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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這座山丘住了多久?”孤煞笙又再一次回到了初次相見的山林。

  “記不清了。”玄亦俯身在靈仙池中投了幾把魚食,裡面的魚兒瞬間飛騰,他回頭看了看孤煞笙,“我喜歡清靜。”

  “嗯。”孤煞笙環視了四周,只見一個茅屋,許久後有些難為情道:“那我以後住哪裡捏?”

  “你當然是跟我住啊。”玄亦看了看那個小巧寒酸的茅屋,單手扶住下巴道:“確實小了些。”

  他抬起白袖,雙手一揮,一個低調奢華的殿宇映入眼帘。

  孤煞笙到底是怕生的。到了深夜,她才入這座殿宇。玄亦疲憊極了,她見玄亦歇息,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入內。

  好在房間很多,孤煞笙挑了一個離玄亦不遠不近的房間,倒頭睡下了。

  她們魔族的人,晚上不是用來睡覺,是用來為非作歹的。她習慣了魔族的作息時間,翻來覆在床上有些睡不著。

  大概半柱香後,一個滾燙的身子鑽進了她的被褥,孤煞笙以為是刺客,正欲翻身動手。玄亦的聲音便悠悠道來,“怎麼,你想謀殺親夫?”

  孤煞笙鬆一口氣,收回了雙手,“什麼親夫不親夫。”

  “我以前殺的人太多,找我報仇的人也多。”孤煞笙捻了捻被子,又倒頭睡下了,“我這是本能反應。”

  玄亦睡在她旁邊,可他不滿足於只睡在一旁,翻身將她摟在懷裡。

  孤煞笙動了動,悶聲問道:“那麼多張床你不睡,你偏偏要睡我的?”

  “嗯。”玄亦捏緊了她細軟腰肢,“你軟一些,抱起來舒服。”

  “你好歹是天帝,身份在哪裡。”孤煞笙頓了頓,“你這樣外人看著不好。”

  “怎麼不好了?”玄亦抬頭,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倒吸了一口氣。他不高興的在她耳邊呢喃道:“你要把我趕出去,我就把所有的床都給燒了,只留你這一張。”

  孤煞笙的耳垂有些濕潤,很快她的耳朵就燒起來,火力先是蔓延至脖子,再是全身。她推了推,“你先離我遠一點,有點熱……”

  玄亦卻從身後將她摟得更緊,他在她耳邊繼續呢喃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孤煞笙身子一頓,許久後她才親啟唇瓣,如鯁在喉,聲音有些嘶啞,“我知道季蒼溟的功夫,他好歹也是魔尊,你再厲害,跟他動手也不可能毫髮無損……”

  玄亦抱住她的那隻手突然有些僵硬,他輕抬眉眼,眼中神色莫辯。原來她其實很懂事,懂事的讓人有點心疼。

  孤煞笙那雙桃花眼似乎被蒙上了灰塵,她慢慢闔上眼睛,輕聲道:“只有一種可能,季蒼溟受的是外傷,你受的內傷。看不出來的傷,才是最讓人可怕,最難醫治的……”

  “我不懂醫,我醫不好你。”孤煞笙翻過身子,鑽進他的懷裡,捧起他的臉在他鼻尖吻了吻,“你明天早點去。”

  “嗯。”玄亦應了一聲。

  “我放下了一切,都要跟你走。”孤煞笙緩緩抬起雙眸,眼內一陣晶瑩,她哽咽道:“玄亦,你要好好的回來。”

  “嗯。”玄亦抱緊了她,俯身在她眉心間吻下去。

  春色和暖,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暖意。

  第五十九章

  翌日,玄亦離開。

  半月過後,羽枝便來看孤煞笙了。那會兒孤煞笙正在倒騰著仙靈池裡面的鯉魚,還有點忙碌。

  孤煞笙並沒有理會羽枝,她不喜歡羽枝,刻意離她遠一點,免得自己一生氣會濫殺無辜。她放下手中的魚料,起身準備回殿宇內,冷冷落下一句,“你師父不在,你回去吧。”

  “我知道師父不在。”羽枝並未離開,頓在原地,抬眸繼續道:“師父不在,我才能跟你說些心裡話。”

  “女魔頭,你可知師父為什麼要娶你?”羽枝扭頭,開門見山問道。

  孤煞笙雪白的衣袖被染濕,她甩了甩雙袖,若無其事道:“我並不想從你口中知道。”她往前面走了幾步,羽枝一躍擋在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孤煞笙一怒,一雙桃花眼又凶起來,她瞪著孤煞笙,威脅道:“你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你先聽我說完。”羽枝死皮賴臉的堵在孤煞笙前面,寧死不屈道:“說完你再殺我也不遲。”

  孤煞笙雙手環抱,若有所思的看著羽枝,眼中突然來了幾分興致,她也挺想看看,羽枝這是又要做什麼妖。

  羽枝緊抿嘴唇,見孤煞笙的表情能商量了,這才緩緩道來:“自天地分裂,魔界分成兩派,北面魔尊季蒼溟,南面魔頭便是你。”

  “所以”孤煞笙單手扶住下巴,全身倚靠在錦仙樹上,冷冷的直視著羽枝。

  羽枝咬緊牙關,隨後繼續道:“師父容不下魔界兩派勢力。他這是要瓦解魔界的勢力,以達到天族的絕對安穩。”

  孤煞笙冷笑了幾聲,眼角一彎,神情莫辨,她饒有興趣的問道:“你這麼挖你師父的底,你師父知道嗎?”

  “女魔頭,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羽枝皮笑肉不笑的解釋,臉上的表情虛偽極了,她故作擔憂道:“師父不在天族,外面的上仙都鬧翻天了,要來抓你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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