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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這場戲他連連出錯，怪他不夠謹慎。
“行了，回去好好給你補補。現在的問題是，我表哥他好像在懷疑我們。”秦尊抬眼看了下楊囡囡的表情，看著慍怒消失了不少才大著膽子繼續出餿主意，“你不知道，我這個表哥是個人精，尤其是男女那點事。要不這樣，我們――來點猛的？”
什麼叫來點猛的？
楊囡囡繼續撲閃著本不屬於她的那雙桃花眼，帶著一臉少女的疑惑。
既然小聽眾這麼認真，秦尊決定好好講講：“這個嘛，咱們得做點只有情侶間才能做的事，比如擁抱、接吻啥的。但必須在被他們看到的範圍內，不然就白費功夫了。”
看著楊囡囡慢慢皺起眉頭，嘴巴將嘟未嘟，秦尊急忙解釋：“權宜之計，而且我們可以借位。”
這麼說來倒是可取的，既可以騙過他們，還不會太吃虧。
楊囡囡終究還是同意了。
果然，劍劍吃過飯沒幹別的，也沒回房間，一直有意無意地挨著兩人當電燈泡。
大家在沙發上看電視，聊點時事新聞，或者家族裡的那些新鮮事，楊囡囡全程搭不上話，當然她也不想參與。
還好秦尊之前就是這個冷冰冰的性子，倒也不惹人懷疑。
只是偶爾被問一兩句的時候，楊囡囡心裡還是很慌，而且劍劍老是奸笑著瞅她，她有時也只能心虛地回個笑。
“老弟，別跟我在這眉來眼去，晾著人家女孩子可不好。”
說完，用下巴指了指像小媳婦一樣坐著的秦尊。
楊囡囡一想，這表哥保准在試探他們倆，時機也差不多了，於是咳嗽一聲，放出信號。
秦尊趕緊將手機揣進兜里，時刻準備著。
正好，秦媽說了句：“也不用一直陪我們，帶她在家裡轉轉。”
表面上是支持兒子搞自由戀愛，其實只是想看看兩人的相處模式，因為到目前為止這對自稱情侶的人互動率實在是低。
秦爸跟她倆老夫老妻都還偶爾十指相扣或者從身後給個驚喜擁抱，她就沒見過這年輕人談戀愛還輸給夕陽紅的。
為了滿足“觀眾們”的需求，兩位主演各就各位，慢悠悠來到拐角一處儲藏酒瓶的吧檯旁。
這個位置看上去隱蔽，其實透過鏤空的雕花菱格，一舉一動都能盡收眼底。
“準備好了嗎？我要來咯。”秦尊搓搓手準備人生中第一個借位接吻。
不料，楊囡囡出手擋開，義正言辭道：“還是我主動比較合適。”
劍劍眼尖，第一個發現情況，激動地壓低聲音叫道：“來了來了，有大動靜。”
秦爸秦媽朝著同一個方向張望，臉上帶著些不悅。
他們兒子光明正大在家裡耍流氓不說，被他抱著的那女孩子也太不要臉了，不躲不逃還拼命往他懷裡蹭。
當他們都是空氣嗎？真是豈有此理。
最後，還是秦爸重重咳嗽了一聲才打斷了兩人的“纏綿”。
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秦尊躺在床上腦海里竟然全部是兩人“接吻”時的畫面，雖然借了位，但那種感覺很真實，靠得那麼近，呼吸可聞。
即便面對的是自己的驚天帥臉，還是有種甜蜜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不敢再細想。
第22章 第 22 章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家裡多了一個人，囡囡媽蓬頭垢面地出現在秦尊面前。
“幸好你給了我備用鑰匙，不然肯定吵醒你。”
說著從外套前襟口袋掏出來一個油紙袋，裡面裝著一個邊緣破爛的黃色信封，拆開來是一疊借條。
滿滿當當一共十張，金額大小數目不等，全要回來了。
囡囡媽討好似地將這些皺巴巴的紙片塞到秦尊手裡：“媽媽把債都還清了，終於可以睡上安穩覺咯。”
“你半夜回來的？”秦尊有些疑惑。
囡囡媽點頭，一邊收拾起昨天扛回來的編織袋以及兩把熱水瓶，一邊回應：“我不是怕吵醒你嘛，所以隨便在地上將就了一晚。”
這麼硬的地面，就墊了幾件破衣服……年紀大的人怎麼受得了。
秦尊一把搶過囡囡媽手裡的活，將雜物整理出來放在柜子里，扭頭看著她：“今天你睡床。”
囡囡媽愣是沒動，可能驚訝女兒突然的主動幫忙，來的路上一直擔心，生怕自己成了她的拖油瓶。
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搓著滿是老繭的手：“囡囡啊，媽媽打算留下來照顧你，我看你老是點外賣吃不健康還費錢。”
秦尊沒說話，繼續收拾東西。
“我到時候會去打零工，不會白吃白住的，這裡房子雖然簡陋，咱母女倆住住也夠了。”
想想也是，楊囡囡很小就被扔到外公外婆那養，媽媽一個月能見到一次就阿彌陀佛了。
長大之後還三不五時地替她擦屁股，還賭債，囡囡媽也不是個混人，她心裡自然過意不去，所以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女兒生氣，趕她走。
本來還清了賭債一身輕鬆才對，但對於她來說，呆在老家就會想起那些不痛快的往事，一想起就難受，一難受就想用賭博麻醉自己，所以換個地方徹底洗心革面才是正道。可眼下，手頭的錢都用光了，也沒個好的去處，只有女兒可以投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