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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痕千古血紅一片的胸口,西宮弔影覺得這傷仿佛在他身上一樣,運起體內煙元凝於掌中,貼上痕千古胸口。一陣白氣散出,痕千古感覺傷緩和了一點,並沒有好轉許多,畢竟西宮弔影不專長治療,抓住西宮屌影的手,不必說什麼,一個眼神對方即懂。西宮弔影微微一笑,收回手,掏出雪白的手絹擦拭著粘了血的手。

  一道白光閃現,副樓主人影出現,追殺痕千古途中,他看到有人帶著痕千古逃走了,奈何痕千古和那人逃得太快,他始終沒看清楚帶走痕千古的人是誰。現在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無比震驚,各種滋味在心中翻騰,這種感覺難以言喻。他從小在冰樓長大,跟隨冰王玄冥氏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更是心系冰樓安危存亡。

  同為四奇觀人,副樓主對煙都大宗師古陵逝煙並不陌生,對古陵逝煙有幾個徒弟和屬下也是一清二楚。大徒弟西宮、小徒弟丹宮,屬下(以前的)千宮、守宮……冰王喜歡大宗師的事,他這個副樓主自然不會反對,畢竟對古陵逝煙知根知底,好比家事清楚,還門當戶對。

  古陵逝煙不是痕千古和煙都再沒有關係了麼,現在副樓主很震驚為什麼,古陵逝煙的大徒弟會和痕千古走在一起,剛剛他還看到兩人有眉目傳情的嫌疑。

  “西宮主事,不知為何會在這裡遇見你?你為何會和痕千古在一塊?!”副樓主儘管心裡受到會心一擊,嘴上還是十分客氣。以前古陵逝煙閉關,煙都內事物都是西宮弔影打理,他去煙都也是只能找西宮弔影,主事這個稱呼還是用得比較習慣。

  “喲——”西宮弔影聲音有些蕩漾和戲謔,好似他現在才發現副樓主的存在,轉過身去面對副樓主,微微一欠身。“是副樓主,剛才弔影疏忽,竟然沒有注意到副樓主您。請副樓主不要見怪呀。”

  副樓主長得很有冰樓人的特點,雪白的頭髮,在這黑漆漆的亂葬崗里格外顯眼。他瞥了一眼看痕千古,痕千古抱著劍,一聲不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確實是好戲啊,他感覺不禁自己,連冰王玄冥氏都被古陵逝煙耍得團團轉,他心底還抱有一絲希望,冷聲問道:“西宮主事,為何你會帶痕千古逃走?大宗師不是說,痕千古已經不是煙都的人了麼?”

  “副樓主問得好。弔影只是心繫千古的安危,所以趕過來了。再說副樓主和弔影雖然交情淺薄,可副樓主何必這副傷人的語氣,傷了咱們之間的和氣?”西宮弔影往痕千古那邊靠了靠,看著副樓主一陣憤怒到無語,臉色白得像鬼,心裡一陣好笑。

  這裡屍氣好似更噁心了,西宮弔影抬袖輕掩,一雙眼睛滿是笑意:“至於大宗師的話,大宗師一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弔影深得並謹記大宗師教誨。”

  背後黑師尊一把,好爽!

  副樓主怒不可遏,眉毛倒豎,若不是他追來,恐怕還不知道古陵逝煙欺騙他們的事。想起他們對古陵逝煙真心真意的態度,和古陵逝煙虛偽至極的面孔,顯得他們愚蠢至極,他只想殺了這幾個人!然後回去告訴冰王這驚天動地的騙局,英明神武的冰王一定會看清事實,看清古陵逝煙的真面目。拔劍,白色劍身閃爍寒光,瞬間戾氣暴漲。

  亂葬崗越發的寒冷,帶著無數魂魄的怨念,更顯得陰森、寒氣刺骨。像這個讓人心都涼透了的騙局。

  “讓你一個回合怎麼樣。”痕千古走上前去,拔出劍,與副樓主對視,兩人眼中皆是殺意騰騰,他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

  副樓主還以為是西宮弔影應戰,或者他們一起上。沒想到了是痕千古,說這樣的話,十分看不起他,心中怒氣翻騰。正當他想先發制人時,天邊傳來一個聲音輕吟道:“冷燈看劍,劍上幾番功名?爐香無需計蒼生,縱一川煙逝,萬丈雲埋,孤陽還照古陵。”

  副樓主一驚:“是你!”

  “是我。”天邊的聲音有些飄渺,聲音不大卻清晰。“煙都大宗師,古陵逝煙。”

  一縷青煙忽然出現在副樓主與痕千古之間,煙霧散去終於露出古陵逝煙的身影。古陵逝煙站在西宮弔影和痕千古前面,面對著副樓主,這一站,已經表明了古陵逝煙的立場。森冷的風吹著古陵逝煙的水藍色長袍,揚起像蟬翼一樣薄的披風,沒有明亮的月光,他深邃的眼睛是一片漆黑,唯有那微紅的嫵媚眼皮反射出星點光亮,但他的眼中必定是含著冷意:“不知副樓主,這般對我徒弔影窮追不捨是何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

  副樓主哼一聲,冷眼看著古陵逝煙假裝毫不知情。

  古陵逝煙回頭瞥了一眼西宮弔影,西宮弔影會意,上前幾步站在古陵逝煙身旁,欠身,畢恭畢敬道:“回師尊,副樓主是看弔影和千古在一起,質問弔影‘為何會和痕千古在一塊’。弟子如實回答,弔影心繫千古,還希望副樓主不要傷了和氣,副樓主卻要動刀。”

  西宮弔影說的理直氣壯,語氣也很正直,毫無故意拖長調和做作,但是聽起來卻感覺很曖昧。

  副樓主也不是特別蠢,一下就能聽出弦外之音,恨不得把“胡說八道”西宮弔影碎屍萬段,他打量了一眼西宮弔影,知道這是騙局後,嘴上也不再客氣,憤恨揶揄道:“這樣說來,是我看上弔影公公咯?果然是無卵之人,簡直是胡言亂語,閹人就是可恨,我真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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