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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郢荷堅決地道:“不行,大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不留在她身邊,她就一個人孤單的待在這兒了,所以我一定要去幫你講!”

  “阿荷……”沈成一點也沒想到,平常讓人感到淡淡不大敢跟他人說話的郢荷,居然也會有激動的一面,而且還是為了他……

  郢荷帶著幾隻狗兒,裝作若無其事地晃到蕭憶風所住的詩冬苑。

  而這一晃,就耗掉了郢荷一個多時辰,才見到蕭憶風外出回來。

  只見,蕭憶風一臉疲倦地走向自己的小書房,而片刻不離的沙文雄,自然也跟在蕭憶風的身後。

  郢荷一見到蕭憶風的出現,原先的不耐,立刻一掃而空,她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向蕭憶風。

  “少爺!少爺!”郢荷拉開嗓門地叫道。

  就算再小的聲音,以蕭憶風自身的修為來講,要聽清楚並不是件難事,更何況郢荷硬拉大嗓門地吸引他的注意力,這叫他想不知道郢荷的存在,著實也是不大可能的。

  沙文雄一見到郢荷往他們的方向衝來,連想都不想地便拔劍橫在蕭憶風的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喝道:“站住!”

  郢荷見到沙文雄拔出的劍,才郝然發覺沙文雄人已橫在蕭憶風的身前,根本就不容她再往前一步。她放緩了往前的腳步,神情緊張地對著蕭憶風說:“我:……我有事找少爺……”

  沙文雄一點通融地神情都沒有,只是板著一張臉道:“有什麼事,就站在那邊講就好了,不准你在靠近少爺一步!”

  郢荷疑惑地看著沙文雄,她不懂,為什麼她不能靠近,難道……她做錯了什麼事嗎?才會因此讓沙護衛防她就有如蛇蠍。

  可不管沙文雄是不是把她當蛇蠍,她都要把沈成的事告訴少爺,不然沉成就真的會被小姐給趕了出去。郢荷如此地暗忖著。

  郢荷站在就離沙文雄的十尺之外,道:“我想拜託少爺不要把成哥……呃!沈成給趕出雲霞山莊。”

  此時,郢荷臉上的激動一覽無遺地看進蕭憶風眼裡。

  蕭憶風微攏著他的雙眉,“你在說什麼?沈成又是誰?”他對郢荷那股熟悉地感覺,就這麼毫無警號地自他心底涌了出來。而這次並不是因為她的名字,而是郢荷那十年前,敢對他講話不客氣特異的個性;雖然,這次他是稱自己為少爺,可是那少有感覺,就是那麼清晰地顯現了出來。

  “沈成就是沉大媽唯一的兒子,是雲霞山莊的長工,他在這出生,在這工作也有一二十年的時間了!”郢荷解釋著沈成的身份。

  蕭憶風手一揮,示意要沙文雄退下去,他直視著郢荷,問:“為什麼你要我不要把沈成趕出去?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郢荷搖晃著頭,“我沒有弄錯什麼,成哥打破了小姐的盆栽,一株jú花……:小姐很生氣,打算把成哥給趕了出去,雖然那株jú花是姑爺送的……可是我想成哥一定不是故意的,再說成哥在這住了那麼多年,也為雲霞山莊工作了那麼多年,現在要把成哥趕出去,那要叫成哥如何是好?沉大媽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少爺要真的把成哥趕出去,沉大媽豈不是很可憐……”

  蕭憶風又是手一抬,阻止郢荷那大一串話,問:“沈成在莊裡是做什麼的?”

  “花匠,少爺。”

  這次回話的人,不是郢荷,而是站在蕭憶風身後的沙文雄。“沈成是一個老粗,不過就如這小鬼所說的,他是在這莊裡出生,也一直是在莊裡工作,人相當忠厚老實,咱們莊裡的花糙樹木大多是由他來負責的。”

  聽到沙文雄的話,郢荷不由得一愣。怎麼沙護衛講的這些話,聽來好象有點是在為沈成求情?這讓郢荷不由得對沙文雄令眼看待。

  “只是打破了一盆jú花?”讓人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就這麼溢出蕭憶風的喉。

  郢荷咬了咬牙,應道:“是的!少爺。”

  深邃地眼眸看著郢荷,口中卻是對著沙文雄說:“老沙,你先去跟管事知會一聲,就說我要沈成留在莊裡,為我整理詩冬苑的花糙。”

  “可是……少爺……他……”沙文雄不甚放心地看著郢荷跟她身後的狗兒。

  蕭憶風抬手又是一揮,“沒關係,你該不會對我信心吧?”他挑著眉,斜睨著沙文雄說。

  沙文雄聞言臉上煞時變了顏色,“小的不敢,少爺的武功,當今武林沒有幾個可以比得上。”

  沙文雄這話有沒有誇張,他自己跟蕭憶風都心知肚明。

  沙文雄躬身一揖,“老沙,這就去找管事,將少爺交待的傳下去。”話一說完,片刻不敢擔誤,便連忙轉身去前苑找管事。

  待沙文雄人一離開視線範圍,蕭憶風才又緩緩地開口,“你不怕為了這件事來找我,因而被開除嗎?”

  蕭憶風那雙深邃地眼眸,自盯著郢荷看時,郢荷就因那對有些犀利、又有些冷的雙眸,不由自主地僵著身,連動都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地釘在地上,直到蕭憶風的眼眸稍微偏移、開口時,郢荷才猛然鬆了口氣。

  郢荷略微遲疑地回答,“我怕再帶著狗兒們餓肚子,可是成哥母子倆人待我都極好,我不忍心看著大媽一個人留在莊裡,見不著自個兒的兒子,也不忍心只會種花修糙的成哥,只因一盆處處可見的jú花,而被掃地出門……”她在蕭憶風面前坦承不諱。

  蕭憶風的眼眸一閃,“怕還要強出頭?”本來認為他所記得的“郢和”經過十年已經變了,可他沒想到,在與“他”的第四次見面的這時候,十年前的“郢和”和現在的“郢和”,兩個印象居然重疊在一起,就好象這十年間,“他”一點都沒有改變。

  熟悉的感覺,就這麼襲卷向蕭憶風。這時的蕭憶風,著實是不知是喜,還是恐懼。

  恐懼?不!這兩個字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的。蕭憶風如此傲然地想道。

  郢荷吞了吞口水,“我……不是強出頭,我只是想讓少爺知道實情……”

  “實情?”一抹怪異地神情,打破了蕭憶風本毫無表情的面具。

  郢荷不解地看著露出平板以外神情的蕭憶風。

  只見,蕭憶風扯了扯嘴角,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太多的實情了。”

  “啊?”為什麼她一點都聽不懂少爺的話?只知這一句話聽來有點滄桑。

  “沒事了,你下去吧!過些天,你的狗兒們就要派上場了,這些天你就多加把勁。”蕭憶風不看郢荷,也似乎沒在看眼前苑內的景物,像是在看遙遠的地方,道。

  郢荷真的是被搞迷糊了,她完全聽不懂蕭憶風的話,可是她也只能彎著腰道:

  “是……少爺。”

  ※※※

  應天府。

  夜裡的應天府,有一個相當熱鬧的地方,那就是不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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