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毒死你算打敗嗎
白鈺寒額上滑下一滴汗,說道:「可已經這樣了……」
錢好猛的察覺不對,她與白鈺寒並不熟,自己說的他居然一點都不驚訝,難道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為什麼不覺得驚訝?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誰?」錢好坐直身子問道。
白鈺寒無奈的說道:「鳳王說過,他托我照顧你。」白鈺寒這樣說也不算是完全說謊。
錢好抓住他的衣領吼道:「既然是我那個鳥爹說的,你為什麼還欺負我?」
白鈺寒見到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心裡暗笑,面上卻說道:「雖然鳳凰是這世界最大,但你只是個沒開竅的普通人,能讓我這個帝王看上給你個暖床的名分是你的榮幸!」
錢好怒道:「榮幸個屁,把這印記消掉,我才不要給你暖床!」
白鈺寒淡淡的說道:「消不掉了,你這輩子只能給我暖床,除非有一天你能打敗我!」
錢好怒道:「毒死你算不算?」
白鈺寒笑道:「算!」
錢好哼了一聲鬆開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好,總有一天我會毒死你!」
白鈺寒仍舊笑著看她,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狠話。
錢好本不想靠近白鈺寒了,但夜裡的蚊子太多,她不得不重新窩在白鈺寒的懷裡。
白鈺寒看著錢好的睡顏,嘆道:「真不知道是否要讓你記起來……」
他望著天上的月亮,暗想自己的這一生。當他醒來時發現錢好不見了,自己只能回國,回去後才發現這世界變了。
錢好也算是實現了所有的願望,她想要給妖魔一個安身之所,如今已經有了。想要讓死去的親人朋友復活,如今也實現了,只是她卻不知道什麼都好了,唯獨她自己沒了方向。
不過這樣也好,那時候的自己對她不夠好,那麼這一次就讓自己加倍的來彌補吧。
他想到此,淡淡一笑,閉目養神。
第二日,錢好起身說道:「睡的真好!」
白鈺寒淡淡一笑,說道:「到了山下就有接應,直接回國!」
錢好說道:「這裡不是你國家的地界嗎?」
白鈺寒說道:「不是,這裡是四國的中央!」
錢好哦了一聲,問道:「哪四國?」
白鈺寒說道:「北方白水國、南方大昇國、西方瀚海國、東方清靈國!」
錢好茫然的說道:「以前也是這樣嗎?」
白鈺寒說道:「不是,但國家名字沒變,只是中央多了一個靈山!」
錢好哦了一聲,反正她也不懂,就當做是聽懂了。
二人下山來到一個城鎮,白鈺寒一進城就有人在門口等著。
「皇上,此行可順利……」那人看見錢好立即張大了嘴巴。
白鈺寒說道:「夜,準備回國!」
「啊,是!」夜的記憶也保留了下來。
錢好說道:「我見過他嗎?」
白鈺寒說道:「怎麼?有印象?」
錢好搖頭道:「不是,只是看見他我就想打人。」
白鈺寒悶笑不已,夜則是滿臉黑線。
他們來到一所大宅,裡面有一輛馬車,車廂很大,金光閃閃。
「這馬車是金子做的麼?」錢好好奇的伸手去撫摸。
「住手,這馬車豈是你能碰的?」一個嬌喝傳來。
錢好望過去,那裡站著一個女子,她很美,可是錢好腦中卻浮現她另一個人渾身是血而死的場面。
白鈺寒說道:「準備回國!」
那女子高傲的看了錢好一眼說道:「皇上,這女子是誰?」
白鈺寒說道:「牡丹,是朕暖床的丫頭!」
牡丹眼神變了變,哼了一聲走進內室去收拾東西。
錢好在心裡琢磨牡丹這個名字,恍惚間她覺得這個牡丹很熟悉,令她有種憤恨的感覺,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也不明白方才眼前一閃而過死在血泊里的美女是誰!
待一切準備妥當,白鈺寒進入馬車,牡丹也跟著進去。錢好自己爬上馬車結果還未坐下就被牡丹一掌推了出去。
「不過是個暖床的也配上來嗎?」牡丹鄙夷的說道。
錢好起身,拍拍灰塵,說道:「不坐就不坐,誰稀罕?」
白鈺寒皺眉說道:「貴妃,難道你要讓她步行回國嗎?」
牡丹撇撇嘴不說話了,這一路都是策馬狂奔,錢好根本就跟不上的。
「上來!」白鈺寒伸出手。
錢好本想趁著出城之時人多暗中跑路的,結果白鈺寒執意讓她坐車,她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去坐好。
車廂雖然重,但四匹馬拉著也很快,車內有軟墊,所以並不覺得顛簸!
牡丹一直不懷好意的看著錢好,她也看出白鈺寒對錢好的不同,他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而這溫柔卻是她不曾見過的。
而錢好知道這個牡丹是貴妃,所以心裡有些許難過,可這些難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是吃醋嗎?自己又不喜歡白鈺寒為什麼要吃醋呢?
到了市集補給的時候,錢好下車透氣,看見不遠處有個女子在與商販爭吵便走過去看熱鬧。
女子帶著繡有鳳凰圖案的面紗,看身段就知道是個大美女。只是她的脾氣不怎麼好,真在怒罵商販。
「就你這等貨色我們鳳家多得是,你還想訛我銀子?」
商販的話音里都帶著哭腔了:「這位小姐,您打破了玉佩要賠錢的,小的都是下本生意,要養家活口啊!」
美女哼道:「你賣假貨還想讓本小姐賠錢?走,我們去見官!」
商販說道:「我也沒說是真的,這樣的玉佩才賣十文錢,您想白拿我不肯,你就摔壞了它。這見官也是我有理!」
美女說道:「我可是鳳家小姐,鳳鳴,豈會看上你這等貨色?」
錢好腦子裡飛快的一轉,鳳鳴,好熟悉啊……可是自己實在是記不起來有關於鳳鳴的信息,但她腦子裡冒出另一個人名——鳳舞!
甚至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鳳舞若是活過二十歲必定會成為禍國殃民的妖女!」
錢好甩了甩頭,她怎麼也想不起說這話的是誰,但聲音已經深深的烙印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