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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殺手最是難,光是為了練就這一身武藝便吃盡苦頭,且不說要不要絕情,重要的是要聽上面老闆的話,特別是像痕千古這樣夾在古陵逝煙和東皇兩個老闆中間,更是難做,本事再高,辦事再得力,又怎麼樣。最後弄不好兩個老闆都想要了他的命。

  “千古……”西宮弔影聽得無比心酸,維持著手帕擦拭的動作,凝視著痕千古,越發覺得心痛,手臂環上痕千古的脖子,同時痕千古單手一攬,把他攬到懷裡。西宮弔影靠在痕千古肩上,道:“雖然師父說留不得你,他並不會對你出手,反而還會想辦法保住你。”

  痕千古撫摸著西宮弔影背後順直的長髮,深棕色的長髮順滑得幾乎抓不住,即使在黑夜中也不掩它的光澤。他看著遠處的芭蕉樹若有所思,不管古陵逝煙做什麼決定,無非就是殺他或留他,在他心中古陵逝煙永遠是“煙都之神”,他一生忠心追隨,無怨無悔,低喃道:“即使大宗師要殺我,我便是還他撫養教育之恩,我沒怨言。”

  相擁沉默片刻,各自的心思重重,西宮弔影忽然想到了他特地帶來的東西,推開痕千古,道:“我給你帶來了桑落酒。”他一翻手,一個精美的酒壺便浮現在他的手中。

  這鶴形的白玉酒壺渾身散發溫潤的白玉光澤,隱隱能聞到裡面淡淡酒香。痕千古瞥了一眼後面那大石塊上擱的酒壺,手指一虛指它,那酒壺便被拋了出去:“你又給我送了個新酒壺,以前的可以丟掉了,陪我到上面小酌兩杯。”

  西宮弔影有些嫌棄的看著泥濘的泥路,他有嚴重的潔癖。來“吹雨緋聲”真是苦了他了,痕千古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想。西宮弔影居住在煙都舒適的內宮,養尊處優,可不像痕千古這般到處奔波。說起來痕千古也是極懶,找了個經常下雨的芭蕉樹林,看到一塊能容下兩人橫躺的大石塊,便在上面搭個傘,算是住下了。連搭個草屋當窩也懶得,反正他整天在外面跑任務,難得空閒回來聽雨喝酒。

  痕千古把西宮弔影摟緊,身影一閃,留下幾個殘影,一眨眼兩人便來到了石塊上。油紙傘不再需要人持,自己卻能立在上面。儘管只是小雨,石塊上還是很潮濕,西宮弔影肯定不願意坐在上面,就算是晴天也是,反正每次西宮弔影每次來都很嫌棄,痕千古又懶得弄個房子,費力,還沒什麼時間呆著,何必。傘立在上方,他坐著,把西宮弔影抱在腿上。

  第五章

  “你就這麼嫌棄我這‘吹雨緋聲’,釋閻摩可是對這裡很有興趣,想搶去呢。哎,說起來我真是淒涼,煙都回不去還有人跟我搶這破地方。”痕千古一手攬住西宮弔影,捏了捏西宮弔影的腰,越發覺得好似比以前更細了,西宮弔影只是彆扭的動了動,也沒有掙開。痕千古另一隻手一翻,一隻小酒杯出現手中,他把酒杯舉過去,示意西宮弔影給他倒酒。

  西宮弔影給痕千古倒了酒,酒香頓時四溢,看了眼抱著自己的人,不禁柔道:“你每天喝這麼多酒幹嘛,知道你喜歡賞雨飲酒,喝多不覺得變成了愁麼。哪有人像天天你這么喝的,我不在你身邊又管不到你,已經練到千杯不醉了?酒鬼……”最後一詞略帶嗔怒,卻依舊溫柔,像極了妻子責備丈夫的語氣。

  “我愁什麼,我覺得我過得挺好,對上面忠心耿耿,對朋友也算有義氣,我可不像你小師弟那樣整天悶悶不樂。我這不是還有你麼。”痕千古一笑,誰說煙都是個荒誕又可怕的地方,他以這個地方為榮,也並非受過煙都宮禮的男人就陰陽怪氣各種陰險,痕千古離開這麼多年,為了極力做到和煙都撇清關係,除了這身代表煙都風格的錦衣不變,其他的早就變了,早也恢復成了正常男人,只是這些瑣事別人無需知道,

  “殺害冰樓王室,這任務早就分配好,冰王玄冥氏不關我的事,大宗師自己會做。我要做完當初沒有完成的任務……殺掉三皇子百里冰泓!真想看看玄冥氏見到皇弟慘死的反應,哈!”痕千古收緊手臂,把人摟得更緊,盯著酒杯里清澈的酒水,語氣堅決,眼中閃過殺意,他一向自傲,武藝超絕,卻讓百里冰泓逃了這麼多年,這個恥辱一定要洗的。

  “什麼!可是這樣不會打亂大宗師現在的計劃麼?”西宮弔影驚疑道,要是古陵逝煙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但是痕千古要是真的這麼做,他也攔不住。

  “遊戲還沒結束,我怎麼能退場。我要把這些年的恥辱一一討還回來!”痕千古仰頭飲盡杯中酒,卻沒咽下,湊過去吻上西宮弔影的薄唇。

  西宮弔影順從的張開口,讓痕千古把酒哺進他嘴中,一手勾在痕千古脖子上。酒質清香醇,入口綿甜,回味悠遠。痕千古吮吸著那滑溜的嫩舌,在酒水的作用下更是醉人,對方起初還能回應他,不消一會便軟綿綿的了。他退出濕熱的口腔,舔著水瑩瑩的薄唇,順便一舔流出到嘴邊的酒。看著西宮弔影不勝酒力的靠在他懷裡,白皙的臉頰還泛起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醉的,脫下西宮弔影的宮帽,撫摸那滑溜如綢的長髮。痕千古頓時感到渾身火熱,好似呼出的氣也是熱的,臉頰邊有絲絲涼意,那是細雨。聲音更低沉了幾分:“真是個奇妙的夜晚。”

  “又熱又涼?”西宮弔影有些暈乎乎的,在痕千古懷裡蹭了蹭,氣息有些不穩定,感覺臉頰火熱,一口酒就醉了,暗嘆自己的酒力之差。他一抬眼,瞥到痕千古嘴唇上的傷疤,上下兩片唇斜斜一道疤痕,一看就知道是別人一刀劃上去的,痕千古下唇豐滿上唇卻薄,這疤平添了分性感。西宮弔影湊過去輕柔的舔了舔那道疤:“還疼嗎?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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