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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帶著小倌過來,對他幾個躬身道:「各位公子先喝酒,這是小滿,先伺候著各位酒水,叫價明挑,等會兒就開始。」

  趙時煦高興的點頭。

  那叫小滿的小倌一坐過來楚輕就擰了下眉頭,眼神極冷,看的那小倌哆嗦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好惹,又打量了下其他人,一個面癱般的死板臉,一個小少年,還有一個謙謙公子一看就很正派,唯獨面前這個輪廓英俊且一直笑眯眯的,雙眼放光的看著他的客人,好相處。

  確定好目標後,小滿便歪著趙時煦坐了,道:「客人,給您倒酒。」

  說著,他端起酒壺給趙時煦倒了一杯。

  趙時煦接過酒杯看著他,問道:「你身段不錯啊,軟的沒骨頭似的。」

  小滿含羞一笑,端起酒杯就要餵趙時煦。

  然而那酒杯才剛一舉起來便在他手中碎裂了,扎了些碎片在他掌心上,流了些血,驚了他一跳。

  趙時煦皺了下眉,還沒有說話,便見那個小滿看了楚輕一眼後便跟陣風似的跑了。

  趙時煦當真是無語,上一次他去國色天香樓,也是還沒有碰到水雲的手就被他父王抓了個現行,現在倒好,擺脫了父王又來一個,這酒還沒送到嘴邊呢。

  「不能讓我像個正常男人那樣享受一把風花雪月嗎?」趙時煦嘖嘖道,然而楚輕的臉色卻依然沒有變化,只是一桌子的人都感受到了他那十分不愉悅的氣場。

  「大局未定,公子貿然來這種地方,怕有不妥。」勁松看了幾人一眼,溫和的開口道。

  楚輕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語氣還算平和,「無妨,他來得,我也來得。」

  趙時煦看著他,「未必。」

  楚輕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你到哪兒,我自然要跟到哪兒的。」

  趙時煦抽了抽嘴角。

  楚輕轉回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沒有喝,只氣定神閒道:「我比這些人有力氣,保准你次日下不來床。」

  趙時煦一口酒噴在了全淼臉上。

  十命下意識的趕緊用袖子給他擦。

  趙時煦將酒杯一放,他覺的他和楚輕之間有個問題沒有說清楚,雖然互相動手動腳過了,但這個問題還是有必要說清楚,「我不睡你就不錯了,我可是攻!」

  全淼臉上的酒水才擦乾淨,便問道:「小王爺,什麼是攻?」

  趙時煦看著一桌子疑惑目光的人,拿起桌上水果盤裡的香蕉,然後在眾人的注目下,把那香蕉猛地一下插在了一個酒杯里。說來也是巧,那酒杯的大小剛好能夠容納那隻香蕉。

  趙時煦瞧著,道:「這就是。」

  全淼盯著那根香蕉和香蕉下的酒杯,腦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瞬間耳朵脖子都紅了。

  趙時煦看著楚輕,挑了挑眉。

  楚輕看著他,以涼涼的眼神將趙時煦抬起的眉毛給熨平了。

  勁松看著他二人,只覺的他二人之間不像趙時煦說的那樣雲淡風輕,當下抿唇沒有多言。

  正當氣氛有些古怪時,那表演台上便響起了吆喝聲,原來是叫價明挑開始了。

  趙時煦趕緊站起來,沖他們道:「快過去看看。」

  話落,趙時煦不管楚輕,跑了過去,全淼趕緊跟著。

  勁松瞧著,對楚輕抬了下手,「皇上,小王爺只是嘴上說說,並不會真的亂來。」

  楚輕看著勁松,表情依然平和,「上次見你還是五年前朕登基的時候。」

  「勁松一心嚮往江湖,未有時時向皇上請安,是勁松失禮。」

  「你不必如此謙遜,這一次的事,朕該當面給你和侯爺道謝,若不是你們,朕沒有那麼容易拿下蕭太師,逼迫阿阮交權。」

  勁松搖了下頭,道:「皇上言重了,無論如何,您才是大靖名正言順的皇上,不管是我爺爺,還是南境王,在這種事上,比起蕭家,我們自然都會向著您。」

  「長孫侯爺和趙王的恩義,朕銘記在心。」楚輕看著他。

  勁松語氣未變,溫和又謙遜,哪怕說的話刺耳,但語氣卻讓人聽著舒服,挑不出刺來。

  「我爺爺年紀大了,對爭權奪利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勁松也一心嚮往江湖生活,更是無心,只是南境將時煦都放到了皇上眼前,足以說明南境的忠君之心,若有朝一日,皇上大權在握,四海臣服之時,希望您能念著時煦,念著南境的好。」

  楚輕看著長孫勁松,其實他們倆在小時候便見過幾次,但都沒有深交過。長孫勁松這種謙謙公子,說什麼話都溫溫吞吞的人,楚輕相處不來,且這樣的人看什麼事都很通透,因為他們總是用局外人的目光審視周遭的一切。

  所以,當長孫勁松說出這樣的話時,楚輕便知道,這個人雖然沒什麼手段,但說話很會說重點。

  「朕與南境自然是同氣連枝。」楚輕語氣臉色皆無變化。

  勁松看了眼趙時煦的方向,道:「如此,勁松便放心了,相信南境王定會輔佐皇上幫皇上得到您想得到的一切,只是勁松想與皇上說的是,時煦這個人雖隨意,但不一定拿得起放得下,皇上與他,就現在這樣剛剛好。」

  楚輕的眼睛到底沒有忍住的眯了一下,露出了一絲危險的光芒,看著面前的勁松,冷聲道:「朕與他的事,你不必操心。」

  「我與他是朋友,既是朋友,自然要替他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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