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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著車,感覺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頭一搖一搖的撞到方向盤上,方向盤一轉,自己的車和對面開來的車相撞,等他驚醒過來已經來不及。

  好在對方只是車子撞壞,人受了些傷,可他自己卻成了瘸子。

  他平時做生意對狠絕,不留餘地,現在他受傷,那些競爭對手都開始報復,搶走了他很多生意,也有一些是看他得罪了樊氏集團撤單的。

  車禍中他不但賠了一筆錢,還瘸了一隻腳,公司訂單撤走,這一筆一筆,他把帳都算到綠蘿身上。

  其實他不單單只針對綠蘿,對周浩沐和樊陽的報復也在策劃中,只是綠蘿身邊的人太容易得手。

  王瀚因故意殺人罪且情節嚴重被判刑十二年,他在被判刑的時候還叫囂自己沒有罪,是別人先害他的,他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是無罪的。

  其實,他不過是不甘心吧了,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他的公司在正常情況下兩年內就可以做上市,那時候不管是身價還是社會地位都完全不同。

  他不甘心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和一杯酒導致公司經營困難,不甘心看著自己幸苦打拼出來的事業一敗塗地,不甘心那些害了自己的人過得好。

  人應該學會知足。

  綠蘿想,自己也應該知足,不管以前如何,她的爸爸為了救她現在躺在病床上。

  從他伸出手的那一刻,綠蘿從心裡已經不恨了。

  她推開病房的門進去,看著葉琴坐在病床前臉上滿是擔憂和不安,眼角似乎還掛著淚,床上躺著的樊冠華沒有一點回應。這個畫面,讓她想起那張照片,那張葉琴對著躺在病床上的姥爺的照片,那時她低著頭表情惶恐,嘴角上卻是上揚。

  綠蘿走過去,看著葉琴,她好像知道這張臉上是不是帶著面具,同樣是病房,對著不同的人臉上的表情和態度都是那麼的不同。

  葉琴擦了擦眼角,站起來,說:“滾出去。”

  綠蘿說:“今天我不是來跟你吵的,我來看我爸。”

  葉琴哼一聲,說:“那你現在看到了,他躺在這裡一動不動,你如願以償了,可以走了嗎?”

  綠蘿說:“我說過,我可以走,但必須是我爸親自跟我說。”

  葉琴看一眼躺著的樊冠華,說:“你非要讓我做得很難堪,是嗎?”

  綠蘿笑了笑,說:“難堪?是,你是做了很多難堪的事情。比如,帶著樊陽到我姥爺的病床前卑躬屈膝委曲求全的裝樣子,比如在我媽面前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求人,再比如······”

  葉琴很驚訝,這些事情連樊冠華都不知道,她瞪著眼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綠蘿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葉琴跌坐在椅子上,說:“你既然知道了,那你想怎樣?”

  綠蘿說:“我要的很簡單,爸爸和樊氏。”

  葉琴驚聲說:“不可能,那是我兒子的。”

  綠蘿冷笑,“你兒子的?你別忘了樊氏以前姓什麼,我姓什麼,我身上流著的血是誰的。”

  葉琴說不出話來,楞了片刻,忽然大笑一聲,得意的說:“我確實差點忘了,你媽和你爸已經離婚了,現在公司姓樊不姓秦,我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別以為你流著你爸的那點血就想繼承公司,門都沒有。”

  綠蘿也笑了笑,說:“是嗎?既然是這樣,你怕什麼?”

  葉琴放在椅子上的手握緊,說:“怕?我會怕你?真是可笑。”

  綠蘿看了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臉,說:“那就好。”

  葉琴看著秦綠蘿出門,卻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人動了動。

  樊冠華動手術昏迷後的第三天,他醒了。

  他醒了的第一件事是要找綠蘿,葉琴一臉的失落。

  此刻,她被趕出病房,裡面就只有樊冠華和綠蘿。

  綠蘿不相信的看著樊冠華,說:“您真的要將您的股份全都轉讓給我?”

  樊冠華虛弱的聲音說:“是。我打算提前退休,我的股份會全部轉讓給你,至於董事長的誰來當,”樊冠華頓了頓,看著綠蘿的眼睛說:“由你來決定。”

  綠蘿說:“我?”

  樊冠華點點頭,說:“是,由你決定。你想自己坐上去可以,讓樊陽甚至其他的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你想好了,就來告訴我。”

  綠蘿問:“為什麼?”

  樊冠華咳嗽了兩聲,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累了,說:“想好了就來告訴我。”

  第20章 第 20 章

  綠蘿呆呆的走到醫院門口,她還在想,為什麼他醒過來後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什麼他要把股份轉給自己,為什麼他要讓自己來決定誰做董事長,他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呢?

  綠蘿坐在車裡,怎麼想都想不通。

  從小他對自己就不親近,他們父女之間也沒有那份“親情”,兩個人之間在這次車禍前僅剩的不過是血濃於水。

  樊陽對他就不同,這是在他身邊長大的,從小就是按照他的繼承人標準精心培養長大的。

  她和樊陽,怎麼都不會是她,可繼承樊氏,拿回他手裡的股份,這不就是自己回來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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