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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達也朝窗外看了下,外面的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裡面,他和古陵逝煙都很少來這種菜市。古陵逝煙放下帘子,坐馬車顛簸了一路,覺得腰背和腿更加酸痛難受,不管是靠著還是坐直腰都渾身不舒服。迷達把人攬著,揉了幾下古陵逝煙的腰,見古陵逝煙怎麼坐都不舒服,說道:“我們下去吧。”

  下面人多又髒又亂,古陵逝煙略微考慮了一下,也沒有抱怨什麼,只是覺得為了買幾個廉價的柿餅還挺麻煩,拉著迷達的手腕說道:“也好,那就走吧。”

  外面的杜舞雩突然聽到兩人喊他停車,他勒停了馬,兩人掀開門帘跳下了馬車,也不理會他,朱寶翔也跟著跳下去跟在古陵逝煙身後,忍不住東瞧西看。古陵逝煙挽著迷達,古陵逝煙顯然不喜歡這裡的環境,不過臉上帶著很淡的笑容,他怔怔的看著古陵逝煙,古陵逝煙神情不變對他說了句:“你在後面跟著我們。”

  下來走動卻感覺比坐在馬車裡感覺好多了,菜市中有一股濃郁的混合的腥味,兩人走了一會還沒看到賣柿餅的,路邊的菜販總是會主動問他們要不要什麼菜。迷達只覺得路邊的菜他都分不清,也不知道叫什麼,一片白白綠綠。賣水果的不少,終於看到有一家賣柿餅的,兩人朝那個攤位走去,除了柿餅還有柿子。迷達拿起一個黃橙橙的柿子攤主馬上問想要多少,還說便宜又好吃,迷達拿到古陵逝煙面前說:“你是要買這個嗎?”他感覺這種廉價的水果幾個錢就能買一籮筐。

  “不是,我要買的是柿餅。”古陵逝煙記憶中朱寒他們吃的不是這種水分很多的果子,是那種扁的,他拿過那個柿子看也不看就放下了。

  攤主機靈的拿起一個柿餅在他們面前晃,夸自己的柿餅多甜多好,經過了多少工序才把柿子弄成這樣,一個銀子兩個,特別便宜。在這裡一個銀子買不了什麼東西,比人間的開銷高出許多。“那就拿一大包吧。”迷達也不在意那幾個銀子,他還是覺得柿子和柿餅沒什麼區別。

  攤主應了聲好,剛想動手包,暗想來了個土豪。“不要那麼多……就六個行了。”古陵逝煙覺得買來了他們也不吃,送也只是送幾個,買了占地方,雖然知道迷達平時出手闊綽慣了,想到對那個侍童也闊綽就有點不高興,語氣一沉。“朱寒又吃不了那麼多,再說送太多就不值錢了。”

  迷達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本來就不值錢的東西,古陵逝煙的用心他都知道也會支持,花了還不到五兩銀子,攤主為他們用油紙把六個柿餅包起來。

  把柿餅放到車廂內,兩人發現朱寶翔跑在前面幾步遠到處嗅,莫名其妙的跟在一個藍衣男子身後,然後跑到那個男子前面看了一會,似乎是認錯人了一樣,尷尬朝古陵逝煙跑來,在古陵逝煙腳邊哼哼,蹲下去摸了摸朱寶翔並抱起來,古陵逝煙正想和迷達回到車廂中離開這個菜市。

  前面有一攤賣牛肉的,把牛去了頭,用幾個粗大的鉤子勾著沉重的牛身,有人來買就把牛身上的肉給割下,看起來賣了不少,牛頭就放在桌上,去了外面的細毛,就是一張白皮包著骨頭,嘴巴微張露出裡面粗厚又大的牛舌,渾濁的眼睛還大睜著。“我們把牛頭買下來。”迷達說道,朝牛頭那邊看去,一顆碩大的牛頭,還帶著兩個黑亮的牛角。

  古陵逝煙抱著朱寶翔似乎還在思考怎麼回答,聽到迷達要買個牛頭他一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也沒有吃過這種東西,要是買塊牛肉他還懂些,慢了一步的跟在迷達身後,不解的說道:“牛頭?要來怎麼做,你不是說不進廚房了嗎。”他都沒見過能裝下一個牛頭的鍋。

  “說得也是,在後院支起來用火烤吧。”迷達突然想到在後院烤牛頭,腦子裡想像一下覺得應該還不錯,停了一下拉著古陵逝煙便直接朝牛頭走去。古陵逝煙還在想可能會燒掉後院一大片竹林,還是任由迷達把那個牛頭買下,迷達還很期待的跟他討論怎麼烤牛頭,他居然答應了,不停的想需要什麼材料,站在那個攤位的牛頭前,那個碩大的牛頭一個頭比他兩個頭都大,抱都抱不住,要捧著。

  賣牛肉的屠夫覺得來的客人特別爽快,一來就說把牛頭裝起來也不問價錢,討價還價,他最喜歡這種客人,說了聲好勒就從桌底下拖出一個大木箱,木箱帶著紅色的血跡,有股血的氣味,捧著牛頭小心的放到箱子裡,這個大箱子勉強能裝下。

  屠夫幫他們把箱子搬到車廂中,迷達付了錢便上了馬車,二百兩也不覺得多,把箱子推到車廂一個角落,放了這麼大的一個東西,顯得車廂有點小了。古陵逝煙正要上車,杜舞雩想伸手拉他一把,不過還是沒有動,覺得現在的處境很茫然,迷達彎腰從車廂出來朝古陵逝煙伸出手,古陵逝煙借著他的力道順勢上來。

  為了買烤牛頭的工具材料和逛了菜市許久,順便買了不少吃的東西,朱寶翔在車廂中吃得撐死,翻身露出吃撐的肚皮,眼看古陵逝煙下和迷達下去了,它還是撐得不想動。

  在菜市中買完了東西,車廂內已經坐不下第三個人,花了兩個多時辰,上來感覺沾了一身的腥味。

  回到街上,感覺要買的東西更多了,兩人決定先買完需要的東西再慢慢玩,比如看戲劇看什麼之類,聽說還有武器店。到了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店鋪中瀰漫著一股馨香的脂粉味,裡面都是些女人,有年輕有老一些的,裝飾得比較粉了些,還算比較清雅。兩人走進鋪中,裡面的女人看到他們都覺得很驚奇又害羞,低著頭竊竊私語,還不住的臉紅,生怕會看上她們。杜舞雩坐在馬車上等著,看他們兩進去,他覺得他進去這種地方不是很好,一個大老爺們有點怪,可是心裡又不停糾結總是不能靠近古陵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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