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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爺?」

  聽全淼喚他,趙時煦回過神來,笑道:「放心吧,你娘跟你姐姐若真來了,小爺自不會虧待她們。」

  全淼點點頭,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道:「小王爺,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與楚輕說好了,先與他回宮,況且陳猛他們也還在京都。」

  全淼高興的連連點頭。

  「你去研磨,我要給父王寫封信。」

  「好。」

  全淼應下,趕緊去研磨,趙時煦笑了下。

  ******

  十命跟在楚輕身後,二人已縱馬到了雲州郊外,這裡景色雖好但卻無人煙,也不是回天山的路,找段涯為何要來此處?十命不解。

  「爹跟我說過,他和段叔叔第一次相知相交便是在這雲州郊外。」

  楚輕說道,看著天地間茫茫的秋色,卻也有些惆悵,因為他並沒有發現段涯的身影,可是除了此地,他一時間也想不出段涯到底會去哪兒。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屬下再去找找。」十命提議道。

  楚輕果斷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擔心段涯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只是他有種感覺,這次一別,他與段涯也不會再見了。

  其實他和段涯總共也只見過幾次,當年宣珏去後,他雖然靠長孫長吉和段涯取得了聯繫,段涯也利用天山的人力為他奔走辦事,但那時候段涯的傷勢還未痊癒,根本沒有和他相見過。

  他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兩年前,段涯傷好後來皇宮找他,他記得當時段涯一見到他便熱淚盈眶,抱住了他,那時他便有一種宣珏抱住他的感覺,從此便對段涯十分親近敬重。

  「茶寮。」楚輕想起了什麼,而後掉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十命緊隨其後。

  不到半柱香時間他們便在官道旁的茶寮前停下,楚輕抬頭看去,果然瞧見了段涯。

  只見段涯穿著一身錦衣,束著頭髮,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拿著一把摺扇,面容打理的十分乾淨利落,再沒有一點鬍子拉碴的邋遢樣子,氣色瞧著也非常不錯。

  楚輕看著,差一點沒有認出如此俊朗非凡的段涯。

  段涯喝著茶,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回首一看,只見楚輕正騎在馬背上;他便對他露出一個淺笑,沖他招了招手。

  楚輕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十命,命他在原地等候便抬腿前去。

  「段叔叔。」楚輕喚了一聲。

  段涯一時沒有應他,只是看著他的眉眼,半晌才道:「你和宣珏長的還真是像。」

  楚輕淡笑一下。

  「坐吧,這茶寮的茶不錯,當年我第一次帶著你爹離開雲州時,便在這裡喝了幾大碗呢。」段涯說著,給楚輕倒了一碗,並且把桌上的點心也推過去,「還有這棗糕,也不錯。」

  楚輕瞧著,拿起一塊棗糕放進嘴裡咬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茶,「確實不錯。」

  「你還知道這樣吃?」

  楚輕笑笑,「小時候爹跟我說與段叔叔相識的事情時,也曾說過這個茶寮和這個棗糕,爹說段叔叔吃東西實在是太不挑剔了,那茶寮的棗糕明明甜的膩人,段叔叔卻非常喜歡,其實他是不愛的。」

  段涯聽後,也笑了起來。

  「不過,爹又說,咬一口棗糕,喝一口這老鷹茶,綜合起來,那味道卻又大為不同,他便也喜歡了。」楚輕說著,又咬了一口棗糕。

  段涯看著他,笑道:「怪不得那日他看我裝了那麼些棗糕,非要帶幾壺茶走。」

  「是嗎?」

  段涯點點頭,「你是沒看到你爹執著的要帶幾壺茶走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個翩翩公子,旁人行走都是帶酒,他非在我身上掛了幾個茶壺。」

  楚輕笑了起來,「這個爹倒是沒有說過,為何掛在您身上?」

  「因為他說他身上不適合掛茶壺,我身上就適合,反正我不講究。」段涯笑著道,一副追憶的表情。

  楚輕聽著,也很難想像他爹說這話時的語氣和表情是怎樣的?

  二人一同想著,片刻後又一起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楚輕便道:「段叔叔,這麼多年來,謝謝您,若沒有您,我的一切不會那麼順利,段叔叔為我做的,我銘記於心。」

  「你爹懷著你的時候我就說過,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段涯說著,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

  感受著臉頰上指間的溫度,楚輕只覺的如同宣珏在撫摸他一般。

  段涯放下手,道:「我的傷沒什麼大礙,日後你也不必為我牽掛,你只管做個好皇帝,雖然我痛恨楚捷,但你能坐好皇位,我和你爹也是欣慰的。」

  楚輕明白,沉默了一瞬後方道:「您要去哪兒?」

  段涯看著四周的景色,「這天地那麼大,我曾跟你爹說過,日後要跟他一起暢遊天下,走遍四方土地。」

  楚輕聽後,從懷中拿了一個方形盒子出來。

  段涯接過,打開一看,裡頭是宣珏的曲譜還有他的那塊小金牌,以及一個密封的十分緊實的錦囊。

  曲譜和小金牌段涯知道,那錦囊他卻不知道是何物。

  「這是什麼?」

  楚輕淡淡道:「爹去的時候,父皇不允許他入宗廟,不許大葬,只命人將其葬在荒山之中;我去找長孫侯爺讓他將爹的屍首偷梁換柱,然後便和他一起將爹的屍首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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