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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明看了劉少敏一眼,劉少敏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抬手喝了杯酒,臉上也恢復到了自然的神色。

  肖明聳聳肩,“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可以讓少敏兄去問問她嫂子”

  萬寧如夢初醒的看向劉少敏,“如果真如肖兄推測,你這嫂子可就不厚道了,她明知道展捕快對少敏兄……”

  萬寧嘿嘿笑了兩聲,後頭的話不言而喻。

  他這雙眼睛可賊亮了,近幾個月他明顯感覺到劉少敏對展捕快態度上的轉變,冷言冷語,變成了好聲好氣,也越來越有默契,連尋歡作樂之地也去的少了。

  這儼然把展紅梅的話銘記在心啊。

  只是兩人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窗戶紙沒捅破之前,突然又冒出了個陌生男人,這叫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干我何事?”

  劉少敏冷聲說道,從展紅梅的笑臉上移開目光,替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萬寧和肖明對望了一眼,誰都沒再說話。

  酒過三巡。

  劉少敏再望去時,對樓與他們相對的位置已經換了人坐,他心下煩躁,一口氣喝了三杯,憤然離席。

  肖明習慣了劉少敏的陰晴不定,只要這脾氣不是對他們兄弟二人發的,一切好說話,他替萬寧倒了一杯酒,“咱兄弟倆繼續”

  “當局者迷”萬寧喃喃了一句,和肖明碰杯,“這情情愛愛的,擾的人心煩”

  “等萬兄遇上命中注定的姑娘就又是一番光景了”肖明笑笑。

  “早著呢,早著呢”萬寧擺擺手,已然有些醉意。

  ……

  劉少敏離席後,再回劉府的路上,碰到了飛雪和展紅梅,還有那個陌生男人。

  額角青筋亂跳,他頭痛的按了按額角,不自覺的藏到了那棵大槐樹下。

  飛雪站在劉府門口和倆人作別,倆人離開經過他身邊時,他清楚的聽到展紅梅說道,“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你送我的那顆紅寶石我一直保管的很好,想著總有一日要還給你”

  方子期低聲笑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理”

  兩人漸行漸遠,後頭的話隨風而逝,聽不真切,額角疼的更厲害了。

  他從藏身的槐樹下出來,進了劉府,飛雪還沒走遠,他抿了抿唇,望著飛雪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喚出了口。

  飛雪回過身,見是劉少敏便低低喚了聲少敏。

  其實她是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劉少敏追上來。

  在茶樓的時候她們早已發現了對樓的三人,她將計就計,讓方子期一道坐了下來。

  如果少敏對展紅梅有意,正好藉此機會試探他一下,如果無意,也好讓展紅梅徹底收了心,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按照劉少敏的別捏性子,就算是有意,這層窗戶紙到老也不知道能不能捅的破。

  飛雪假裝不知,和他打過招呼就要回身離開,劉少敏下意識的喊住了她,萬寧和肖明的話在他腦中滾過。

  喉結上下微微滾動,他腆著臉問道,“嫂嫂,方才送你回府的男人是誰?人心叵測,嫂嫂還是不要……”

  “他呀?”飛雪打斷了他,甜甜一笑,“你放心好了,那位公子你二哥也認識,他人還算不錯,斷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我……”

  他想問的不是這個。

  飛雪望著他,忍不住想要大笑出聲,咬了咬下唇,她繼續淡淡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房了”

  說罷,轉身欲走。

  “嫂嫂……”劉少敏再次叫住了她,看著飛雪清澈靈動的雙眸,他艱難的問出口,“他和展紅梅好似舊相識……”

  “你說他們呀?也說的上是舊相識,他們兒時也見過一面,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又在廊城相遇了,還真有緣”

  “是嗎?”劉少敏低低一笑。

  第95章 嬌妻第九十五問

  方子期在廊城住了下來, 一住就是五日,期間, 展紅梅空的時候會領著他在城內到處轉轉。

  一日, 展紅梅巡城, 恰好遇見方子期, 停下來多聊了幾句,當天,就被同行的衙役,傳遍了整個官府, 說凶神惡煞的展紅梅鐵樹開花,也是有男人看的上的。

  至此,也不知是誰,謠傳展大海要急著嫁女兒,那位方姓公子是展大海的遠房表親, 是來投奔展大海的, 展大海有意要把女兒嫁給他。

  這個謠言的源頭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大抵上是某個和方子期打過照面的衙役一時多嘴。

  起初,謠言也只在官府底下傳, 一來二去, 竟傳進了展大海的耳朵里, 又由展大海的嘴巴傳到了徐氏的耳朵里。

  徐氏早就希望自個兒的寶貝女兒能早日找到好歸宿, 不要再當捕快了。

  廊城的公子哥兒, 往高里去尋, 門戶高深的, 姑嫂姨婆不定能接受展紅梅在外頭拋頭露面,往低里去尋,又怕他們帶著心眼,不是對展紅梅真心的。

  這展大海嘴巴子一快,往徐氏耳朵里一進,等展紅梅回府,不肖半刻,徐氏就回來套話了。

  唯一被蒙在鼓裡的人也就只有展紅梅了,她又是個心眼實誠的人,不懂得隱瞞,被徐氏一套,她還以為徐氏在說劉少敏,被問的煩了,她面紅耳赤的報上了劉少敏的名號。

  這劉少敏,徐氏還是知道的,就在展大海底下做活。

  應著知彼知己,百戰不殆的道理,徐氏第二日就尋了個由頭去了官府。

  到了官府,徐氏見是見著了劉少敏,少年長的是一表人才,身健力壯,只是劉這臉色不太好看。

  這也不能怪劉少敏,他不是聾子,這幾日,關於展紅梅和方子期的謠言一字不落的傳進了他耳里。

  傳了幾日,他就接連鬱悶了幾日,看誰都成了眼中釘,以至於破壞了好不容易和展紅梅培養出來的融洽氣憤,又恢復成了之前冷言冷語,無好臉色可言的劉少敏。

  這日大早,展紅梅一到官府,就有衙役打劉少敏的小報告。

  準時了幾日的劉少敏又不見了蹤影。

  展紅梅等到了中午還不見劉少敏的蹤影,提著佩刀打著巡城的由頭出去了。

  ……

  劉少敏近幾日來心情不佳,胸口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上不上,下不下,不太舒暢。

  今日一早,他同平時一樣起了個大早,一想到展紅梅,心裡就不痛快,他向來是個懂得自我排解的人,登時調轉了腳步,往府衙相反的方向走去。

  劉少敏一個人悶在珍香閣吃酒,自斟自飲,廣袖騰飛,酒水沾染在了白衣上,他卻渾然不知。

  嘈雜的大堂,他坐在櫃檯旁的角落裡,顯得格格不入。

  耳邊傳來他人點菜的聲音,說是要外帶。

  他喝完一杯酒,正在替自己倒酒,一道男聲響起,“這位兄台,不知此處可有人坐?在下能否落坐片刻”

  劉少敏斜眼看去,意外的看見方子期站在方桌另一邊,指著他對面的空位徵詢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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