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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代娜的眼神複雜難辨,但是她對其產生一股比同病相憐更強烈的感情——哈哈哈,是幸災樂禍啊。同樣是契約,被二傻契約不自知,而且二傻還是個男的,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帥哥都跟野狼跑。

  “怎麼了?”匹諾曹很緊張,他作為木頭人能在意的無外乎能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其次便是爺爺和沃爾夫了。

  “沒什麼,我想我需要先找你爺爺談一談。”她回顧自己猶如天書奇譚的學業,老師講的她基本不懂。不過她想既然這個世界有它的力量體系,匹諾曹是這個世界的產物,那麼應該也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可能的,信念只能產生力量,世界上的力量無外乎自然元素,從來沒有可以製造生命的力量。】那是造物主的本事,不是任何人甚至是神魔可以接觸的。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試過了?】司代娜最不喜歡的就是不行兩個字,魔鏡作為一個男人還一直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是自我傷害嗎?

  【沒有。】他是不敢試,所有生命在誕生之初就被告誡不允許踏足造物主的領域。造化,是衍生生命的能力,是一個世界誕生的基礎。

  【那既然沒試過,我就試試看。】索性她現在連魔法都沒有,光腳不怕穿鞋,大不了回家留級。

  第43章

  東仙西幻世界有一套神奇的教學系統, 咒語吟詩作對, 效果基本上都是魔咒字面上的意思。不是司代娜不努力, 她在中國應試教育下長大成人, 這樣的歪詩歪理真的是讓人連念咒都尷尬。

  一句“白髮三千丈,面皺紋如靴。”直接讓對手變成老太婆, 李白和陸游的詩句被拆分成這般模樣不怕古人詐屍起來找你談談“床前明月光, 李白面如霜。”。此類詩句歪曲的令人膽戰心驚, 司代娜回想來到這個世界後為了活下來念了那些詩句,語文老師想必死不瞑目。

  索性暫時失去了魔法,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新的力量體系,她也不介意多學一門專業, 畢竟能拓寬就業面,也暫時不用回憶尷尬的詩詞歌賦。

  司代娜坐上回程的馬車, 這回天色已經午時,太陽升得很高, 小鎮居民也漸漸出現在街道上。

  嘖嘖,睡得居然比她還遲,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百無聊賴的神情。他們不用耕耘便有收穫,不用付出就有回報, 生活太過厚待他們就使得他們每個人都得過且過一世。

  【真是頹廢的村鎮。】他們總是說這是東部聖地, 但司代娜覺得這不是被上天眷顧的地區, 這些都是被上天詛咒的人, 沒有生機沒有活力, 人們渾渾噩噩毫無追求。

  【頹廢?人生在世無憂無慮, 不是很快樂嗎?】

  【你們這些有錢人不會懂的。】窮人追求金錢有多麼快樂,你們覺得是鈔票是印圖的紙,但是她覺得那些鈔票背後深刻的含義讓她熱淚盈眶十分感動。

  司代娜扯開帘子一角透氣,他們的馬車好擠,最邪惡的就是躺著吃特味肥羊的那傢伙,那味香得瀰漫整輛馬車。等她傷好了,她要吃一整頭特味肥羊,而且要把這幾個人都綁在面前看她一口一口吃。

  馬車跑進了一條小路,道路越發崎嶇難走,顯然木匠薛貝特住的地方很偏僻,遠近只有一個樸素的二層小木屋。

  巨狼一下馬車就啊嗚得蹭到匹諾曹身邊,親呢得用巨大的狼頭蹭著俊郎帥氣的匹諾曹,司代娜啪的展開白羽扇擋住自己複雜的表情。這個畫面看起來很萌很溫馨,一頭忠誠可靠的巨狼和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腐文化也是文化,我們要建立一個兼併包容的完美世界,要用寬廣的胸懷和善意的目光去看待每一種愛情。哈哈哈~

  魔王大人二十四小時開機觀測世界,自然發現了某個女人帶著邪惡氣息的神情,又回想到在四海時候她對人魚鹹豬手,這個女人敢愛敢恨的範圍是不是太大了,性別的界限去哪了,吃了嗎?

  匹諾曹將黑色的狼頭摟進懷裡,巨狼立刻眯著眼睛露出舒暢的神情,他揉了揉長毛便去推門,“薛貝特爺爺?”

  屋內的光線明亮,薛貝特聽到自己小孫子的叫聲喜悅極了。他立刻起身,“匹諾曹,你帶朋友回來嗎?”薛貝特的臉上表情帶著笑意,就算失望了很多次但是萬一呢,萬一匹諾曹帶回來的是一個匠人。

  匹諾曹這次帶的不是一個,傑克、人魚尾的東妖、司代娜並一頭黑色巨狼,這陣勢看起來就不太像成功。

  待了解情況後,薛貝特眼睛卻投向司代娜,“您是女巫大人?”

  聽到大人二字,司代娜心虛地撓了撓精緻的下巴,這個動作要是換成她原來那張稚嫩的包子臉就顯得很不靠譜,不過魔王大人顏值征服天下,頂著這張臉她勾撓的動作充滿了風情,“我是女巫”,不過是女巫學徒司代娜。

  薛貝特得到對方的肯定後嘴唇激動得都顫抖起來,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他摘了老花鏡,掏了口袋裡的毛巾轉身就開始擦拭乾淨,掩飾自己盈眶的雙眼。

  “女巫大人,我是初級匠人薛貝特。”薛貝特出生星夜鎮,星夜鎮的人從來無憂無慮不曾遠行,他也是因緣巧合走出了星夜鎮,看到外面的世界後他才漸漸褪去得過且過的心態。

  “人類是信仰的源泉,但泉眼有活的和死的區別,人也是一樣。”有些人信念堅定意志堅強,他們的信念力量強大,有些人信念薄弱搖擺不定,他們信念力量微弱。

  司代娜還打著研究新型力量的主意,一聽介紹就嘆息,完了,她肯定是後者。

  “按等級,我才剛入門,只是一個匠人,以上還有匠師、匠士、大國工匠,但是可能我層次太低不曾有知交的匠人好友。”他只是一個野路子匠人,沒有師承和交際關係。

  司代娜拿食指摳摳挺直的鼻根,其實她在東塔世界也算野路子,沒有師承沒有交際關係,與老爺爺唯一不同的是她可能還有個勁敵。噢,親愛的西幻學院的對手,你在哪裡?

  “信念的鍛鍊你們應該感受過了,沃爾夫曾經也幫助過我,就是威壓的承受力。有些人面對打擊只會沉淪,甚至將身心寄託給坐等收割的神魔,他們因此就失去了信念,成為了信仰者。但是只要肯堅持肯努力,面對困境不低頭,總能成為匠人的。”

  眾人紛紛一副回憶的模樣,傑克回想起狼頭山力扛千鈞倒地不起,慶幸自己沒有投降,不過在那樣的境況下他是怎麼睡過去的?!除他以外,東妖無感、匹諾曹無感、司代娜無感……

  “那匹諾曹是怎麼誕生的?”司代娜很好奇,要是賦予木頭一段生命,不就是造物的能力嗎?連靈魂都能造就,逼格很高啊。

  “不,匹諾曹不是造物。”薛貝特嘆息,他是一個木匠但是沒有師承,他為了匹諾曹去阿滋卡班大教堂求見了紅衣聖女。

  “我的小孫子從前調皮,放羊的時候他說狼來了逗弄了大家好幾次,後來大家不理睬了,在一次放牧後與羊一起消失,他再也沒回來。”至於是葬身狼腹還是有了其他的意外他也不可知,他覺得自己沒教導好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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