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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 男人都喜歡欲擒故縱, 故意釣著你這樣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他們往往裝著很清高,說什麼對黑暗的政治和骯髒的金銀不屑一顧,你看看沒有錢試試沒有權試試,他們又會打滾摸爬去要錢要權。你們才認識多久,他肯定是披著羊皮的狼。”

  外面的男人都是壞蛋,凡是想要娶自己閨女的都是壞蛋中的大壞蛋,這種男人就該拉出來敲打敲打,用公爵家的錢財和權勢讓他服軟,讓他老實。馬鞍山公爵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男人觀感不好、很不好,他已經開始頭腦風暴想出各種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想要折服這個男人。雖然女兒喜歡,但他還沒喜歡。

  仙都瑞拉埋頭在懷裡的衣服,父親的洗腦說的都是人性的各種黑暗面,她不相信、絕不相信!深深吸了兩口衣服里清香的薄荷味,她的理智是清醒的,絕不向父親這種惡勢力妥協,“我的婚姻我自己說了算。”

  “等等,這是什麼!”馬鞍山公爵看著女兒手裡的輕薄布料瞳孔放大,他顫抖著手將它從女兒懷裡抽出,這布料的手感、材質、做工,都是大陸上最頂級的。馬鞍山公爵自詡是帝國最會享受的貴族,也不敢糟蹋這樣奢侈品。

  仙都瑞拉沒反應過來,她懷裡的寶貝被自己的父親一把拉去,“還給我!”

  “閨女,這麼好的布料你居然用來做貼身的襯衣,太浪費了!”馬鞍山公爵對著這件白透的襯衫十分惋惜,他向來都是大度揮霍的人,不是捨不得只是太可惜。好材料就應該倍加珍惜,比如將製作這件襯衣的布料拿來製作手帕手絹或者衣服上點綴的邊角,與人交談時候可以多次多頻率得將手帕手絹拿出來咳嗽一聲,然後再別人“啊!這布料是……”的驚嘆中一臉淡定十分平靜地說,“不就是北極冰絲嘛”,其實心裡的花都要笑開了,這才是低調地奢侈。

  “這布料太難得了,能吐出這種絲線的蠶吃得多吐得少還特別挑食,專吃北極的綠植,北極的植物本來就少。”所以能把這麼珍貴的寶物拿來這是愚蠢的敗家!

  “你可以讓我先看看他。”馬鞍山公爵對這個男人的品味認可了,但是對他的智商產生了嚴重的懷疑。他看著女兒一副迷足深陷少女懷情的模樣也妥協了,笨女婿也有笨女婿的好處。一個男人在女兒這樣的打扮下還能獲得女兒的衷情,也許就是因為他夠笨。馬鞍山公爵內心已經刻畫出一個憨厚的老實人。

  “父親,您認同了?”仙都瑞拉的臉上滿滿的驚喜,老爹的意思分明是有得商量。作為一個貴女,她該裝嬌羞得低頭的,不過她實在沒心情和想法去裝,她現在興奮得都可以現場來一個迴旋舞。

  “我只是想先見見他。”馬鞍山認同的是一件衣服,衣服和人是兩碼事。現在連人都沒見過,單憑一件襯衫就要將女兒嫁出去,他是那樣膚淺的人嗎?這是嫁女兒,他至少要確認對方長得標緻有錢有地位才能放心地將女兒交託出去。

  仙都瑞拉才不管什麼其他的,扭頭留了個背影就風風火火地走,連門都沒帶上。馬鞍山公爵一時間恍恍惚惚,如果不是那扇門還開著,這麼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剛剛大概是做了個夢吧。他慢條斯理得將睡衣換了,再給自己柔順的暗金色及耳短髮噴上臘,連微微上翹的八字鬍都弄得一絲不苟精緻優雅。一個貴族,要有忍耐力、要有矜持和貴氣,去見這個拐騙女兒的壞人,他直接穿上了覲見陛下的戎裝,再將所有的榮譽和勳章掛滿胸前。

  弗克斯身板纖瘦高挑,這件衣服長度挺長的,仙都瑞拉離開了父親的房間就轉身期期艾艾地將它換上,效果美的驚人。衣服肩寬只是稍大一點,下擺披到大腿位置,一頭金色長髮全部披散下來,流光溢彩,讓她整個人顯得十分得慵懶性感,“弗克斯,我進來方便嗎?”

