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是見主子的規矩,這邊宅子的人不得入地道,相反,地道那頭的人也不能入,而這處宅子的用處似乎就是為了這條地道,但這宅子是有主人的,只是宅子的主人和主子之間好似又沒什麼聯繫,就如同開了一個方便之門一般。

  秦懷每次來都對他主子的心思感到佩服,如此繁瑣,將來若有人懷疑,定也懷疑不到他身上,只能懷疑這宅子的主人。

  正思索著便到了,秦懷抬起手在旁邊的石壁上連著敲了六下,放下手等了一會兒後,石門才打開;他提著燈籠而出,卻立刻垂下了頭,往前走了幾步後便跪了下去,「奴才給主子請安。」

  帘子後面的男子躺在床上,半夜被吵醒令他怒氣橫生,且絲毫不克制,閉著眼嚷道:「何事?」

  聽到他的語氣,秦懷略有些哆嗦,雙手撐在了地上,跪俯著,「驚擾主子,奴才該罰。」

  「說重點!」

  秦懷吸了口氣後才道:「老闆讓奴才來稟報主子,慶余莊今夜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恐是宮中之人。」

  床上的男人隔著帘子瞪著他都讓他感覺到渾身不適,只聽他道:「宮中之人有誰是我招惹不起的麼?」

  秦懷一聽,忙將今夜發生的事清晰明了的對帘子後的男人敘述了一遍。

  才一說完,他便見原本躺著的男子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切的問道:「你們的人可傷到那個容顏俊美的男子了?」

  秦懷頓了一下,似沒有料到男人的第一反應是這個,「他二人輕功絕佳,並未有傷到,且蕭乾也及時讓人住手了。」

  「下一次,再遇到那個買你的客人,直接想法子殺了。」

  秦懷聽著男人冰錐一般的聲音,應道:「奴才明白了,只是那人和那俊美男子是一夥的。」

  秦懷的話音才落,人卻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喉頭一陣腥甜,他蜷縮著身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後才立刻跪俯好,顧不得擦嘴角的血跡,只道:「奴才多嘴,求主子恕罪。」

  秦懷說著,沖他叩首,不敢抬頭看他,卻見他掀被下床,然後掀開帘子走了出來,雙眸里蘊藏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秦懷只聽他咬牙切齒的喚了一個名字,「趙時煦!」

  秦懷心中並不驚訝,因為早就猜到了,現在是證實了。那二人果然是當今皇上和南境那位小王爺,也是讓他主子早前失了些大權之人。

  意識到此,秦懷暗吸了口氣,「主子,老闆讓奴才請示主子,可要做什麼防範?」

  「趙時煦,你當真以為你取代了我?」

  秦懷聽著他狠辣的語氣,看著他難看的臉色,不敢多言,只聽他吩咐道:「不必做什麼,一切如常便是。」

  「是,奴才遵命。」

  「下去。」

  秦懷聽後,又趕緊應了一聲,但是卻沒有立刻退下,猶豫再三方大著膽子問道:「主子,請問束焉去哪兒了?」

  話落,他雖沒有抬頭去看男人的表情,但也因為周遭的寂靜而知道男人的怒氣,他家主子向來不喜歡奴才們提問的。

  秦懷閉了閉眼,眼眶有些濕潤,再次大著膽子接著道:「奴才就束焉一個弟弟,若有什麼危險的差事,奴才願意替束焉去。」

  「秦懷,術業有專攻,我在不同的地方培養你們,便有不同的用處,更何況,成了我的手下,你的心除了在我身上,還能在別人身上麼?」

  秦懷抿著唇,臉色不是很好,但也知道自己惹怒了男人,因為他的聲音很平靜,但一向狠辣的人聲音突然平靜,絕不是什麼好事。

  「奴才逾越了,求主子責罰。」

  「三十大棍,領了再回。」

  「是,奴才告退。」

  秦懷說著,起身後還是沒看他主子,只欠著身子退了出去,退去時依然很是擔心束焉,他們兄弟倆自小就被主子秘密訓練,束焉武功極好,口才了得,被主子放在身邊,經常做一些暗殺之事,而他擅長暗器,過目不忘,被放在慶余莊做頭牌,不少達官貴人,到了他手上,不出一月,家中底細全露。

  只是早前束焉秘密離開京都,現下已快一月了,音訊全無,他實在是想不出,是什麼任務能讓束焉去那麼久,故而很是擔心。

  秦懷看著屋內人的身影,眼底有一絲戾氣,但片刻後又沉了下去。

  ******

  今夜一場大鬧,趙時煦是十分盡興的,雖然沒有睡到那位頭牌小倌,但卻非常認真的打過照面見識到了,不枉此行。

  想到這裡,趙時煦勾了下唇角,行在宮中長街上。

  楚輕送趙時煦回來,待入了雎容院後沒有停留多久便要離去。

  倒不是趙時煦自戀,只是如果在別處,就今夜的事,楚輕一定會對他『故技重施』動手動腳,然而回了雎容院後,他卻什麼都沒有做,且趕著離去。

  趙時煦覺的,楚輕不怎麼喜歡雎容院,每次來這兒停留時間都極其短暫。

  「好生歇息,明日我們再就今夜的事好好談談。」楚輕離去前對趙時煦囑咐道。

  趙時煦看著他,思索了一下後竟笑道:「要不要進屋喝杯茶?算我浪費了你的銀子表示歉意。」

  雎容院不大,楚輕一抬頭就看到趙時煦的房間,眼中隱著情緒,只道:「不必了,你歇息就是。」

  趙時煦聽後不強求,只道:「那今夜真是抱歉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