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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是都討論過了嗎?」季辰遠有些煩躁,「他要是發現不對,就發信號彈,看見了就派人過去。」

  「那,這可是你說的。」季辰閔話推給了季辰遠。

  季辰遠有些莫名其妙,「之前討論你也是這樣說的,你到底派了什麼人,這麼不放心。趁時間還有,不行趕緊換。」

  季辰閔看了他一眼,說:「那人十分可靠。你還是多派幾個人跟著,最好還是不要有意外。」

  「你是不是還怕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派那麼多人過去給誰看。」季辰遠有些不滿,「就按之前說的。我頭疼得要緊,你別來打擾我。」

  ……

  翌日,餘風易了容。

  季辰閔反覆確定看不出來後,就把他送上了馬車。

  季辰遠走出來,遠遠地看了下,「這個是誰,我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眼熟!」季辰閔驚恐地看著他,「你認得出他是誰嗎?」

  「認得出我就不問了,」季辰遠遠離了他一點,「可能就是某個暗衛吧,你這什麼表情。」

  「沒事,」季辰閔放了心,「現在跟著吧,別弄丟了。」

  餘風和張文軒碰面後,就一起上了周潮生的馬車。

  周潮生看著餘風,「柴勇康?」

  餘風抬頭,「幹嘛。」

  「你不是去南洋了嗎?」周潮生問。

  餘風有些不得勁地說:「唉,別提了。去南洋的錢都給賭光了,要是回家,我爹肯定得罵死我。」

  「那你哪來的錢買海娜香?」周潮生問。

  「切,我只是去南洋的錢賭光了,我又不是只有去南洋的這點錢。放心,我還是付得起錢的。」餘風不在意地說。

  周潮生看了看張文軒,「你和他很熟嗎?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

  張文軒正要開口,餘風就說:「也不是很熟,最近才認識,賭錢的時候幫了他一把,一來二去的,就算認識了。話說,這海娜香到底是什麼,春要嗎?真的能讓人感到刺激?」

  周潮生又看向餘風,「不是春要,就是一些醒神的波斯香料,產量極少,所以也不怎麼容易買到。」

  「哦,這樣,」餘風瞭然,「咱們去哪,怎麼還沒到?」

  「到了就知道了。」周潮生不想再多說。

  餘風也沒有多問,二郎腿一翹,就開始有節奏地抖了起來,整架馬車都沉浸在這個迷人的頻率中。

  ……

  馬車停在郊外的一個廢棄的房子裡,四周十分空曠冷清,讓人沒有一處藏身之地。

  周潮生推開門人兩人進去,自己再把門鎖上。

  正廳里,一個戴著黑色帷帽的男人看向他們。

  「人來了。」周潮生對那個男人說。

  男人點點頭。

  周潮生又對餘風他們說:「自己拿把椅子坐著。」

  餘風拉了把椅子靠近那男人坐下,笑容可掬地看著他,「唉,這位老闆,怎麼稱呼啊。」

  那男人看向他,「稱呼就不必了。我們除了現在,其餘時間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餘風尷尬地笑著,「唉,老闆就是老闆。也沒什麼,我就是也想買些海娜香,聽說稀奇得很。不知道老闆願不願意做個交易。」

  「自然,」男人說。「一盒子一兩金子,夠用一個月。」

  「那現在可不可以先讓我看看。」餘風眼珠子溜溜地轉著。

  「沒有,只能買。」男人冷冷地說。

  餘風有些不樂意,「一兩金子呢,我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人的。」

  「那可以不買。」那男人並不在意。

  「我肯定是有錢的,」餘風拍著胸口,「我爸是地主,家裡大把錢。你借些給我試試,我立馬就會付那一兩金子的。」

  張文軒聽了,有些鄙夷地說:「切,有錢了不起啊,不就是想買海娜香嘛,還忒足了勁把我給抓了起來。神經病。」

  「什麼抓起來。」那男人立刻站了起來。

  餘風感覺大事不妙,連忙說:「唉,沒什麼,就是他不願意賣些海娜香給我,我一生氣,就讓人把他給抓了。」

  「那你趕緊把解藥給我,」張文軒抓住餘風的衣服。

  「什麼解藥,我哪裡有什麼解藥。」餘風強裝鎮定。

  周潮生也走上來圍住餘風,「怎麼回事。」

  那男人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抽了出來,「我看你不是要來買海娜香的吧。」

  餘風側了側身,迅速掏出信號彈,朝空中發射。

  還未等餘風扔開信號彈,一把匕首就猛地向餘風刺來。

  餘風迅速躲開,一手撿起地上的一把掃帚,抵住再次刺來的寒鋒。

  男人抽刀又猛地向餘風下腹伸去,餘風手中掃帚一打,弓身翻向一邊。

  餘風本就不是習武之人,那男人刀光狠戾,出手果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很快,餘風的右臂上就被划過了一刀。

  餘風吃痛抱住手臂,動作一緩險些又被刺中,只得連連退開。

  外面隱約有些動靜,男人並不戀戰,翻身跳上屋檐跑了。

  一大群侍衛踢開門沖了進來,將周潮生和張文軒團團圍住。

  季辰閔進來掃了一圈,看見餘風臉色慘白地靠在牆上,被按住的右臂不住地留出鮮血。

  「餘風。」季辰閔趕緊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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