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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肅子頓時瞭然,笑著搖搖頭。

  這幾年,對於自家殿下的心思,他也算知道七七八八了,不過這樣外露的情緒,還是極少見的。

  如果郡主在眼前,這樣的笑殿下他肯定會死死忍住的。

  這個永遠口不對心的九殿下啊……小肅子識趣地退到了一邊,沒有過去打擾。

  左奪熙怔怔地還在失神之中,其實他並未發覺自己臉上已帶上了笑意,他只是不自覺地回想剛剛,令他咬牙切齒卻又忍不住一再回味的……溫柔觸碰。

  那一具嬌軟甜香的身軀落入懷中的感覺與小時候已是截然不同……她確已長大了,男子與女子的不同已是那般明顯,原來女子的胸脯竟那麼軟……

  ……往日只是看出的區別,今日他直接體會到了。

  可恨的是她卻仍是懵懂無知的樣子,不趕緊起身也就罷了,竟然還在他懷裡不安分地扭動,真叫他不知如何——

  左奪熙突地醒神。

  他從小到大便不喜歡女子,可是除了小時候對她有些抗拒外,現在的他竟並不厭惡與她的接觸。

  近些年也越發不會再想起當年被母妃逼在床幃角落裡的噩夢了。

  *****

  時光如白駒過隙,日子每日如常過著,夏日與秋陽很快消逝,漸次便入了冬。

  傅亭蕉又從輕薄的衣服換成了暖和的冬裝。

  一日,外間大雨,傅亭蕉一天都未出去,就在太后身邊陪她看佛經。

  看罷佛經,兩人吃茶時,她突然向太后提出,她想要穿耳了。

  她突然提出這件事,太后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遂笑她:“不知當年哪個小姑娘捂著耳朵痛哭道‘蕉蕉不要穿耳不要穿耳’,倒顯得哀家像個壞人似的。”

  傅亭蕉想起小時候的事兒,自己也臉紅了,把頭埋在太后懷裡撒嬌:“可是蕉蕉現在想穿耳了嘛。”

  對她來說,想法真是每個時期都不一樣的,小時候怕極了,說什麼也不願穿耳,長大之後,身邊見到的貴女們除了她和武芫,莫不穿了耳洞。她們戴著精美的耳墜,走動之間,耳墜隨著身子搖曳,真真是看好極了。

  她一時又心動了。

  其實穿耳這個想法早在年初江儀過生辰的時候就有了,那會兒看著她塗抹著各色脂粉,戴著珍珠耳墜,真是好看極了,不過她看見那個被耳墜穿過的耳洞,總是心裡懼怕,因此便將這點心動壓在了心底。

  最近,這想法卻越發盛了。

  而且,冬天是最適合穿耳的時候。她又聽宮裡的一個嬤嬤說,在她的家鄉,每年的十一月十一日名喚“一陽節”,據說在這一天穿耳孔就不會疼了。

  她掐著手指算,一陽節只有五天就到了,若是這次錯過了,就得等明年了。

  想到這次,她咬咬牙,下定決心便是耳朵會疼,也要在今年的一陽節把耳洞穿了,這樣到了明年的生辰,她又能打扮得更漂亮了。

  “此話當真?真的決定要穿耳了?”太后撫著傅亭蕉的小腦袋,“哀家可記得清楚,當年你懼怕穿耳懼怕到藏去了你九哥哥那裡,老九為了你跟哀家對著幹,不許哀家帶你回去穿耳,後來哀家見你倆如此堅決,才允了你不必穿耳。誰知道你這性子真是變來變去,想法總是一時一時的,如今又改了主意。”

  “嗚,也不算一時一時地變嘛,當年蕉蕉還小,現在已過去八七年了……”傅亭蕉一邊這麼說,一邊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自己在九哥哥面前哭著不要穿耳時,九哥哥維護自己的堅定目光,一時心裡又湧出了奇奇怪怪的情緒。

  “那蕉蕉先問問九哥哥吧!”她跳了起來,準備出去。

  “現在下著大雨,你九哥哥也還沒回來,你去做甚?”太后拉住她,似有所問,“蕉蕉現在可越發愛美了,何故?”

  “哪有什麼緣故……”傅亭蕉紅了臉,“蕉蕉身邊的朋友莫不綾羅華服、胭脂耳鐺地打扮自己,所以蕉蕉也想這樣嘛。”

  其實生辰宴試過梳妝打扮之後,她反而沒那麼喜歡了,好看是好看,但確實不如平日素顏舒服和方便,所以便只在特殊日子才那樣打扮了。不過,衣服和耳墜卻是可以天天換的,而且也不會感到不舒服和礙事。

  所以她更覺得非打耳洞不可了。

  太后見她臉上紅紅的,也不多問什麼了,只笑道:“蕉蕉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到了晚上,恰好停了雨,左奪熙也回來了,傅亭蕉便去找他說穿耳一事。

  左奪熙頓了頓,不由得將目光移向了她的耳垂。

  傅亭蕉的耳垂圓潤飽滿又嬌嫩,如上等白玉一般,叫人看了便挪不開眼。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景色”,卻不知這嬌嫩的耳垂穿了一個小洞,著上各式耳墜,又是怎樣的“景色”。

  不管怎麼說,這是她自己的身體,應當由她自己做決定。

  而他自然怎樣都支持。

  “問我做什麼,你自己決定。但是,你可想好了,穿耳會疼——”他看著傅亭蕉的眼睛,提醒她,“你小時候不願意穿耳就是因為怕疼,現在便不怕了?”

  傅亭蕉摸著耳朵,在左奪熙的目光之下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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