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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話,李虎帶著人就回去了。

  厚厚的木門被咣的一下鎖上的聲音,震得這附近二里地的人怕都聽到了。

  莫曉東在外頭如何放人,李虎不管。

  他一路快步回到了中堂。遠遠的沒在客廳里看到李妙和那個宋陽的身影時,李虎的心都是揪著的。上二樓樓梯的時候,李虎差點沒找上翅膀飛過去。

  好在,一樓的客廳里雖然沒人,二房李妙的接待室里,兩個人的衣裝卻還算是齊備。

  宋陽正在書架邊翻著一本書在看,而李妙,似乎是剛剛洗澡出來。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顯示出從未有過的慵懶與風情。

  李虎看得好尷尬,他雖然也氣齊哥居然配合別人來嚇唬李妙,可……這胳膊肘怎麼也拐不到外面去不是?不過秦哥事先也提醒過他們了,絕對不要管任何李妙的私事,越管越亂。所以眼前這事雖然扎眼,李虎也只得裝作沒看到,刻板地將門外發生的事說了。

  李妙點點頭:“行,你休息去吧。”

  這就算完了?

  這是在趕他走嗎?

  李虎的情緒很複雜,卻又不想讓李妙更難過,出去時牙都是咬著的。

  宋陽看得很有趣:“這幫人的心眼倒還不算偏。”

  李妙聳聳肩,板了半天的臉皮也總算是有了些許的鬆快:“他們是怕我難過。”

  “那你難過嗎?”

  她難過嗎?

  李妙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搖頭:“我不難過。有什麼好難過的?人都有親疏遠近之分,他只是選擇了更親近的人罷了。就象哪天他和我媽同時掉進河裡,我肯定也會先選我媽一樣。這不是一個愉悅的過程。但想開了,其實也並不覺得過分。因為,他在我這兒,也沒有值錢到哪裡去。”

  李妙說這番話時,眼睛直直地盯著虛空的某點。象是空洞,卻似乎更是一種透徹。

  宋陽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在這個時候卻發現全然沒有了用處。

  這個女孩不需要別人勸他,她聰明清透得看得懂一切。但似乎就是因為太懂了,太透了,太清澈了,反而會讓你感覺到心在一抽一抽的疼。

  宋陽眯眼,移開看向了別處。

  他在想什麼,李妙不知道。

  可在她終於將這番‘不痛不癢’的話說完後,卻是扭頭看向了宋陽。促狹的笑意掩去了面上的空洞後,她悄悄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宋陽的身後。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感覺到這男人身體突然變緊後,李妙很甜蜜地開始輕輕彈他藏在衣衫下的已經緊繃起來的肌理:“你現在還有心情嗎?”

  這是一種挑逗!

  這個李妙在故意挑逗他。亦或者……宋陽扭回身來,抓住了這個小渾蛋的肩膀。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這雙漆黑的瞳仁。那裡面清澈得能看得見他自己的倒影,而眼底,不是欲望,是嘲笑。

  “你是故意的?”

  “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我只是在邀請你做點有益身心的事。在這裡,我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李妙的嘴唇已經貼到了他的心口,可宋陽現在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我不想做。”

  不想做啊?李妙很受傷地鬆開了彼此間的距離。抬頭看看臉已經陰下來的宋陽,聳聳肩,扭頭離開了:“不做便不做!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

  這話里的意思竟似在說:“你要去找別人?”

  宋陽的眼睛想殺人了。

  可李妙卻覺得:“這有什麼不可以嗎?我一個人睡不著,想找個男人陪我一起睡,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是天經地義!

  非常非常的天經地義!

  “可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這理由簡直要把李妙笑死了:“小邦德,你要搞清楚一點。別說我現在只是你自以為是的女朋友,就算是哪天老娘被迫無奈地當了你老婆也不能保證些什麼。婚姻在我眼裡不過就是一張廢紙!老娘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找幾個男人就找幾個男人?男人不行女人也保不齊,實在男女都不喜歡了,這世上不是還有人妖嘛。我可不是什麼賢惠的女人!而你最好提前就開始適應。”

  這個女人這算是終於露出來了她的真面目?

  “你從一開始就是耍我玩的?”

  “這怎麼能算是耍你玩呢?”李妙可不喜歡這種毫無公平性可言的論調:“棋盤是你搬來的,頭子是你落的。我不過是順著車欣賞了幾天某人出色的表演罷了。”

  “很好!”

  宋陽頭一次有些分不清這個時候的他是出氣好?還是吸氣好了。

  但不管是哪一種,似乎都已經無法調節他的怒火:“我這不過是在幫你。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接下來的路,你就自己走吧。”

  宋陽氣哼啊地離開了。

  他走的速度太快,出茶園的時候甚至莫曉東連元凌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

  如此短的時間內男主角就衝出案發現場的話,是不是可以證明:“最糟糕的事並沒有發生?”

  莫曉東這算是安慰。

  可元凌卻並不覺得這算是一種安慰。相反,他覺得情況遠比他想像中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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