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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杜舞雩扶著桌子站起來,一直沉默的他忽然笑了幾聲,透著一股諷刺和涼意,他寬大的手掌一抹額頭上流下的血,看著古陵逝煙說道。“誰在乎他,就像你不在乎我一樣。”

  “既然話都說出來了,我也直說了。”古陵逝煙無心杜舞雩的糾纏,現在對他來說杜舞雩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他連以前的裝模作樣都懶得裝了,兩人對視著,杜舞雩似乎也看透了他,他說道。“你和弁襲君走你們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第二百零七章

  “那不可能。”杜舞雩低聲卻堅決的說道,古陵逝煙冷硬的話刺痛了他的心,他想去拉古陵逝煙,古陵逝煙往旁邊挪了一步巧妙的避開了他,他收回僵著的手,心被冷言冷語凍傷又被心中的怒火灼燒,兩者交加在一起,盯著古陵逝煙也強硬的說道。“你想都不要想,你必須跟我走。難道大宗師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的玩物?我對大宗師可是真心的。”

  “真心?有什麼用。”古陵逝煙嗤笑一聲,他有些正視杜舞雩了,在他心裡那個謙卑的把什麼事都悶著的人居然跟他說出這樣的話,對於這種真誠又簡樸的表白,古陵逝煙輕揮衣袖居高臨下輕蔑的說。“我不需要你,也不稀罕你。杜舞雩,你以為我們在馭風島的時候我對你至有點什麼感情嗎,只能告訴你什麼都沒有!”古陵逝煙撕下對杜舞雩友善的面紗,他越來越狂傲,現在正是他和心愛的人感情最好的時候,把別人的真心踐踏了反而有種異樣的快意。

  “你……”杜舞雩一時氣悶在心中,說不上話來,古陵逝煙變得尖銳的聲音像極了一把尖刀,雖然他以前就被古陵逝煙有意無意的傷害過,他總是能自我安慰,他顫抖著手去抓身後的劍柄,卻捨不得把劍□□主動與古陵逝煙刀鋒相對,甚至不能想像去傷害古陵逝煙,頹然的垂下手說道。“你鐵石心腸又冷漠無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勸說自己你不是這樣的,至少對我來說不是的。你當初對冰樓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若嫁禍給我,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別人與我說你所做的一切惡事我都偏袒你,到頭來你跟我說這句話?”

  杜舞雩顯然對古陵逝煙失望至極,還是很喜歡古陵逝煙,心裡割捨不下,還有許多的不甘,心中暗嘲自己都已經知道了卻還喜歡著,不免自嘲的笑起來,眼睛乾澀流不出眼淚。古陵逝煙只想讓杜舞雩離開,別過臉依舊冷聲道:“既然你對大宗師我如此失望,我們只當不認識,形同陌路,反正以後你也不會認識我了,你走吧。”

  這句話把陷入自己想法深淵的杜舞雩一下拽出去,古陵逝煙冷酷絕情的話讓杜舞雩感到害怕,心中不停的責備自己,古陵逝煙微微一動他都害怕古陵逝煙會離他而去,跪下來緊緊抱著古陵逝煙的腿,把臉貼著古陵逝煙腿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這樣也是沒用的。”古陵逝煙怒斥著,他抬腿想掙開,可是杜舞雩越發用力的抱著他,他把杜舞雩的頭從腿上推開,杜舞雩就抬起頭看他,眼中那些怨恨、不甘和愛慕矛盾的糾結在一起。

  看到這樣的神情,古陵逝煙卻沒有動搖,反而更加排斥,越是祈求越是激起他心中的冷酷,他用力強行扳開杜舞雩的手臂,抬起腳便把人給踹了出去。

  杜舞雩悶哼了聲,在地上翻了個滾,零碎的杯子碎片扎到了他的背,這對他來說不痛不癢,倒是胸腔被踹的地方疼痛得很,一下便蔓延全身,心更是痛得要裂開。杜舞雩支著地上晃著站起來,看著冷峻的古陵逝煙,難以置信眼下的情形,仿佛古陵逝煙還是當初那個對他噓寒問暖、衣不解帶照顧他的人。杜舞雩心中完全不承認這個情形,嘴裡不停的說著你不能這樣,便猛地朝古陵逝煙撲過去。朱寶翔見狀從書房窗戶跳出來,跑到這邊不停的對杜舞雩狂吠,幾次想撲上去被古陵逝煙給阻止了,安靜了一下又開始叫。

  古陵逝煙往旁邊退去,背後是羅漢床阻擋了他的路,杜舞雩的速度又太快,杜舞雩又一次跪著抱著他的雙腿不停祈求,杜舞雩不停對古陵逝煙懇求訴說:“大宗師你真的要這樣殘忍?你還可以像以前那樣騙我,不管你騙我什麼,我都聽。我把心挖出來給你割,只要你不要這樣絕情,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求你喜歡,我只想下一個輪迴還認識你……”

  一個大男人跪在腳步說著一句句的肺腑之言,古陵逝煙對杜舞雩蔑視又冷漠狂傲,他的心比石頭還要冷硬,古陵逝煙似譏似嘲的笑了幾聲:“這些話你應對你自己說,你不是最喜歡藏在心裡嗎,拿出來跟我說做什麼。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些話杜舞雩的確在心裡說了一遍又一遍,他總覺得無法向古陵逝煙開口,一直把對古陵逝煙的愛慕放在心裡,古陵逝煙也知道,就是沒有理過他。杜舞雩是豁出去了才對古陵逝煙說這些,他無法想像自己去輪迴之後,古陵逝煙肯定不會想知道他轉世成了哪個小娃,更加不會去找他,一想到這些他就感到深深的絕望,古陵逝煙的話讓他跌入了絕望深淵,怒火再次高竄。杜舞雩緊抱著古陵逝煙的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古陵逝煙一時難以掙開。朱寶翔撲上來咬住杜舞雩的手臂,那點鋒利的小牙對杜舞雩來說沒什麼威懾力,他也厭煩了這隻狗,甩手把朱寶翔給甩出去,隨手夠到一大塊杯子碎片,往古陵逝煙後腳跟上面猛地一划,鋒利的碎片割破了靴子,沒有溫度的鮮血染紅了碎片和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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