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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沒應聲,也不鬆手。
傅白看他還不鬆手,便甩了碗。雖然不用洗碗可以去休息是很舒服,可是她的碗是這個人在洗,她總覺得自己會減壽的。
第二天傅白早晨八點多就自然醒了,燒似乎完全退了,家裡又似乎沒人,靜悄悄的,傅白心情都好了。
一洗漱完李薩的電話就來了。
“餵?”
“小白,洗漱了嗎?我馬上到你家了。”從傅白一個餵字她和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的好心情。
“小白?叫狗啊!”傅白不滿地笑道。
“你可不是狗嘛!來,乖乖叫兩聲給我聽。”情緒是會傳染的,何況李薩本來就是個異常開朗的人。
“行了,你還有多久到?”
“到了,下來吧。”
“好。”
“看樣子燒完全退了啊,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今天也是李鏡送女兒來。
“叔叔。”傅白笑著回答“沒有了。”
“行,不過還是得再打一針。今天小薩媽媽不在家,我得去上班,你倆打完針就自己找地兒吃飯吧,吃完了順便去商場逛逛,看看要買點什麼。”說完又對李薩道:“別總讓傅白出錢知道嗎?卡我給你了,收好了,別粗心大意不知道扔哪兒了。”
“好!”李薩一知道馬上要去血拼就熱血沸騰!
傅白打完針也到了吃飯時間了,兩人打車去了利民廣場,吃了頓火鍋填肚子後,就開始shopping了。
李薩顯然是衝動購物的那種人,一看到喜歡的就要拿下,相比之下,傅白就理性得多,首先得喜歡,其次是適合,最後得實用。
“哇塞,傅白快看,這舞鞋好漂亮!”李薩又喪心病狂了。
“你會跳芭蕾?”
“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能穿就行!”
“但是這鞋穿不出去啊。”傅白苦口婆心,現在賺錢不容易啊,物價還飛漲。
“那又有什麼關係?”李薩一臉天真,“我可以在房間裡穿啊!”
“……”真是敗給她了!
“這雙鞋我要37碼的,麻煩幫我包起來。”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兩人聞聲看去——這不是坐在胡應輝腿上的女生麼!
“呦,想不到你倆也來逛商場啊!”
“這話問的!你怎麼不問你倆還會吃飯呢!”李薩懟回去。
“喜歡這雙鞋?”坐在胡應輝腿上的女生不懷好意地問。
“你得瑟個什麼勁兒啊?”李薩最看不慣這種裝腔作勢的人,說話不能好好說嗎?
“沒什麼,就是怕你買不太起。”坐在胡應輝腿上的女生白眼快翻到天上去。
“小姐,您的鞋和卡,請收好。”
“我也要37碼!”李薩怒道。
“對不起小姐,這雙鞋37碼僅剩這一雙,你要不看看別的款式?”
坐在胡應輝腿上的女人笑了:“呵,看不出來你還會跳芭蕾啊!”
“我不會!”李薩說的理直氣壯的,“有錢!買著玩兒不行啊?”
“哈哈哈哈,哪您可真是財大氣粗啊!”
“干你屁事!”
傅白實在插不進嘴,也不想李薩再在這兒繼續丟臉:“看看別的去吧。”
“我跟你說,這雙鞋我就讓給你了!坐在胡應輝腿上的女生!”李薩嘴不饒人。
“我叫袁藝!”看好戲的人越圍越多,大庭廣眾之下被說得這麼不堪,袁藝氣得跳腳。
第11章 第十章
這次逛街除了中途有點不愉快的小插曲外,傅白對此次歷程還算滿意。其實做什麼都是其次,最主要看身邊那個人是不是你想要的伴侶。擱平時傅白一個人哪有心情逛街買東西?
一起吃過晚飯後兩人就各回各家了。
傅白髮現,自從他們放假後,準確地說是顧景行放假後,那兩口在家的時間明顯大增,平時連中午都有飯局忙不過來的傅國生,現在一日三餐都幾乎全在家吃,而季雲更是不用說,他倆幾乎成了連體嬰兒,傅國生走哪兒她跟哪,可能是怕傅國生染上別的女人,畢竟她就是從這荊棘中走出來的,深刻地明白傅國生這種男人有多靠不住。
這就表示傅白遇害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傅白到家時天色已經暗沉了,家宅里透著黃黃柔柔的光,這一場景美得像畫一樣,如果不是深知這宅子裡有豺狼虎豹,傅白都要認為這是個簡單溫馨的家。
家?呵-這就是個房子而已。傅白對此所有的感覺只有厭惡疲倦恐懼。
然而她再怎麼想逃離,現實都逼迫她拉開門,面對她不想面對的一切。
“汪-汪汪-”傅白一進門就聽見低沉的狗叫聲,她有點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問題,但是衝出來一個龐然大物渾身黃毛的傢伙卻肯定地告訴了她家裡養狗了!
傅白很喜歡狗,每次雜誌上要是有狗狗的照片她都會剪下來貼在一個小本本上,日積月累下來本子上都該有好幾百張照片了,而傅白最喜歡的,也是照片最多的,就是眼前這個正在啃她褲子的這類狗狗——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