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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那就要。”將他身上最後一個傷口處理好,任昊東將棉花棒扔開,“這對你而言,是什麼問題?”他了解嚴君堯,只要他想要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關鍵只看,他想不想而已。

  “我沒有想到,她這麼倔。”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可奈何。

  整整一個月,他天天出現在她的身邊,她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到現在,她的身邊還出現另外一個看起來很親密的男人。

  他是了解她的,一般不會讓別的男人碰觸,可是今晚,那個男人摸她的頭,手還搭在她的肩上,她卻沒有一點排斥,好像已經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一點,讓從來都是鎮定自若的嚴君堯首次失控了!他從來都不喜歡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他比較喜歡安靜地徹底地處理,可是今天,看到那個男人握著她的手、攬著她的肩膀,他就受不了了。

  想要狠狠地將那張臉給擊碎了,不過,結果也是讓他滿意的!他是醫生,他了解人的身體,知道打哪裡會痛,所以今晚他們兩個,他絕對不是嚴重的那一個,但卻讓她更討厭他了……

  “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做。”到底要怎樣做,才可以彌補他之前的傷害,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在他懷裡甜甜地笑?

  任昊東沉默著,對於這些錯綜複雜的感覺,他不想理。

  而嚴君堯根本就沒有打算從他那裡得到問題的答案。他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說說話而已。

  “爸爸。”嫩嫩的嬰兒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響起來,抬眸一看,一個包著尿布的小傢伙,扶著牆,一步步地朝他們走來,一邊走,嘴裡還不斷地叫喚著。

  任昊東平靜的表情立刻變得溫柔起來,他朝小寶寶伸出手,“寶寶乖,到爸爸這裡來。”

  任競翔受到鼓勵,鬆開扶牆的小手,邁著胖胖的腿兒向父親走過來,馬上要滿一歲的小朋友,動作非常敏捷。

  嚴君堯望著他那可愛的童顏,忽然眼睛一亮,望向任昊東。

  而向來了解他的那個男人臉色一沉,低聲說道:“嚴君堯,你想都別想。”

  汪甜一臉鬱悶地走進電梯裡面,按下二十七樓。

  真搞不懂,那個男人受傷不能來醫院,為什麼要她給他送病人的資料上來?受傷就好好休息呀,裝什麼認真工作,而且現在就要看兩天後的手術資料,這是他嚴君堯會幹的事情嗎?

  想到昨天那兩個男人在餐廳裡面大打出手,汪甜就感到怒火在胸口燃燒,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

  今天送王銘浩去機場,她就一直沒有給過他好臉色,而現在輪到另外一個!

  用力地按下他家的門鈴,她打算將資料丟到他臉上就走人,不過當房門打開時,那出現的一大一小的身影,讓她愣住了。

  那個咬著奶嘴,從他腿邊探出頭來,瞪著烏溜溜大眼睛的可愛寶寶,不是那個任競翔,任小朋友嗎?

  “你來了。”接過她手裡的資料,嚴君堯咳了咳,儒雅的臉龐上因為塗了優碘,變得有點滑稽。

  原本準備開罵的小嘴,因為看見他傷勢好像、似乎真的蠻嚴重的,而愣住了。他昨天有被打得這麼慘嗎?明明看起來是他占上風的,為什麼現在看到他後,卻發現他好像比王銘浩傷得更嚴重?

  “謝謝你送過來。”他揚了揚手裡的文件,稍稍側過身。

  因為他的動作,她看見了屋內的情況,不由得驚呼出來。

  有潔癖的嚴君堯,竟然會讓屋裡亂成這種樣子?客廳里散了一地的紙張,還有床單,小衣服和小毯子都被隨意地拖著扔在地上,更別說奶瓶、撕爛的圖畫紙以及那些雜七雜八的玩具了……整間屋子看起來就像颱風過境般,有夠凌亂的。

  “抱歉。”他聲音沙啞,“有小朋友在,家裡比較亂。”

  她不想問的,真的不應該問的,可是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嘴,“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寶寶抬著頭,睜著烏黑滑潤的漂亮眼睛,認真地望著他們。

  他溫柔地笑著,彎下腰摸了摸寶寶細軟的髮絲,“他爸爸有事去了歐洲,他又有點不舒服,所以在我這裡寄放。”

  他自己都不舒服,還要照顧孩子?

  “麻煩你幫我抱他進來,我今天不是很有力氣,我擔心他會自己走出去。”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虛軟,沒有等她回答,就轉身往房裡走去。

  汪甜猶豫地望著那個張大眼睛與她對望的娃娃,小傢伙用力地咬著奶嘴,一顫一顫地,光滑白嫩的臉蛋圓圓的,腮幫子還透著粉紅,真是可愛透了!終於,她沒有忍受住這麼大的誘惑,抱起他往裡面走去。

  幾個月不見,這個小傢伙竟然這麼沉了,看來他說不太抱得動,可能是真的嘍。

  “喂,嚴君堯。”她喚著,卻發現客廳沒有他的人影。是去哪裡了?轉頭四處打量著,看見臥房的門半掩著。將寶寶放在娃娃車裡,隨手拿過一個玩具獅子塞給他,她走到他的臥房外,推開房門,“嚴君堯,我要走……”話音戛然而止。

  她見過很多面的嚴君堯,壞心的他、優雅的他、溫柔的他、狂野的他,卻從來沒有見過疲倦的他……

  他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但即使熟睡,他的眉還是皺著的!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這個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如果沒有換衣服,絕對不會躺到床上,可是今天,竟然和衣在床上睡著了。

  她咬著唇,走過去,看見他的臉頰有點不正常的發紅,伸手一摸,天啊,好燙!

