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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輕,「?」

  「沒什麼,對了,宣冉呢?」趙時煦問道,畢竟這才是此卷的中心人物嘛。

  楚輕一聽他提宣冉,臉便沉了下來,「我帶你去看。」

  趙時煦點點頭。

  ******

  農莊裡,院子裡的雞鴨怎麼也趕不進雞圈裡,拿著竹篾的老人顯然十分心急,一直在院子裡追趕著那些雞鴨,最後還是在一男子的幫助下將那些雞鴨趕了進去。

  趕進去後,那老人便小心翼翼的關上雞圈門,而後端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拿著竹篾端正嚴肅的守著,目光打量著四周,一副不讓任何人侵犯的模樣。

  趙時煦和楚輕站在遠處,瞧著他現下的模樣,趙時煦略有些唏噓,「都說生不如死最折磨人,我如今算是見到了。」

  楚輕沉著臉,「他都瘋了,有什麼折磨人的。」

  「瘋了但執念還在,豈不是折磨?」趙時煦道。

  楚輕冷笑一聲,「這是他自找的,我沒有要他性命便是對爹的守諾。」

  趙時煦想了想,原本不想說,但還是道:「我想,你爹若看到宣冉如今這副模樣,應該會落下一滴淚。」

  楚輕聽後,猛地看向趙時煦,很是不贊同他的說法,但是看著看著,他想起宣珏吹笛的模樣,便又覺得趙時煦說的很對,如果他爹還在世,對宣冉不會如自己這般狠,生生逼瘋了他。

  「你爹的角度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已經仁至義盡了,這農莊風景不錯,又不愁吃喝,安度晚年也是極好的。」趙時煦寬慰道。

  楚輕未有再說什麼,牽著他的手轉身欲走,卻被身後男子叫住。

  楚輕回頭看著宣煜。

  「把爹弄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宣煜冷著臉質問楚輕。

  楚輕盯著他,臉色比之他更冷,「你宣家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質問朕。」

  宣煜聽後,微怒道:「別忘了你也是宣家的人!」

  話落,宣煜全身僵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因楚輕將劍搭在了他脖子上。

  「你做什麼?」宣煜蒼白著臉卻又不甘示弱的喝道。

  「當年,爹和段叔叔的事為什麼會流傳出去?爹懷孕一事又是為什麼流傳出去,爹和父皇的事又是因為什麼而流傳出去?」楚輕冷聲問道。

  宣煜看著他,鼻尖冒汗。

  「若不是那些傳言流傳的那麼快,爹當時的處境絕不會處於絕境。」楚輕的聲音很輕,卻輕的讓人害怕。

  「你你什麼意思?」

  「朕留你性命,不是因為你是爹的弟弟,而是報你當年活命之恩;爹跟我說過,他生我那日,整個宣家無人答理,我險些要胎死腹中,是你請來了單大夫。」話落,楚輕收回了劍,「你便和宣冉一起留在這農莊好好的做你的宣家少主吧。」

  話落,楚輕再拉起趙時煦揚長而去。

  路上,趙時煦看著他的側臉,見他臉色不好,想來,把宣家弄成如今的樣子,他並不開心。

  想著,趙時煦握了握自己掌心裡的那隻手。

  「對了。」趙時煦忽然駐足。

  「怎麼了?」楚輕看著他。

  趙時煦面部肌肉抽搐,而後張大著嘴喝道:「我的寶藏呢?說好的給我最大的那份!」

  楚輕失笑,「埋在宣家下面了,掘地三尺都未必能挖到。」

  「我不信你會放著那麼大一筆寶藏不去挖!就算你不去,全城的百姓不會不去吧,宣家下面埋著寶藏這件事不傳的全城皆知了?」

  楚輕聽後,一時未有多言。

  趙時煦瞧著,一個不好的預感划過心頭。

  「時煦,你以為弄瘋宣冉最大的原因是什麼?」楚輕看著他,問道。

  趙時煦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歪著頭道:「別是那寶藏根本不存在,他捨棄了自己兒子換來的只是個空殼子。」

  楚輕看著他,「你真的很聰明。」

  趙時煦徹底垂下了頭,只覺得脖子都立不起來了,乾乾道:「不是我聰明,是原作者可能覺的這樣設計比較有反差感~」

  「啊?」

  趙時煦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楚輕,「我的錢啊~~~~」

  「你是怎麼知道是空的?」趙時煦擦著憋出來的眼淚,問道。

  楚輕看著山間霧蒙蒙的景色,淡淡道:「爹告訴我的。」

  「什麼?」趙時煦這下來精神了。

  楚輕道:「爹走那天跟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宣家所執著的秘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我當時不明白,後來翻看爹留在段叔叔那兒的樂譜,那譜子裡其中有一首隻有一個音節。」

  「一個音節?」趙時煦問道。

  楚輕點點頭。

  「一個音節如何成曲?」

  「對啊,一個音節無法成曲,不就是一場空的意思麼。」楚輕道。

  趙時煦聽後,恍然大悟,這不愧是父子啊,一般人哪兒能理解。

  「怪不得你敢如此驚天動地帶人去挖寶藏,搞半天是因為什麼都沒有!」

  楚輕點點頭。

  「小爺那份也沒有!知道小爺多愛錢嗎?!」趙時煦忍不住喝道。

  「我知道,回去我把我的私房錢都給你。」

  趙時煦平復了下心情,「你有多少?」

  楚輕伸出兩隻手,數著手指計算著。

  趙時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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