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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時煦順著月光立在冰涼的荷塘里,這因為□□無法發泄而跳荷塘的,自己絕對是第一個。

  全淼聽到動靜衝出來時,就看到他家小王爺面色潮紅,只套著一件外袍,正一臉憤憤的表情站在那起了不少浮漂還有異味的荷塘里。

  全淼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他家小王爺這麼做的原因,只好愣頭愣腦的問道:「小王爺,您乘涼?」

  趙時煦一個刀眼睨過去,全淼才立刻跑過來拉他,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只道:「屬下去給您打盆熱水。」

  趙時煦沒有說什麼,感覺到全身的燥熱已經褪了下去,這才鬆口氣。不理去打水的全淼,他這才疾步回房,去見見那位大半夜跑來發瘋的皇上。

  然而,當他回房後卻發現屋子裡已沒有楚輕的氣息。他趕緊點上燈確認了一下,是的,楚輕走了。

  趙時煦剛高興的揚起嘴角,但還沒有完全揚起來,嘴角自個兒就垂了下去。

  驀的,趙時煦嘆了口氣,目光一轉,發現床上枕頭上有個什麼東西。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一顆紅豆。但有別於市面上賣的紅豆,體積稍微大了一圈,準確的說這是一顆紅色的豆子,不僅顏色好看,且還冒著絲香氣。

  「什麼意思,放顆紅豆在我枕頭上?」趙時煦不解道,但片刻後,他褪色下去的雙頰又變的十分緋紅。

  這紅豆不就是代表……

  「小王爺,水來啦。」全淼扣了扣房門。

  趙時煦趕緊把豆子放好,轉身看著又打開的窗戶,抿著唇,心情有些複雜。

  *

  「皇上,需要伺候麼?」守夜的太監聽到內殿有些動靜,在外間輕聲詢問道。

  「不必。」楚輕應了一聲,然後脫下衣裳掀開被子,將被子裡的枕頭抽掉,躺了下去。

  ******

  京都有大小二十幾個軍營,而趙時煦在京都的一舉一動都是被人看著的,他自然是沒法去查南境那十萬大軍都被分散遣送至哪些軍營裡面,但好在那日的夜明珠沒有白送,現下陳猛他們各自的所在地也算是清楚了,所以,他得去見見陳猛。

  「小王爺,咱們就這麼去好嗎?」全淼依然跟在馬車外面,低聲問道。

  「不這麼去,你想怎麼去?」

  全淼想了想,「既然長孫侯爺已經告訴我們陳將軍的所在地,直接讓他來見您不就好了,您這樣直接去,萬一被為難怎麼辦?」

  趙時煦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外頭跟著的全淼,道:「若陳猛能來,我從宮裡出來了這麼多日,他為何不來見我?」

  全淼愣住。

  趙時煦白他一眼,「陳猛他們怕才是真正被人為難著。」

  全淼一聽趙時煦這麼說,瞬間明白了,不再多言。

  趙時煦這才又抬起手,看著手裡的東西,楚輕給他的那顆紅豆。他實在搞不懂楚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僅僅因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要甩了蕭阮,對自己以身相許?

  可是,他還如此放任蕭阮調派原本該握在他自己手裡的南境十萬大軍,不也說明他信任蕭阮且愛慕他嗎?那他總是這麼待自己是為何?

  趙時煦思索著,發現只有這個事情他真是思索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多時馬車外便響起全淼的呼喚聲,京都一營到了。他趕緊把紅豆放好,然後甩甩腦袋深吸一口氣,準備處理正事。

  趙時煦剛下馬車便被守將攔住,他有禮的道:「南境趙時煦前來拜訪姜統領。」

  幾個守將互相對視一眼,片刻後其中一人才道:「稍候。」

  趙時煦點點頭。

  不多時,趙時煦就看到裡頭走來一個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漢子。此人是蕭阮手下的一員猛將,京都一營統領姜淮。

  「不知趙小王爺前來有何貴幹?」姜淮略有些不耐煩的道。

  「來看看我南境的將士在此處有沒有給姜統領帶來麻煩。」趙時煦略笑著道。

  姜淮語氣仍舊生硬,「南境軍士已編入新軍,由蕭大將軍統轄,旁人不能隨意探視。」

  趙時煦盯著他,這京都的人,都喜歡給臉不要臉啊。

  忽然之間,趙時煦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幾許鞭撻聲,不是很清晰,但那聲音絕對不會錯。這讓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遂強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話落,那姜淮還沒有反應過來,趙時煦便已經抬腿邁入一營大門。

  「你...」

  姜淮剛要上前阻止,奈何趙時煦的步伐太快,已經快步走至練兵場;令他都沒來得及去想趙時煦怎麼會對練兵場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從前來過一般。

  待到了練兵場,鞭撻聲便愈發清晰滲人,趙時煦也看到了讓他預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陳猛正和十數個南境將士,被人吊著鞭撻,後背已是血肉模糊。

  陳猛見他出現,忍著痛苦,訝異的喚了一聲,「小王爺?」

  其餘將士一見他,皆不約而同的的喚了一聲。

  行刑的人見他出現,這才停下揮鞭的動作。

  趙時煦面上表情無異,語氣不急不緩的對追上來的姜淮道:「我南境的將士看來不符京都水土,還要您親自調*教。」

  姜淮見他撞破,也沒覺的什麼,只道:「這陳猛有些不服管教,帶人鬧事。大將軍有令,小懲大誡。」

  這話一落,便有南境將士便抗議道:「小王爺,我等來了六七日,只吃了些酸臭窩頭果腹,睡了三次覺,每次不足三個時辰,所攜兵器悉數被收,所有人幹的都是些雜役牲畜幹的事情,大伙兒都有些...陳將軍只是不滿前去理論,便被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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