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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把他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就一段時間!”給她編織一段夢幻,一段名為愛情的夢幻,如果愛情能留住她贏得幸福,如果愛情註定抓不住她也曾努力。

  手裡納鞋底的鋼針用力太大,穿透皮料還直接扎在她左手的食指上,纖細的食指上透出點滴血色,仙都瑞拉將食指放在嘴裡吸允,她怕血液沾染鞋子將她的心血都毀了。

  二人靜默無聲,偶爾會有一兩句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她們各有心思。外頭忙碌的傭人來來回回,婚禮太急。他們完全停歇不了。

  司代娜不吃不喝在窗口站了一天,太陽從東方位移到了西方,仙都瑞拉手上的鞋子已經完成了一隻,她沒有停歇,機械地繼續第二隻。如果他要走了,穿走這雙鞋子也好,能為喜歡的人做點什麼,她也是開心的。

  遠方一點人影慢慢慢慢地接近,這個人影讓人眼熟,像是她等了很久的那個人。黑色的及耳短髮服帖柔順,微風吹起一兩根調皮的發尾掃過紅潤的唇,他抬眼,紅色幽暗的眼眸剛好和她對視,讓她渾身如墜冰窖,這個人像那個男人卻又不像他。

  他不會對她冷臉,也不會拿那樣瘮人的眼神看她,她一直是他呵護的寶可是今天他看她就像路邊隨處的野草。

  “墨菲斯托?”司代娜張口喊他,他的眼神就定定地凝視她,一樣是全然無情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傷人。

  “司代娜?”男人渾身都是寒冰氣息,讓司代娜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裡都冷到骨子裡。司代娜沒想到,早晨出門的男人晚上回來就給她致命的打擊。

  爪子抓人有多疼知道嗎?她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男朋友穿心而過,耳旁是仙都瑞拉驚恐尖叫的聲音,然後什麼都沒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爪子,雖然早前已經知道他是有鋼爪的惡魔,動不動就能九陰白骨爪。

  哎,炮灰命也許真的不可逆,她好疼!眼前發黑的那種疼,她坐在通往東塔大世界的井口哭的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媽媽,那個男人居然把我殺了,我的初戀才幾個月就完結了,傷心死我了。”她這個人多惜命,東塔世界裡雖然死了就死了她依然活著,但身體上沒傷不代表心上不受傷。

  蕭然整個人都快被蠢女兒搖散架了,這個娃沒意識到自己又失敗了,“你知道你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學院賽世界和女巫世界有巨大的時間差,單單妮子在這裡哭得這一會那邊就過去了好幾天。幾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天地變化世事變遷了。

  “你的那個姘頭,哦,是前男友,他一次性中了三把丘比特之箭,已經徹底將你忘了。他只知道神魔共滅、天地唯有真神司代娜的預言。惡魔這種生物當年能為了自私背棄造物主,當然他忘了你也能為了生存殺了你。”其實紅桃皇后挺想只用第一把第二把箭的,只是有記憶沒愛情的實在太容易出紕漏,比如為什麼連番數次墨菲斯托都犧牲自己去救司代娜,這不是記憶能解釋的清楚的。

  遺忘,是對一對愛人最好最乾淨利落的分開辦法,也是讓墨菲斯托能狠下心動手殺司代娜的方法。

  “我不管,我還是傷心,我胸口好疼。”她不想聽什麼情有可原,可以原諒的感情那肯定是因為不夠深。司代娜哭著將一把鼻涕一把淚全都痛痛快快啪嘰到親媽大腿上。

  蕭然忍無可忍,一巴掌扯開這個噁心的口水娃娃。親媽都不能讓她這樣埋汰,“你這次去的目的就是讓他心胸放開掉、放寬點,不要再影響天命讓你中途夭折就好。既然已經得了他承諾的,你學院賽輸了便輸了。”

  “媽,我想當一次賤女,不要臉倒貼的那種。”她不甘心啊,這樣的狂狷邪魅的男人她要打包回來做家務帶娃娃。

  蕭然斜睨著自己這個孩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不是她的孩子,她只是隨身的一個系統,喜歡抱大腿、泡妹牽小手,蕭然常常稱呼它“小賤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許說得就是她吧。

  “你真的決定要去找他?要不要這麼苦情啊。”蕭然對那位存在看上司代娜也是難以理解,也許真的是因為入魔?

  “是啊,而是你看仙都瑞拉都要結婚了,我直接躺屍人家家裡也不好,還是讓我進去復婚吧,這樣就大團圓結局了。”司代娜回想起那位女巫小姐姐抱著鞋子尖叫,那些噴出去的血跡染紅了那雙鞋子。她要是回去了會不會被她再“掏心掏肺”一次。

  “那抱歉,必須躺屍了,你已經出局了,學院賽世界你只能使用一次身體。如果要再進去,明年吧,明年再參加一次就行。”如果隨隨便便都能借屍還魂還不限次數和身體的,這場比賽怎麼打下去。司代娜已經先一步回來了,他們東仙就是算學院賽失敗了。

  “不行,明年我進去可能裡面百年千年都過去了,不要說墨菲斯托已經忘了我,就算他記得我也兒孫滿堂清白不在了。”男人這種生物,她怎麼指望他忘了她還為她守身如玉貞節牌坊。

  “那你就必須用自己的身體進去,我先聲明,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你就永遠留在東塔世界,從此就是那個世界的人了。為了一個忘了你的男人,值麼?”

  “值!”

  第88章

  墨菲斯托一恍神就大腦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是誰?東塔世界黑暗大魔王墨菲斯托!可是總覺得整個人空落落的, 是丟了什麼麼?占卜出來的整個世界風雲變色, 不論是誰神魔還是人類都在進行一次大洗盤, 世上唯一剩下的真神是一個名為司代娜的女巫。司代娜?他嘴裡輕輕念了句這名字,不知為何就湧起了無限的酸澀。那種感覺像以為含了一口蜜棗實際上吃的是酸梅一樣,讓人猝不及防酸入心底。

  他憑著剩下的感覺走, 這條路像是精心策劃又像本應如此,他走到一處大宅院前。

  “墨菲斯托?”有個聲音遠遠就在呼喚他, 他聽得耳朵痒痒,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可是他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存在過。餘暉照應, 那個姑娘有一頭金色的長捲髮,雖然蓬鬆地頂在頭上但是絲毫不難看,更顯得可愛,他看著那張帶著欣喜喜悅的臉脫口而出, “司代娜?”

  他看著對方笑得更開了,他知道她的認下了, 神魔會因為這個女人而不復存在嗎?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天地才發生劇變, 但作為一隻惡魔、生來自私的惡魔他應該殺了她。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大腦里那時候裝的是什麼,為什麼說動手就動手了?

  他動手的時候自己腦海里一片空白, 只覺得炎炎夏日這麼冷,渾身像浸泡在極北深海, , 從頭冷到腳的感覺。女人眼裡的欣喜慢慢黯淡, 表情帶著委屈卻沒有怨恨, 很快就無聲無息得躺倒在地。

  “陛下,您在做什麼?”弗克斯聽到那個花痴小女人的尖叫聲心裡一緊,趕來卻看到這樣的一幕,早晨時候二人還你儂我儂,傍晚就扎心了,他這麼拔吊無情的惡魔都不帶這樣心狠手辣。這是陛下結契的愛人啊!即使陛下是靈魂狀態時候和她定的契約,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是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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