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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爺...」乳母聽到孩子的哭聲,在門外喚了一聲。

  趙時煦和全淼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了全淼話中之意。

  「不許進來。」在那乳母即將推門而入時,趙時煦冷冰冰的開口道,驚的乳母連連稱是。

  「球球,乖,不許哭了。」趙時煦看著懷中的球球,溫聲哄道。球球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哭聲不斷,哭的趙時煦都覺的胸腔一陣酸澀。

  「乖,別哭了好麼?」趙時煦附身親了親球球的額頭,語氣再溫和了幾分。

  這下球球才總算是不哭了,只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爹,似乎不明白,自打他出生後為什麼周圍的人表情都那麼凝重,哪怕是他爹,對他的微笑都是夾雜著苦澀的。

  「陳猛呢?」趙時煦見孩子不哭了,這才問道。

  全淼垂首看了下腳尖方道:「皇上把南境所有將領都卸了盔甲,打發了,如今整個南境和趙王府,從廚子到近身伺候的丫頭,全是皇上從京都帶來的。」

  趙時煦將睡著的孩子輕輕放在床上,瞧著孩子神似楚輕的眉眼,笑道:「這趙王府原來成了他的行宮了。」

  全淼沉默表示贊同,如今趙時煦能調的動又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單于倒也算,只不過他一個大夫,終究是做不了什麼的。

  趙時煦看著床上的孩子,眼底生出了一絲不忍之色,他揮了揮手示意全淼退下。

  全淼未有多言,無聲的退了下去。

  趙時煦坐在床畔輕輕的晃動著搖籃,看著熟睡的嬰兒,他知道,楚輕不會動他,甚至在一切塵埃落定後,還會立他做男後,給他數不盡的榮光。他絕對是人生贏家。

  只是,自己掙來的人生贏家,和被迫的人生贏家,還是很有區別的。

  ******

  「皇上,梁國已經出兵了。」林墨收到最新消息,有些著急的回稟。

  楚輕臉色沉著,如今南境已然成了他的大本營,趁梁國出兵京都之時攻打梁國,這計劃是極好的,甚至是他孤注一擲的計劃。

  只是他心裡頭始終有個顧忌,沒有弄清楚那與梁帝共擁半壁江山的十四王爺的實力,他不能貿然出手,但卻也不能拖太久,畢竟錯過這次機會,再等下一次就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長孫勁松到了嗎?」楚輕忽然問道。

  「小侯爺來了信,傍晚方道。」

  楚輕點了點頭,走至床邊,卻見天際處飛來一隻白鴿,瞧著那振翅而來的白鴿,他勾了勾唇角,伸手一接,那白鴿便停在了他的胳膊上。

  將鴿子腿上的信箋拆下來,瞧著裡頭的內容,楚輕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林墨瞧著楚輕神色有異,卻不敢多問,只是那白鴿他倒是認得,是十命最常用的信鴿,想來是大統領到梁國了,並查探到了什麼消息。

  「皇上,奴才有事稟報。」張然敲了敲門,聲音略有些急躁。

  張然一向是個閒看雲捲雲舒,處事波瀾不驚之人,除了楚輕受傷那日,他極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進來吧。」

  張然推門而入,瞥了眼林墨,又見楚輕穿著一件月白錦袍立於窗欞之下,烏黑的髮絲隨風而動,總是顯出幾根若有若無的銀絲來。

  張然抿了下唇,「小王爺要出門,已在府門口和侍衛們爭鋒相對起來,奴才特來稟報。」

  楚輕刷的下轉過身看著他,「他才生產兩日,身子原就虛弱,怎能隨意走動?單于呢,怎麼不攔著。」

  張然有些無措的看著楚輕,連他一個和趙時煦相交不深的奴才都知道趙時煦的脾性,他要做什麼,誰攔得住?

  楚輕放下手中的布兵圖,疾步而出,走至門口時卻忽然駐足對林墨吩咐道:「通知陸青,讓他不必再防守邊關,帶天山的人入梁國,他知道怎麼做。」

  林墨立刻垂首應是,待再抬眼時,楚輕的背影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了。其實說起來,他算是被趙時煦一手提拔起來的,那個時候,大傢伙兒被蕭家壓制太久,全都憋著一口氣,是趙時煦幫了他們一把。

  當時他記得軍營里好些弟兄都說這輩子要效忠皇上和小王爺,但誰也沒想到,皇上和小王爺如今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那些在大門攔住小王爺的侍衛里,有沒有曾經被他提拔過的?

  趙時煦看著面前二十幾個手持腰刀擋在他面前的侍衛,那陣仗說好聽一點,倒像是個迎賓禮,二十幾個人兩兩對站,腰刀擋在胸前交叉貼在一起,如果自己走過一個,他們松兩把刀,那可真是太有范兒了。可惜,他能走過去,但刀會不會松就不知道了。

  「好好跟你們說的時候,總覺的小爺脾氣好,是吧。」趙時煦一邊說一邊抽出了短劍,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請小王爺不要為難屬下。」為首之人甚是恭敬懇切的說道,趙時煦是什麼身份,瞎了眼的人都知道,誰敢動他一根頭髮,但糾結的地方就在於,皇上一面不許傷害小王爺,一面又不許他踏出王府一步,而要命的是小王爺他非要踏出去。

  「說好話的時候最好聽,最後說一次,讓開。」趙時煦自認為好脾氣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還能保持下好脾氣已經實在不容易了,畢竟,他當真不想在自己家門裡大開殺戒。

  「屬下已著人去稟報皇上,只要有皇上的口諭,屬下一定放小王爺出府。」那為首之人急切的說道,就差點聲淚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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