  仙都瑞拉嬌羞得探了一個頭進來,沒了頭巾,帶著金色長髮的美人臉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她一個探頭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

  弗克斯這時候已經起身,他是惡魔,即使是身嬌體弱的狐狸,他也有極強的恢復能力,不然如何在那群瘋狂的鳥人手下逃脫一次又一次。白色的床單從身上滑落下去,他的肌肉分明缺不突兀,只讓人覺得性感而不是可怕,胸口上的傷已經看不出曾經受傷的樣子,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進來吧”。

  仙都瑞拉呆愣愣地進門,她的呼吸和思考都被奪走了,她相信世界上有個男人等她拯救,她這二十年的單身果然沒白等,她情不自禁一把抱住眼前的美色,“啊,弗克斯,我們結婚吧!”

  弗克斯被她的反應弄得一臉茫然,他知道自己討女人喜歡,他若是出手沒有一個女人逃得脫他的魅力,可是他壓根對眼前的女人沒有出手過啊?

  “放手!”,弗克斯嘆息,他其實完全可以用武力將這個女人甩出去貼在牆上想扣都扣不下來,只是他畢竟對女人溫柔慣了,連命令的口吻都像在講情話。

  “我想放手,可是我的手它有思想,我控制不了它了。”這個是幸福,她的身體先她一步抓住了他,如果這個男人跑了她一定就一輩子嫁不出去了。

  “你當我傻子嗎?”弗克斯抽著嘴角,這個女人有毒,果然因為只是私生女麼?沒有一個貴女該有的矜持和控制力,以往他見過的貴女就是再喜歡他都是情書信物各種蜿蜒曲折得示愛,哪裡像眼前的女流氓,穿著他的白襯衫就撲過來。

  “你答應娶我,我就放開你!”仙都瑞拉用足了力氣抱住他,這個男人這麼仙這麼美,不抓就跑了。

  “你們在幹什麼!”,馬鞍山公爵只是掛勳章多花了點時間就看到這麼多不可描述的場景,床鋪床單在地上、自己閨女只穿著男人單薄的襯衫和一個眼生的男人拉拉扯扯。

  一個父親,見到這樣的場景,即使他是一個恨女兒嫁不出去的父親,他的心臟也要不好了。去他的忍耐力,去他的斯文,這案發現場讓他直接衝上去打人。

  弗克斯看著這位公爵大人拿著精緻的手拐就要上前打他,他對女人溫柔不代表他對男人也呵護,一手直接拉住那個鑲寶石黃金手杖,當面一掰就將它掰斷了。

  “啊!”他的黃金手杖,這是他家愛妻花重金打造的,他放在手心裡摸索了好多年。那個溫柔的女人當年說,如果有一天她註定不能陪著他就讓這個手拐扶著他走下去。

  這個男人!他絕對不能成為女婿,絕對不能!

  “父親!”仙都瑞拉看著老爹捧著心愛的手拐哭得像個孩子,她立馬放開了她的幸福。這個手拐意義很大,她小時候連碰一下都不可以。現在一掰兩段,這個仇不共戴天了。

  弗克斯對著眼前的老小一團抱著哭的樣子莫名其妙,他這一天過得都莫名其妙。但也大致知道了他是毀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將那兩根斷裂開的手杖放在手心裡,手心裡爆發出一團紅光,瞬間就重新接起來一點縫隙都沒有。

  “別哭了!”怎麼說現在也是寄人籬下多虧所救,他也不好舍臉忘恩負義,特別是這對父女哭得他耳膜炸裂都要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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