弄於西兒,西兒心裡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自作主張,教訓她一下的。」

  男人眉眼涼薄,淡淡的看著她。

  「既然知道是自作主張,那就該罰。」

  文西郡主眼眸一震,「夜哥哥……」

  男人卻是沒有看她,而是倪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幾位老嬤嬤。

  在本王的府里亂動刑罰,重打五十大板。

  千世心領神會,叫人將幾位嬤嬤帶下去行刑。

  幾位嬤嬤哭天喊地,她們年事已高,如何扛得住五十大板?

  她們求文西郡主救她們,奈何文西郡主也不敢亂來。

  溫靜的光線下。

  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距離很近,但無形之中卻感覺很遠。

  「帛書王,本王還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理應對他與他府上的人,禮讓三分。」

  男人臉上神色清俊溫淡,眸色漆黑陰沉。

  「但不代表,郡主可以在本王的府里撒野。」

  文西郡主眼眶一紅。

  「西兒沒有,那個賤婢……〞

  「賤婢?」

  男人的臉色不虞,漆黑的瞳眸里閃爍著不耐。

  「怎麼,郡主對本王喜歡的人,有意見?」

  文西郡主臉色大變。

  「夜哥哥?」

  男人的身影清俊筆直,「送郡主出府,從此以後,不許她再進我靖王府。」

  「夜哥哥……」

  文西郡主不甘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裡轉滿了糾結的痛楚和期望,近乎痴戀的望著他。

  「不可以,夜哥哥不可以,你答應過父王的,說好西兒可以隨意進入夜哥哥的領域,也只有西兒可以,夜哥哥怎麼能,怎麼能說變就變!!」

  盛夏的風輕輕吹過,落蘇看著趴在窗戶上,要沒形象就有多沒形象的女人,嘴角一陣抽搐。

  她瞧見,那個嬌小女人嘖嘖了兩聲,聲調中充滿了鄙夷。

  還以為會給什麼交待……

  結果就是帶出去。

  果然寒墨夜除了對她不憐香惜玉之外,對誰都溫溫柔柔的。

  哦。

  還有那三個老傢伙……

  和她一樣可憐。

  落蘇看出去。

  文西郡主已經被人帶走,屋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文西郡主喜歡主子多年,也是沾了帛書王的光,多年來只有她一人,可以輕易靠近主子。如今主子不顧帛書王的面子,親自下令將她從王府里趕出去,怕是臉面都要丟盡了。」

  郁唯楚聽著落蘇無比惆帳的念叨著,目光頓時就換上了鄙視。

  「臉面?臉面能值多少錢,她日後要是臉面厚起來了,今日這些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而且……」

  就寒墨夜那樣的處理方式,簡直就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去了。

  小賤人……

  不想幫就別出手,現在弄得她成了文西郡主的眼中釘,肉中刺的。

  還能不能好好的過日子了?!

  落蘇聽的出郁唯楚的輕視,她驚詫的望向郁唯楚。

  「殊影,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

  不管文西郡主還能不能再進靖王府,便是文西郡主在這些年來獨大,死活纏著主子,說是主子最喜歡的女人。

  此事一旦傳了出去,文西郡主被靖王摒棄,就足以令文西郡主在家族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是貴族之人,父親又是手握重權的重臣。

  有些東西,是絕對不可以挑戰的。

  就像是戰場上的士兵,絕不允准有人說他是逃兵一樣。

  一旦有人說了這句話,那是會換來對方以死明志的。

  郁唯楚不懂貴族人的圈圈繞繞。

  也懶得懂。

  她想了想,覺得凡事還是要靠自己為好。

  她這條艱難坎坷的復仇路上,除了十三鞭,現在又多了新的一筆。

  ……

  …………

  除了傷口的傷偶爾還疼一下之後,身上的淤青大都已經好了。

  淤青疼痛的時間不長,而且恢復的也快。

  這就是為什麼,郁唯楚會選擇被掐,也不要被人拳打腳踢。

  那樣容易傷及內臟。

  很容易出事。

  她好好的感謝了一下,當天替她通風報信的那個丫頭,直誇她機靈。

  那丫頭笑嘻嘻的。

  「殊影姑娘才是機智過人,言語裡暗示奴婢去尋王爺來救姑娘。若非如此,奴婢還真是嚇得半死,都只敢站在原地,連看都不敢看姑娘一眼了……」。

  郁唯楚笑眯眯的拍了拍丫頭的肩膀,之後沒多說什麼,便讓她離開了。

  自那日之後,寒墨夜天天來看她。

  郁唯楚只感覺這個男人吃飽了沒事幹,天天來虐她。

  之前還好,頂多就是白天虐一虐,誰知道後來連晚上都不放過了。

  一直要求她熟讀什麼四書五經,看的她腦袋疼。

  還讓她熟練筆法,說什麼練好了,他就賞她二十年的自由身。

  唔……

  她喜歡聽最後一句話。

  於是,在寒墨夜日夜相交的施虐下,匆匆過去了幾日。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

  就是在那之後,郁唯楚經常能看見,一些下人看她的眼神,異常的詭異。

  尤其是管家的眼神,簡直要亮出一個新高度。

  她顫顫巍巍的問為什麼,管家哈哈大笑之後,摸著發白的鬍鬚,淡定的回了一句――

  「天機不可泄露。」

  郁唯楚,「……」

  她訕笑的也回了句。

  「大爺,您可真幽默。」

  管家反正是聽不懂她說的話,不過,倒是笑眯眯的提醒了她一句。

  「殊影姑娘問老奴,那是問不出什麼來的,不如姑娘,去問問王爺,說不定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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