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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用什麼來換呢?」趙時煦支著下巴看著他。

  秦懷神色冷峻,「我站在此處就是給您最大的消息,為您證實了慶余莊和我的主子。」

  趙時煦嗤笑一聲,「你倒是會投機取巧,怎麼不去見皇上?」

  秦懷篤定道:「皇上和蕭家...皇上是不會告訴我的,或者,告訴我的也不會是實情。」秦懷說著,又撩開衣袍跪在地上,「請您告訴我。」

  「慶余莊的秘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趙時煦不應他,只問道。

  秦懷盯著他,「我不知道。」

  趙時煦哼笑一聲,「你什麼都不肯說,我又如何告訴你束焉在哪兒?」

  秦懷看著他,雖跪著但也有不卑不亢之感,「小王爺,您是善人,我為您確定了慶余莊和主子,只求換束焉的所在地,我很擔心他。」

  趙時煦聽後,頓了一秒才道:「別胡亂抒情,小爺不吃這套。」說著,趙時煦躬下身看著他,「還有啊,小爺可不是善人。」說著,趙時煦抬起手摸他的臉,這一摸才發現他的臉頰燙的下人,該是那時在冬夜裡吊了那麼久,身上又有傷口,發燒了。

  趙時煦收回手,沉著臉道:「既然你給不出相應的消息,小爺自然也無法與你做這個交易,早些回去。」

  秦懷握緊雙拳看著他,內心很是矛盾,他不能背叛蕭阮,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束焉在哪兒。若是從前他不會如此,因為,從前不管什麼任務,不管主子允不允許,束焉都會偷偷傳信告訴他自己在哪兒,可這一次卻沒有。而且,這些日子,他時不時的總會夢見束焉被人一劍封喉,束焉死在荒野的噩夢。

  趙時煦看著他變幻萬千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麼,只道:「回去,若再不回去,你就回不去了。」

  秦懷胸悶著,沒有多言,起身再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趙時煦瞧著,吐了口氣,也罷,秦懷這條線暫時擱著,畢竟那個什麼束焉已經死了,索性自己也知道了慶余莊的秘密,秦懷的利用價值也算是縮減些了。

  秦懷心思沉重的按著原路返回,在正要入密道出宮時,卻在密道口碰到一不速之客,令他大驚。

  ******

  蕭乾原本是將軍府的一個小管家,自慶余莊雙輝樓建立起來後,便被蕭阮派來管理,對待小倌們也很是嚴狠,頗有幾分蕭阮的風格。但比起蕭阮還是多了幾分人情,知道秦懷傷痕累累不說,還發了高燒,便生出了些慈悲心,撤下了他的牌子,讓他好好休息。

  這不,秦懷已經睡了幾個時辰了,自己還要親自給他送藥去,也算是對得起他這個頭牌的價格了。

  蕭乾端著藥走上來,拍了拍門喚秦懷,裡頭卻沒有人回應,便直接推門進去,卻見秦懷正在穿衣服。

  「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去哪兒?」

  秦懷站在床畔走了兩步,將床下露出一角的夜行衣踹了進去,不冷不熱的道:「悶得慌。」

  蕭乾放下藥,哂道:「好心給你放假,你卻悶得慌。」

  秦懷沒有多說,只上床靠坐在床頭,咳嗽了幾聲。

  蕭乾看著,沒好氣道:「既然閒,便將顧國公的情況匯總寫個摺子給主子呈上去。」

  秦懷看著蕭乾,「主子要利用顧國公,怕是難度有些大。」

  「你敢質疑主子?」蕭乾反問道。

  秦懷冷哼一聲。

  蕭乾看著他那表情,指著他道:「秦懷,你說你這態度被主子瞧見了,你會如何?」

  秦懷閉著眼,沒有說話。

  蕭乾看著他,跺了跺腳,「看來六個時辰沒吊夠,你還想更久?」

  「我不敢。」秦懷應道。

  蕭乾冷哼一聲,開門而去。

  然而才出去就碰上了蕭培,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大公子。」

  蕭培「嗯」了一聲,越過他走向秦懷的房間。

  蕭乾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略有些著急,婉轉的勸道:「大公子,秦懷身體不適,怕是不能讓您盡興,屬下給您另找些人伺候,包您滿意。」

  蕭培看著他,粗聲粗氣的問道:「會死嗎?」

  蕭乾頓了下才回道:「這倒是不會。」

  蕭培哂道:「那不就得了,死不了就行。」

  話落,蕭培已經推開了秦懷的房門。

  秦懷躺在床上,早就聽到了屋外的對話,現下見蕭培進來,便不慌不忙的起身下床,再跪下請安,「給大公子請安。」

  「嗯,瞧著不錯啊,發個燒臉頰還紅撲撲的,更是好看了。」蕭培說著,已經在寬衣解帶了,見蕭乾還沒有出去,怒道:「你還不出去,要看?」

  蕭乾看了眼蕭培和跪在那兒安靜的秦懷,思索了一下還是道:「大公子,秦懷還有要事要羅列出來呈給主子,您看這…」

  「無妨,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老子今晚就要動身走了,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惦記他的緊。」蕭培說著,直接將蕭乾推了出去,且大力的關上了房門。

  回頭看著靜靜的跪在那兒的秦懷,瞧著他因為沒有繫緊裡衣而露出的鎖骨和白皙中帶著粉色的胸膛,舔了舔嘴皮,只覺的小腹一陣燥熱,嘴角的笑容也變的很是嗜虐。

  「說來也奇怪,老子睡了不少人,也就你能讓老子想壓著狠狠操一把。」

  秦懷看著他,神情動作依然是恭順的,只是眼底的戾氣卻有些壓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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