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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童收了手機,沒多久,響起敲門聲,她剛想起身開門,沈南睜開了眼。

  他聲音含混道:“進來。”

  厚重實木門被推開,長毯那頭走進一溜制服筆挺,步伐整齊的下人。為首的男人進了屋,躬身向沈南問好:“沈先生,您的晚餐。”

  沈南擺擺手,眾人立刻推著餐車,端著菜盤,沒有一絲聲響地走到餐桌盤,訓練有素地擺好食物餐盤。

  為首的男人又上前兩步,雙手垂在身側,恭敬彎腰,“沈先生,紅酒現在開嗎?”

  “醒著,”沈南頓了頓,又加了一句,“蠟燭點上,關燈。”

  一眾下人恭恭敬敬退出去,走到門口,關了燈,還貼心地將門也關上。

  屋子一下陷入黑暗中,夏童立刻警覺起來,她捏緊包包,問:“吃飯?”

  沈南隨意嗯了一聲,站起來,悠閒地往餐廳走。夏童猶豫了一會兒,站起身,慢慢跟在他身後。

  沈南先到了餐廳,很紳士地替夏童拉開椅子。

  夏童慢吞吞往前挪,現在的沈南讓她很害怕。他站在椅子邊,曖昧的燭光在他清冷的身形上投下的不是溫情,而是捉摸不透的神秘。他淹沒在昏暗的光里,很好的掩蓋了情緒和目的。

  微光里,沈南忽然笑了一下,“按你的速度,是準備吃早餐嗎?”

  她的心思全落在他眼裡,但他不點破,一直躲在暗處。

  夏童深吸一口氣,加速走到桌邊,“謝謝。”

  她優雅地坐下,儘量顯得坦然自如。

  沈南沒多說,走到餐桌那端坐下,兩人遙遙相望。

  原本曖昧的氣氛,在各懷心思的兩人之間,被讓人窒息的沉默破壞。空蕩的大屋,寂靜的深夜,只有一簇微弱的燭光,只有餐具偶爾相碰的迴響,這一切讓空氣凝固得更加厲害,讓人更加緊張難受,就像大戰前莫名的沉默肅靜。

  夏童恨死了這樣的感覺,她喜歡圍著圓桌吃火鍋,喜歡夏天穿著背心短褲擼串,喜歡沈南坐在離她最近的地方,喝啤酒侃大山。那樣才算生活,不是做戲。

  一頓飯吃得壓抑至極,夏童實在難以忍受,隨便吃了兩口就起來想逃。

  沈南坐在對面,喝了口紅酒,慢悠悠道:“很久沒有安安心心吃一頓飯了。”

  逃走的腳步又收了回來,夏童覺得,他才是算準了她,吃定了她,一句話就能把她定在原地,跟施了法似的,簡直不可思議。

  “我去洗手間。”夏童輕輕擦了擦嘴,最終沒有逃走。

  夏童進了洗手間,長長舒了口氣,餐廳壓抑的氣氛讓她難受極了。夏童緩過神,打開燈,站在洗手台前,看自己慌張的模樣。她低頭擰開水,接了一捧,往臉上拍了拍,完全不在乎是否會弄花了妝,她急需清醒一下。

  她抬頭看鏡中的自己,剛喝了幾口紅酒,臉紅撲撲的,像某種熱情的餘韻。

  夏童拿過毛巾擦手,剛準備擦擦臉,沈南突然跑了進來。

  她有些詫異,“沈南?”

  沈南沒說話,從背後將她攬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她驚慌掙扎,卻被越抱越緊。

  “很早就想這麼幹了。”他將臉貼在她脖頸處,輕輕摩挲,氣息炙熱。

  濃烈的酒氣撲了過來,他剛才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

  “你別這樣,你喝醉了。”

  沈南的唇湊在她頸邊,忽然笑了,忽緊忽慢的氣息在脖頸處繚繞,激起夏童一陣顫慄。

  一點紅酒怎麼會喝醉,他不過是借著酒精壯膽,借著酒精為所欲為,用酒後亂性為他的失去理智當藉口。在商場打滾多年,他一貫以冷靜自持著稱,又怎麼肯心甘情願地承認他會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失控?

  酒精是情緒失控絕好的掩飾,對於他和夏童都是。

  他的手貼緊夏童的小腹,將她牢牢固定在身前。

  夏童有些著急,去掰他的手,沈南輕輕含住了她的耳垂,用靈巧的唇攪動糾纏。

  酥麻的快感過電般襲遍全身,腦中白光閃過,有一瞬間的空白。

  沈南帶來的,熟悉的□□,以及從未經歷過的快感,讓夏童渾身發軟,因為雙手去掰沈南,沒有撐住洗漱台,她腳一軟,就撲了下去。

  沈南順勢俯身,將她壓在洗漱台上。

  他的動作沒有停息,她的耳珠被他小心含在嘴裡,靈巧的舌卻在惡劣地逗弄它。

  一波波挑逗,激起夏童陣陣顫慄,她的雙手有些無助地摳緊洗漱台邊緣。

  夏童面色潮紅,大口喘氣,陌生的□□席捲而來,淹沒她最後一絲理智。她不知道說什麼,咬著唇,很低很低地嗯了一聲,緊接著,是壓抑的□□。

  這是無言的邀請。

  沈南勾起笑容,動作更加大膽,嘴上的話也更加露骨,“要不要再多一點?”

  夏童覺得她成了沈南手上的提線木偶,他主控她的一切,悲喜哀樂,□□漲退。他比她自己還懂得如何讓她失控。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攪亂深夜裡的滿室曖昧。

  沈南惱火地踢了一腳牆面,然後壓著怒火繼續。

  敲門聲似乎跟他作對,更急更密了。

  夏童驚醒,這串敲門聲將她從□□的深海里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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