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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什麼?十幾年了都過來了。放心吧,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不待見我男神了。”
“其實在這個家裡,他對我算是好的了。”至少沒打她罵她,沒下狠勁兒給她使絆子,“確實又帥又有才華,只是我對他就是喜歡不起來。總覺得他陰陰的。”
“什麼陰陰的啊,人家還是比較陽光的,只是習慣低調沉默而已!”本來以為傅白家庭不幸有顧景行出力,現在知道不關他什麼事就得盡力為自己男神辯護了!她可以放心食用男神啦!
傅白不想跟李薩這個花痴女爭了,沉默地反抗。
李薩有很多話想寬慰傅白,卻覺得她這些年受的傷用什麼語言來粉飾都顯得蒼白無力。她能做的只是現在、未來儘量多地給傅白快樂,用友情給她些許溫暖。
“傅白。”
“嗯?”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好。”
“我和我爸媽去吃自助餐的時候,我在水果區拿了一種不知名水果,我覺得挺好吃,就問我爸:“這是什麼水果?”我爸說:“這是白瓜。”我很好奇問:“白瓜是什麼?”我爸指著那水果:“白瓜就是這啊。”哈哈哈哈哈……”
“……”
“傅白。”
“嗯?”
“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吃白瓜。哈哈哈哈哈……”
“……”
在傅白略帶蒼白的青春里,李薩是一抹驕陽。
第8章 第七章
轉眼秋季就到了末尾,冬天踏跡而來,無人問津的傅白在一個不上學的早晨被涼意喚醒,起身從床邊夠起被無情踢翻的被子蓋在早已冰涼的身上,打算睡到天荒地老,電話鈴聲卻不配合的響起來。
“餵?”傅白有起床氣,語氣自然是不耐煩。
“白白~”李薩學著傅白後媽的語氣,故意噁心人!
“一大早就在這噁心人!”傅白吸了吸鼻子,可能是著了涼的關係鼻音很重。
“這還一大早呢?都中午了好不好?誒?聽你這聲音,感冒了嗎?”
“嗯···”剛剛半夢半醒間沒什麼感覺,現在略為清醒了只覺得頭沉的很:“有事麼?沒事我接著睡了啊。”
“誒誒誒,別啊,你這感冒好像還挺嚴重的。快起床!我帶你去看醫生!”李薩想,就她在家裡的情況,她就是燒成肺炎也沒人會管她,更不用說吃飯什麼的,肯定沒人管了。想想她在家,就是鬧脾氣都有家人一個接一個來哄,一頓不吃家人都得擔心個半死。
“不用了,我睡一會就好了。”傅白一頭栽到床上,被子上了潮,有點異味,傅白想著等會得拿出去吹吹曬曬了。
“不行!趕快起!”李薩的聲音震耳欲聾,“你家在哪?你發個位置給我,我去接你。”
傅白受不了吵,昏昏沉沉地把手機拿遠了些,結果又睡了過去。
“傅白?…喂喂喂!…傅白?”
……
李薩認命地掛斷,又不死心地重撥。
“餵?”這聲音蘇的,李薩覺得生病中的傅白都變成小綿羊了。
“把位置發過來。”李薩覺得她上輩子肯定欠了傅白很多錢,這樣關心一個朋友她還是第一次。但是感情嘛,就像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好吧。”
“乖。”李薩覺得傅白還挺適合扮演溫馴的小綿羊的。將手機遞給老爸看了位置,知道從起點到終點要二十分鐘,於是李媽媽發放指令給白丫頭:“給你二十分鐘洗漱,乖乖到門口等我。”
“好。”白丫頭聽令。
在床上又礙了五分鐘,十分鐘洗漱,最後五分鐘抱著被子出了房間。
生病的人腦子比較混亂,這點從傅白所做的行為上就可以體現,要是平時,為了躲開家裡的豺狼虎豹,她寧願走一大圈去後院曬被子,而今天,她居然為了省幾步路從大廳穿過,而此時正是吃中飯的時間,這就表示她很有可能遇上醜類惡物,傅白是個走背運的人,這點從她的境遇就可以體現,平時總不在家吃飯多的父親今天卻也正坐在高檔的餐桌上。對哦,顧景行放假了,他的母親、繼父肯定得趁此大好機會奮力用愛滋潤他,儘管這愛可能半真半假。
傅白抱著被子貼著牆走,希望這一家人和睦的氛圍能讓他們忽視她這個外人,能不讓李薩等得著急。
“喲!白白還挺愛乾淨的嘛!還知道拿被子出去曬曬呀。”傅白就不知道一個人說話怎麼能作成這樣。
要是平時,傅白還有心情找虐,可今天:一,她沒精神;、二,她不想讓李薩等。於是默不作聲。
顯然她爸爸不希望她好過,然而今天心情好,語氣不算太兇惡:“你媽跟你講話呢,沒聽見啊?”
“媽。”傅白只希望能儘快脫身,於是變成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哎呦喂~這聲媽叫得多不情願啊,看看看看,這小臉都白了呢!”有的人,你退一尺,他退一丈;有的人卻是你退一尺,他進一丈。顯然季雲就是後者,“國生~白白是不是還沒接受我啊?我是不是哪做的還不夠好?”季雲演技似乎永久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