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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念頭在逸軒腦海中好像一根木棒般,狠狠地敲了他一棒,將他的理性、耐性,智慧都敲碎了,他狂聲大喊著:“靜君——”

  其實靜君並沒有離開夭齊幫,地寫完信箋之後便來到逸樓的房間,和她討論逃婚的事宜,這或許是她唯一想得出報答逸軒的方法了。

  逸軒曾經說過,如果有辦法的話,他會盡力去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而今她的想法正好可行。

  “幼雪姑娘,你這麼做好嗎?”逸樓不放心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哥哥實情呢?你就這樣一封信向他交待,你可知道我哥哥會有多傷心?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雪兒動情了。”

  幼雪換上了逸樓的衣服,她獨自坐在窗前說道:“小姐,你應該明白我和少爺是不會有結果的,他愈是和雪兒或是靜君在一起,他心中的情意更會加深,哪天如果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豈不是更加痛苦嗎?而且就連我……”

  逸樓來到幼雪的身後說道:“幼雪姑娘,你同我的身份相當,既然你己恢復女裳了,就不應該再稱呼我小姐了!”

  幼雪輕輕泛起笑意:“說得也是,那我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逸樓,我們別談論這件事情了、還是快點來商談一星期後的計劃吧,這次可絕對不能出錯。”

  “幼雪……我看還是算了吧!”逸樓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你如果真的代我嫁給那個……我哥哥他——”

  “放心啦!少爺他不會知道新娘是誰的,等他知道的時候,我都不知到哪兒去了?而且我挺想去見識什麼是鹽商的大盤呢?挺好玩的樣子,我們那天就……”

  幼雪不顧逸樓的‘勸告’逕自擬起她那完美無缺的‘瞞大過海’之計。用這種方法來將自己對逸軒的心意壓在內心深處,永遠不再去想他、念他,以免最後自傷傷人。

  說完了她的‘大計’之後,幼雪輕笑他說道:“逸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那天好一定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喔!否則一旦前功盡棄,不只是你、天齊幫,連我都會有危險。”

  “這樣太冒險了。”逸樓搖搖頭說道:“如果讓哥哥知道的話,他會去將林家莊給拆了的。”

  “不會的!你哥哥不會為了我,而讓天齊幫的生存受到威脅。”

  “你這麼肯定?”

  “是的,從我和少爺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我可以確定少爺對天齊幫的愛超過於任何人,他絕對不會讓他心愛的天齊幫因為一個外人而受到破壞,真要他在我和天齊幫之間做選擇的活,他會毫不猶疑地選擇天齊幫。”

  “這是你的一見之私吧。”逸樓輕輕他說著。

  而幼雪她正遠眺著婷水樓的方向,忖思著:不知少爺現在正在做什麼?他應該已經看到我所留的那封信了吧,希望他能諒解我的苦衷才好,靜君實無意要欺騙您的感情的。怪就只能怪造化太弄人,讓我們相識於彼此敵對的時候。

  “小姐,花轎已經來了,請你準備到大廳去拜別父母。”

  “我知道了,你們先在外頭等著,我立刻就來。”

  逸樓輕輕地回答著,她此時已經將自己改妝過了,讓別人認不出她就是齊逸樓,她扮咸了陪嫁的侍女模樣,看著鏡台前那位穿著霞披、但卻淚落如雨的幼雪說道:“幼雪,你何必要硬代我嫁呢?瞧你現在這般哭泣的樣子,哪有新嫁娘哭腫了雙眼的?”

  幼雪拭去淚水說道:“我只不過是紅粉進了眼睛,所以才一時忍耐不住地掉淚,要將那粉洗刷出來罷了。哪有在哭泣呢?逸樓,你來為我戴帶上鳳冠好嗎?”

  逸樓搖頭,自己怎麼會答應幼雪這種瘋狂的想法呢?她細意地把特別訂製的風冠替她戴上,又將她的頭髮梳理整齊對著鏡子一照,她拍手笑著說道:“好一位漂亮的新娘子呢!你這樣裝扮起來,美極了。只可惜你沒什麼笑容。”

  幼雪望著鏡子笑著說道:“今天可是我第一次穿上霞披戴上鳳冠呢?連我自己卻快認不出來了,這風冠好重、壓得我的頭好悶呀。我當然笑不出來呢!”

  “你第一次?”逸樓很好奇地問道:“你上一次要嫁給我哥哥時,難道連霞披也沒穿嗎?”

  幼雪正要回答的時候,門外的侍女們又開始催了:“小姐,良辰吉時已到,你快些出來吧。”

  “來了。”逸樓回答著。

  她扶起幼言說道:“等一下是由娘替你覆上紅巾,在覆上巾中的這段時間,你一定會和哥哥見面的,你能保證哥哥不會認出你來嗎?”

  “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絕對不會被認出來的。”

  幼雪輕鬆一笑,其實她心中很害怕會被拆穿,但是——賭一賭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天是如何逃走的?”逸樓著挺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會連新娘服都沒穿上?”

  “我們先到前面去吧!一路上我再慢慢地告訴你,那可真是一場有趣又好玩的遊戲呢?”

  幼雪由逸樓扶著,走出了房門,由於她頭上覆著一面薄紗,所以侍女們一時也沒能認出眼前這位新娘是冒牌的,便引著這二位真假新娘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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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雪輕輕地笑著說道:“那天早上啊,我一睡醒來時,花轎便已經來到家門口了……”

  在她們快到前廳之時,逸軒突然一臉醉意地來到幼雪的面前說道:“我的好妹子終於要出嫁了,今天你打扮起來可真是漂亮呢?今天哥哥不能進人大廳,因為哥哥和你犯沖,不能親自送你出閣。來,讓哥哥抱抱!”說著,他不容分說地將幼雪擁在懷中。

  在一旁的逸樓可嚇呆了,如果讓哥哥知道新娘是幼雪的話,他不知會怎麼樣,還好逸軒醉意頗濃,他放開幼雪後,笑著拿起懷中的玉佩說道:“這個送給你當嫁妝!這是祖父給我的守護物,我從小帶到大了,現在你要出嫁,哥哥也不能送什麼東西,就將這塊玉佩送給你吧,希望它能保佑你婚後生活幸福美滿。”

  幼雪顫巍巍地將玉佩接了來,仔細端注意玉佩,淚水又不聽話地流了下來,她現在心中可是百感交集,明知道她和逸軒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聽到他祝福自己婚後生活美滿,依然是心酸不已,她低聲說道:“謝謝,冉見!”話一說完,她便隨著逸樓進人前廳了。

  逸軒佇立在原地良久,錯愕地想著:這聲音……這個令他難以忘懷的嬌脆聲音,這個令他數度徹夜失眠的秀麗人兒。

  逸軒一時間驚愕之下,酒醒了大半,他為何沒有,及早發現,方才眼前的這人分明就是靜君!他數度擁她在懷,結果竟然認不出她來。她沒有離開天齊幫?她為什麼要化妝成逸樓的模樣嫁人?她為什麼要寫一封離別信來欺騙自己?她為什麼不和自己相認?為什麼?

  為什麼……想到這兒,逸軒便要往廳內行去,質問靜君為什麼要演出這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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