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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時煦抬腿步入地牢大門,一股發霉的氣味便撲鼻而來,令他眉頭緊緊的皺著。

  趙臻瞧著他的微表情,「這地牢有些潮濕,小王爺別在裡頭待久了,對身體不好。」

  「我來看看三水就走。」趙時煦說道。

  趙臻還是不解,趙時煦為何今日非要來看全淼。

  牢頭見他來了,忙過來請安,趙時煦揮了揮手,只讓他帶自己去見全淼。

  雖然牢房他已讓人收拾過,但牢房畢竟是牢房,再怎麼收拾,條件也就那樣,當他瞧見躺在床上蜷縮著身子的全淼時,心憐了下。

  「開門。」趙時煦淡淡的吩咐。

  牢頭開了門,迎他進去。

  待他進去後,趙臻才揮了揮手,讓那牢頭退下,而自己則守在門外,目光落在隔壁牢房的全母和全琪身上。此刻,她二人正依偎靠著,一臉不甘的瞪著趙時煦。

  「三水。」趙時煦喚了一聲。

  全淼沒有動作,只頭朝里的躺在床上。

  趙時煦撐著腰坐在床畔,看著他道:「身子可好些了?」

  全淼依舊沒有回答。

  「這些日子,你不在小爺身邊聒噪,小爺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全淼依然沒有出聲。

  趙時煦坐在床畔,理解全淼不搭理他的心情;只就那麼看著他,須臾後才站了起來,走向另一頭,看著全琪母女。

  全琪對上他的目光,絲毫不懼,「小王爺,要殺要剮,還請您給個痛快。」

  趙時煦回頭看了眼全淼,未發一語。

  「我們一家人既落到你手上,便沒有想過活著出去。」見他不語,全琪激動的聲音尖銳。

  趙時煦瞧著,連個表情都沒有給她。他此行,只是單純的來看看全淼罷了。

  瞧著趙時煦的反應,全琪十分憤怒,喝道:「阿淼,你方才還為他說話,如今瞧見你主子多麼狠辣無情了吧!」

  趙時煦和全淼都沒有應她。

  全琪不甘心的吼叫著,全淼卻依舊一動不動。

  趙時煦回身看著,有些狐疑,幾步走了過去,「三水?」

  全淼依然沒動。

  趙時煦抬手拍向他的肩膀,這一拍才發現,全淼早就暈了過去。

  「三水!」趙時煦急呼,「臻兄!」

  趙臻聞聲進來,「小王爺。」

  「臻兄,帶三水出去。」趙時煦坐在床畔,摸著全淼的額頭,才發現他燒的厲害,忙對趙臻吩咐道。

  趙臻遲疑著,「小王爺...」

  「快點!」趙時煦心急火燎的吩咐。

  趙臻看了全琪母女一眼,未有多言,將全淼抗在了肩頭上。

  「小王爺!」全琪喚住他,「您究竟想怎麼對付我們?您對阿淼這麼好,卻囚禁著他的母親和姐姐,您覺的合適嗎?」

  趙時煦聽著,一字一句的道:「你們是你們,三水是三水。」

  話落,趙時煦抬腿離去。

  全琪看著,待他走遠,才對一旁歇息的全母道:「娘,阿淼出去了。」

  全母點了點頭,「我們離出去也不遠了。」

  ******

  「單大夫,怎麼樣?」瞧著給全淼把脈的單于,趙時煦關心的問道。

  單于放下搭脈的手,捋了把鬍子,「沒什麼大礙,只是憂慮過度,加上體虛才導致的發燒暈倒,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趙時煦聽著,這才鬆了口氣。

  「小王爺放心,喝幾服藥就好了,倒是您...」

  「怎麼又說到我頭上了。」趙時煦頗為無奈。

  單于楞他一眼,沒好氣道:「整個王府,你才是身體最虛的那個。」

  趙時煦抿了下唇,講真,要不是單于老這麼說,他還真沒那個感覺,總覺的自己跟平時差不了多少啊。

  單于瞧著他,二話不說的拉過他的手給他號脈,確定沒什麼大礙才放下手。

  「我去給您煎藥,順便給他也煎。」

  「這種事讓下人去做就好了。」

  單于再次楞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離去。

  瞧著單于氣呼呼的背影,趙時煦笑了下,「這老傢伙...」

  「全淼沒事,小王爺也能放心了。」趙臻端過一旁的水遞給他。

  趙時煦接過,看著床上還昏睡著的全淼,忽然道:「今日,是三水十七歲的生辰。」

  趙臻看向床上的少年。

  趙時煦喝了口水,「去年,他十六歲生辰那日,我因為想著如何去『國色天香』樓風流,所以給忘了,後來就答應他,待他十七歲生辰時,一定會給他準備一份讓他難忘的大禮。這孩子,當時那一副『賺到了』的表情,我現在都記得。」

  說著,趙時煦苦笑了下。

  趙臻瞧著,「小王爺待全淼是真心的好。」

  「三水待我也是真心的好。」

  趙臻對此話倒是贊同,只是心中生出了一絲感慨,「世事無常,當年,我若不是小王爺相救,也會餓死街頭。」

  「說起來,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以臻兄的身手,怎會落得個餓暈在街上的下場?」

  趙臻頓了下,反應過來道:「小王爺,屬下絕對不是任何一國的細作,屬下從前只是個江湖遊俠罷了。」

  瞧著趙臻原本就生的嚴肅的臉,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那形容,趙時煦都說不出來,只想讓他的臉趕緊松泛下來,「小爺不過隨口一說,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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