  “他昨天有打你打得這麼重嗎?”她不解地自言自語。明明全程看下來,是這個男人占上風呀。

  可是不管怎樣,手掌下的溫度,是真的。

  原來他是真的不舒服!她為自己之前認為他在裝病玩花樣而有點小小內疚。

  她應該站起身,管他生病不舒服什麼的,直接走人,他病死最好了,以解她心頭之恨,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在擔心、在難過。

  找來退燒貼,貼在他的額頭,看看床頭上的玻璃杯只有半杯水,還有幾包打開的藥,看來他已經吃過藥了。

  拉過被子,輕輕幫他蓋上,手掌在他的額頭上撫著,“嚴君堯,你真是……討厭死了。”

  討厭他即便是睡著,也能這樣影響她,討厭他躺在床上虛弱疲憊的樣子,討厭他讓她的心覺得痛!討厭、討厭,什麼都討厭。

  收拾房間,陪小傢伙玩,餵他喝牛奶,在輕聲地將他哄睡之後,窗外已然是晚霞成片。

  她打開冰箱,看見裡面有高湯,還有處理好的肉片。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將事情做是井井有條,她用這現有的材料,煮了一鍋肉粥,她的廚藝其實還不錯,但跟嚴君堯一比,還真是差蠻遠的。

  拿著杓子,在沙鍋里慢慢地攪拌,她的心思就像這鍋里的米粒一般,浮浮沉沉。

  她今天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也不應該為他做飯,可是看著他生病的樣子,她突然發現,原來像神一樣的嚴君堯,也是普通人,他也會不舒服、也會難受!這樣的他,讓她……心軟。

  不行、不行!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早就已經決定,跟他再沒有關係,不再與他糾纏了!她心只有一顆,不能再傷,那種像行屍走肉一樣的日子,她過怕了。

  每天、每天,想得全都是他!她拼命地工作,想要讓自己忘了他,不斷地告訴自己,他不是她對的那個人,他要的是愛情遊戲,她玩不起,只能退出。

  好不容易,她辛苦很久才勉強築起來的心牆,又被他輕輕伸指,推倒了。

  她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傷春悲秋的人,可是因為他,讓她體會了情愛的折磨,忍受那種痛入骨髓的相思,嘗到了被人拋下的傷。

  那麼努力、那麼辛苦,她才勉強前進了這麼一步,她不要再退回原地。

  一雙手臂突然從她身後攬住她,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一驚,手裡的杓子差點掉進鍋里,被眼明手快的男人抬手握住了。

  “小心。”他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著,剛剛睡醒的聲音裡帶著沙啞的磁性。

  “嚴君堯,你幹什麼……”

  “噓。”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際,“小心吵醒寶寶。”

  “你……”她想要掙開他,卻發現這個男人即使是病著,力氣還是非常大,將她壓在流理台邊,一動不能動。

  “貓兒,煮粥要不斷地攪,才可以。”他抱著她,伸手握著她的手,在鍋里輕輕地攪動,“不然很容易黏鍋。”他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一下一下地蹭著她的臀兒,這哪裡是煮粥,簡直就是……

  “嚴君堯!”她惱了,臉蛋漲得通紅。

  “嗯?”他手掌在她腰間徐徐摩挲,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她甚至感覺到他已經……

  “你!”她憤怒地轉頭,被等在一旁的嘴唇給吻住,一來就是強而有力地吸吮,他饑渴地吻著她,伸舌在她的唇上舔弄。

  最初,她死命咬著牙齒,不肯鬆開!但這個男人,太知道該如何挑逗她了,急切地吻過一通,過完癮之後,他開始不急不緩地在她唇上摩擦,變換各種角度,將她的下唇含進嘴裡輕咬,一下一下,慢慢地,她的身子發軟,牙齒不由自主地開啟,他立刻長驅直入。

  木製的杓子,“咚”地一聲掉入黏稠的粥里,但他們都無暇顧及。

  他轉過她來,將她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口,舌頭在她的唇里兇狠地搜掠著,每一分、每一寸都再三地品嘗,不願錯失。

  她呻吟著,攬緊他的脖子,熱烈而且絕望地回吻著他,他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吻過了,似乎有一世紀那麼長!他們的嘴唇彼此摩擦,舌頭相互交纏,細細的唾液、相激的聲音在他們的唇間響起。

  嚴君堯從來沒有這般激動過、粗喘著,伸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握住她的辱房,重重地揉弄著,另一隻手不斷地掐著她飽滿的臀肉,撩起短裙的下擺,摸進去。

  當他將她的絲質內褲往下拉時,她猛地驚醒過來!該死的,事情怎麼會進展到這種地步。

  她羞窘地去拉他的手,“嚴君堯,你住手。”

  他哪裡可能會住手?“貓兒,你濕了……”他在她耳邊曖昧地低喘,色情又勾魂,手指按在她的內褲上,感覺到那綿綿的濕熱。

  “啊!”尖銳的快感,從他按的那一點,閃電般傳遍全身,讓她差點站不住腳,她咬唇,拼命去拉扯他的手,“不要。”

  嘖,真是倔強!他無奈地笑著,伸手出來,“好好好,不要就不要。”

  “嚴君堯,你!”她羞憤地吼他!這個惡劣的男人,沒錯,他是將手從下面鬆開,可是他居然又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加入另一隻手的行列……這根本就是顧此失彼嘛!

  而且她剛剛才發現,原來另外一隻手早在她胸前作亂,她感覺到胸部被他捏得又漲又疼,他早已經解開她的內衣伸進去恣意地揉著,食指與拇指捏住她粉嫩的辱頭,重重地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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