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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錢可以省,但花在她媽身上的錢省不了。
“有點輕微感染,沒什麼大事。”醫生檢查過後,安慰道。
這些醫生都認識秋赤西,看著她一點點長大。這孩子從小比其他人成熟,她父親受不了這種負擔跑了,留下母女兩個人。
當時章明卉跑到醫院的天台要自殺,被人救下來後,這孩子也不哭不鬧,找到醫生把病問得清清楚楚,後期怎麼治療,平常需要怎麼護理,全都問了遍。
到現在母女倆還活著呢,就是章明卉精神時好時壞。
這才剛做完檢查,章明卉就開始鬧著要回去。秋赤西拿藥付完錢,帶著她媽回去。
醫院門口總有些小攤小販,現在天黑都走了,秋赤西讓章明卉在門口等著,往對面馬路走了一圈,最後進了一家小超市。
“麻煩切片。”秋赤西將土豆推到店員面前。
店員吊起眼,意味不明看了看面前一顆土豆:“就這一個?”
“一個。”秋赤西重複:“切薄片。”
“嘖。”店員煩躁接過土豆,三兩下切好。
秋赤西對店員的情緒不在意,拿起小袋子裝好的土豆片,往她媽那邊走。
章明卉站在醫院正門口動也不動,後面有輛車一直在按喇叭,她根本不挪開位置。
秋赤西大步跑過去,將她媽拉到邊上,因為一下午沒沾水,聲音帶著沙啞:“後面有車。”
章明卉嘟囔:“不如死了算了。”
每一次從醫院出來,章明卉都要重複這句話,秋赤西早已經習慣。尿毒症不會立刻要人命,但會一點點消磨人的意志力,何況章明卉本身受到丈夫離開的打擊,精神便不太正常。
秋赤西沉默拉起她媽的手,將剛切好的土豆薄片敷手背上,能減輕淤腫,這還以前在病房裡一個大媽教的。
“我們回家。”秋赤西嘶啞著聲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8章
“小歌,我聽說隔壁班的轉學生從W市過來的,現在有人推他為校草。”張水水一臉八卦回頭,卻看到舒歌盯著秋赤西的位子不放,“怎麼了?”
舒歌收回目光:“沒事,你剛才說什麼?”
“那轉學生你認識嗎,長得挺帥。”張水水氣勢如虹,“我要去追他。”
“沒戲,他是我的。”舒歌腳踢在前桌的椅子上,愜意往後靠去。
張水水一臉吃驚:“你已經有了寧景塵!”
舒歌嗤了一聲:“我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過,謠言你也真信?”
“這怎麼是謠言,我親眼看見的。”張水水站起來轉了個身,面向舒歌,“寧景塵就和你一個人走得近。”
“你看見什麼了看見,我們是牽了手還是親了嘴?”舒歌翻了個白眼,她今天心情不好。
“這……”張水水被後桌言語的粗暴震驚,半天才道,“我也沒見你否認過。”
“好了,別在其他人面前說這件事。”舒歌看到門口的人,立刻推開張水水放在自己桌面上的手臂。
舒歌替寧景塵擋桃花擋習慣了,向來不會否認這件事,誰讓她現在有看上的人呢。
昨天夜裡章明卉一直喊難受,這裡痛那裡疼,秋赤西一晚上沒怎麼睡覺。今天白天到學校,渾身的氣場又陰沉了幾度。
坐上位子,秋赤西正要把書包塞進抽屜,卻摸了一小塊東西。她皺眉將東西摸了出來,是一塊巧克力,和那天寧景塵給的一模一樣。
秋赤西盯著手裡的巧克力,不由往旁邊看,目光和躲閃不及的舒歌對上。
“看什麼?”舒歌心虛哼了一聲,抬起左手撐著自己的臉,將後腦勺對著秋赤西。心裡嘀咕,可不能讓寧景塵知道上次的巧克力被自己給吃了。
說來好笑,寧景塵待人向來溫和,成天一抹笑掛在唇邊,其實舒歌打小內心深處有點怕他。
秋赤西收回目光,一把將抽屜里的東西全摸了出來,還回來的試卷上面還貼了張小字條——謝謝。
後面還跟了一個笑臉。
秋赤西腦中不由浮現出寧景塵淺淺笑著的模樣,她在心裡嗤了一聲:貴公子做派。
撕下字條揉成團扔進了抽屜深處,秋赤西頓了頓,將一看價格不菲的巧克力也隨手扔了進去。
旁邊一直用餘光觀察的舒歌,看見這幕忍不住拿出手機,側身給寧景塵通風報信。
舒歌:【那位沒吃你的巧克力,直接扔進了抽屜。】
寧景塵沒回信,舒歌也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去了,有空就和前桌傳紙條,裡面淨是些關於哪個班有什麼類型的男生。
“我們兩節課測試,同學們把桌面上的書收起來。”化學老師剛一進教室便道,“班長過來幫我發一下試卷。”
舒歌站了起來,去講台拿起一疊試卷開始發放。
理科A班在學校里成績是最好的,同樣的各大家世盤根交錯,班長人選自然最好是家世最好,成績也好的舒歌,何況她人氣也高。
高二還沒有理綜,幾門課程都是分開考試的,題量也多,兩節課時間其實不夠一場正規考試的時間,得加上兩節課的課間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