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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景曜眸光冰冷的看了宮明雪一眼,淡冷的道:“看好她,明日回城,把她交由太后處置。”

  公主雖然外命婦,可宮明雪尚未出嫁,犯了謀殺姊妹的大錯,只能交由孫太后與宮明羽共同處置。

  孫太后是嫡母,她有權處置未嫁的庶女公主。

  而宮明羽身為一國之君,又是一家之主,再者還是宮明雪的兄長,也是有權處置宮明雪的。

  肖雲灩也覺得宮景曜這個決定是最好的,畢竟他身份比較尷尬,就算身為叔父,也無權干涉處置宮明雪的事。

  魏嫻是真的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央金在一旁拍著她肩安撫她情緒,她真恨不得上去給宮明雪一巴掌,讓她清醒清醒,省得她這般被豬油蒙了心分不出好歹來。

  央金雖然被養在吐蕃王室里,可她卻少年進入軍營,與那些男人一樣訓練。

  軍營里沒有王室里的勾心鬥角,有什麼事,都可以明面上用拳頭解決。

  可她今日看到的這一切,都讓她打從心裡厭惡。

  難道,她以後的人生里,就要和一群可能表里不一的人,那樣耍心眼的交集下去嗎?

  “天色太晚了,我從你回去休息吧?”宮星曜看得出來,央金很不喜歡這些事。

  央金抬頭望向宮星曜,對於這個男人,她尚沒有深入了解。上回的衝動,也只是為了吐蕃與明月國的和親之事能順利進行。

  如果真能由得她自己做主選擇,她一定不會嫁給這樣一個家族內里關係複雜的男子。

  可她沒得選擇,只能在心裡希望,希望這個男人不會是個特別討厭的人吧!

  宮星曜不知道央金在想什麼,只是瞧她神色有些不快,他也猜不透女兒家的心思,只能無奈一笑跟在她身後,出了門,送她回去歇息。

  宮景曜之後也帶著肖雲灩走了,她這張臉畫的比鬼還丑,他要回去趕緊給她洗掉,省得被她害得做噩夢。

  魏嫻也在宮姻娜的陪同下,離開了這裡,各自回自己居所休息。

  宮暝曜的臉色最難看,拉著阿什米塔的手就走了。

  阿什米塔的確被嚇到了,她也生在皇室,她的姐姐韋沙利也一直視她如眼中釘,如果有一日韋沙利也有這樣一個殺掉她的機會,韋沙利會不會做出和宮明雪一樣可怕的事?

  她此時不止同情掉落懸崖的宮明珠,更是也為她自身擔憂了。

  ------題外話------

  世上不缺宮明雪這樣心理的人,我也還真遇上過,說實話,很頭疼。

  ☆、第一百八點六章:死道友不死貧道

  翌日

  青華山

  石婆廟

  聶意林在床邊守了一整夜,快天亮的時候,他才疲憊的趴在床邊睡了一會兒。

  宮明珠是在一陣疼痛刺激下甦醒的,她眉頭緊皺,困難的睜開了眼睛一下,立刻被透過窗戶紙灑進來的白光刺的太陽穴一疼,她想抬手遮在眼前,可手指剛一顫抖下,就疼得她悶哼了一聲,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疼的令她心魂都為之發抖。

  聶意林一下子就驚醒了,見她醒來了,他忙起身去溫柔的按住她雙肩,俊朗的臉上是毫無遮掩的擔憂之色,清潤的嗓音很溫柔的安撫她道:“金陵公主,您受傷很重,暫時不能亂動,請您安心的好好躺著,好嗎?”

  “疼!”宮明珠身上的疼痛雖然令她忍不住顫抖,可她最關心的是她的臉,為什麼也好痛?為什麼要用布包裹著她的臉?她的臉到底怎麼了?

  “金陵公主,你別激動,這樣對你的傷勢不好。”聶意林本來好因為碰到宮明珠身子而紅了臉,可此時他卻管不了其它了。

  金陵公主傷勢太重,她這樣亂動,一定會加重傷勢情況的。

  宮明珠忍著身上的疼痛,也想要去碰觸自己的臉,可她的手抬不起來,她渾身都好痛,她感覺不到一點力氣,她心裡升起無比的恐懼,眼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她望著按著她不讓她亂動的男子,嘴唇蒼白的虛弱問:“我到底怎麼了?我的臉受傷了是不是?為什麼我使不出力氣來,我是不是再也起不來了?”

  “沒有沒有,你只是傷勢太重,暫時不宜挪動,等你傷勢痊癒,一切都會好的。”聶意林溫柔的笑望著她,只希望能以此安撫她不平靜情緒。

  “一切都會好的嗎?”宮明珠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也許是對方的笑太溫柔了,也許是他話語中的真誠,令她莫名覺得安心了。

  她能平靜的望著對方,也能冷靜的回想掉落懸崖的那一幕,是宮明雪害她的,是宮明雪把她推下懸崖的。

  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她明明是對宮明雪最寬容的人,她也是最關心宮明雪的人,為什麼她們身為親生姊妹,宮明雪卻要這樣對她?

  聶意林見她又情緒過激的落淚,他只能坐在床邊板凳上,溫柔的安慰她道:“金陵公主,我雖然不知道你墜落懸崖的真相,可我看得出來,關心你的人很多。你知道嗎?昨日你墜崖,太上皇他們是直接跳下去尋找你的,每個人都弄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在見到我和你在一起時,鎮南王還差點把我當壞人給打一頓呢。”

  “九叔他們……”宮明珠一直都不敢太親近她那些叔父,可她出事後,他們卻這樣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她,她……

  “金陵公主,你傷勢太重,是太上皇他們抬你來山上的,因為他們暫時有要事,才會把你交給叔公他老人家看顧的。”聶意林覺得他有必要解釋清楚這些事,不然的話,這位公主殿下,定然又要難過的哭了。

  宮玉曜出現在門口,他舉步走了進來,一襲黑色的飄逸斗篷,面紗遮去大半容顏,只有一雙微冷的桃花眼露在外面,正沉冷的盯著聶意林,一瞬不瞬的仔細打量。

  聶意林對於這個乍然出現的神秘人,他眼神透露出幾分防備之意,站起身來,擋住此時躺在床上宮明珠的身影,溫和的拱手笑問一句:“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宮玉曜收回目光,根本沒有理會聶意林,而是舉步走過去,十分粗魯的撥開擋路的聶意林,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出去!”

  聶意林不認識宮玉曜,宮明珠又身受重傷不能動彈,他如何敢讓一個陌生人和她獨處?

  聶淳一襲白色布衣鶴氅到來,他負手站著門口,望向聶意林淡笑說:“他是太上皇留下的人。”

  聶意林瞬間也就明白了他叔公的意思,他轉頭看了躺在床上的宮明珠一眼,又看了看這位奉命來保護宮明珠的神秘人,腳下頓了片刻,他才舉步轉身走了出去。

  宮玉曜望著關閉上的房門,片刻後,他才在床邊坐下來,望著疑惑看著他的宮明珠,他抬手揭開了蒙臉的面紗,露出了一張隱藏黑暗中多年的白皙臉龐,他唇輕啟似嘆息喚一聲:“明珠,我是五叔。”

  “五叔,你沒……”宮明珠眼中含著激動的淚,她沒想到她還能見到五叔,這個曾經最愛逗她們兄妹幾個玩鬧的叔父,他居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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